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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官文還用上了吳超越訓練水師時的辦法,搶先給大沽口守軍送去了大量的葫蘆和氣囊,讓南岸清軍在必要時可以跳河泅渡逃命,解決大部分清軍士兵不通水性的後顧之憂,讓他們可以安心作戰。
又輪到太平軍過苦日子了,當楊元清和石達開率領太平軍趕到大沽口南岸時,首先看到的就是大沽口南岸的三座炮台已經被及腰深的濃稠泥漿所包圍,泥濘地的背後還有三道灌滿水的深壕,深壕的背後則還有石質壘牆。整體防禦不敢說固若金湯,也可以說是堅固得可怕。
太平軍眾將看著大沽口炮台的堅固防禦大皺眉頭,用不著親自上陣的楊元清卻馬上調兵遣將,毫不客氣的把攻堅重任交給了太平軍韋俊所部。韋俊辯解了幾句說自己的軍隊裡水手多,應該好鋼用在刀口上用來負責搶渡海河,楊元清卻馬上指著大沽口炮台下的龐大泥漿地,振振有辭的說道:“就是因為你的軍隊裡水手多,所以才把這個任務派給你,看到沒有?那裡全都是水。”
“在泥漿地里打水戰?”韋俊欲哭無淚,可是又不敢公然違抗軍令,只能是在李世賢和曾立昌等太平軍軍閥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拱手領命,硬著頭皮接過這個任務。
不得不承認,儘管武器裝備要稍微差些,常年在湖口最前線和吳軍精銳對峙的韋俊軍在避免兵員素質下滑這個問題上,表現得明顯要比其他太平軍強得多。那怕接的是苦差,乾的是髒活累活,韋俊軍的將士還是義無返顧的向大沽口炮發起了衝鋒攻勢,匍匐舉高著武器,頂著清軍的槍林彈雨和密集炮火艱難前進,不畏髒苦死亡的風範一如鼎盛時期的太平軍精銳將士。
可是無用,鼎盛時期的太平軍之所以橫掃清軍,除了太平軍自己爭氣以外,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久疏戰陣的清軍太過無能。而現在守衛大沽口炮台的清軍不但有士氣有鬥志,許多人還曾經接受過與英法聯軍交戰的戰火考驗,再加上擁有絕對的地利優勢,太平軍攻堅之舉也就變成了踏上死亡之路。
尤其是那片因為潮水形成的可怕泥濘地,歷史上讓英法聯軍都吃了大苦頭的泥濘地,在這樣的地形上前行,太平軍將士不但得注意槍枝防水,還不管付出多少的體力都提升不起速度,甚至就連簡單的側移閃躲都是困難重重,完全就變成了陷入泥漿潭裡的一個個活靶子。
炮台守軍密集的槍彈打在泥漿中,不斷濺起腥臭泥漿,也不時濺起朵朵血花,舉槍而行的太平軍將士接連中彈倒地,受傷慘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同時已經提前掉轉炮口的清軍火炮也不斷開炮,把一枚一枚沉重炮彈轟入太平軍人群中,不斷砸出沖天泥浪,也不時打中艱難前進的太平軍將士,直接把可憐的太平軍將士砸得筋斷骨折,粉身碎骨。
太平軍海陸火炮當然也在不斷開炮,轟擊大沽口清軍的南岸炮台,然而作用卻始終不大,因為清軍直隸提督樂善照例親臨主陣地南岸炮台指揮督戰的緣故,士氣高昂的清軍將士就是死戰不退,那怕太平軍將士已經摸到了壕溝邊緣,正在壕溝上搭建便橋,南岸炮台上的清軍也絲毫不露敗象,始終都在瘋狂對著太平軍士兵開槍開炮。
大沽口北岸的炮台也在不斷開炮,轟擊的對象則是水面上的太平軍蒸汽炮船艦隊,也靠著密集的火力,不時蒙中太平軍水師船隊,給本來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太平軍蒸汽炮船留下新的創傷,在上次激戰中受創最重的廣壽號還因為接連中炮,不得不被迫退出戰場。
見此情景,負責指揮陸上戰鬥的石達開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有些不敢想像拿下大沽口的南北炮台會讓自軍付出多少的代價,而再聯想到細作報告的清軍正在天津戰場瘋狂備戰的情報,石達開更是心裡發憷,如同芒刺在背……
“應該放棄先打大沽口再打天津的戰術,水師留在海上等待,陸師先打天津,不給清妖更多的備戰時間。先打下天津,然後再回來打大沽口不遲。”這是韋俊軍攻堅失敗後石達開提出的建議。
“不行!只能先打大沽口,然後水陸並進,同取天津!”這是楊元清給出的斬釘截鐵答覆,因為楊元清既不放心讓寶貴的蒸汽炮船艦隊孤軍在外,更不願讓石達開控制步騎軍隊。
石達開和楊元清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在場的太平軍眾將誰都沒有開口參合,也全都臉色陰沉,因為他們的心裡都已經出現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這次的北伐,恐怕又得糟……
事實上,收到直隸清軍主帥換人的消息後,遠在湖北的吳超越也是心中一沉,頓時覺得情況不妙,因為吳超越太清楚官文的本事了,打仗的確不行,然而玩手段鬥心眼的本事卻絲毫不在花沙納和駱秉章這兩條老狐狸之下。而十分不巧的是,太平軍這次北伐的將帥配置問題卻偏偏毛病多多,到處都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第三百八十四章 前戲得做足
天天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交公糧,又牢記吳老買辦要求自己多多繁衍子孫的要求,吳超越當然優先跑到了惟一還沒給自己生兒育女的馮婉貞房間裡,糟蹋蹂躪在自己懷裡逐漸長大成了青春少女的馮婉貞。
的確是很長時間沒來了,接連交了兩次租子後,同樣急著給吳超越生孩子的馮婉貞還有些不肯滿足,仍然還在主動的悄悄挑逗吳超越,然而在這方面能力還算不錯的吳超越卻反應不大,只是撫摩著馮婉貞光滑的肌膚盤算。幾次努力都宣告失敗後,馮婉貞也只好乖乖放棄,還關心的問道:“相公,出什麼事了?你好象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