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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軍還不止是直接用武力扼殺日本的明治維新,同一時間段的伊敷別院中,李秀成所率領的吳軍將士還意外的找到了被島津久光軟禁的薩摩藩傀儡藩主島津忠義,結果在薩摩藩自有的翻譯幫助下,島津忠義告訴李秀成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投降,我是薩摩藩的藩主,我願意以藩主的身份,率領薩摩藩的百姓軍民服從你們的一切命令,賠償你們一切應得的損失。”
“你投降可以,但你有家臣大久保利通和西鄉隆盛,必須得死!”李秀成很直接的告訴島津忠義道:“他們是我們鎮南王點名要腦袋的人,我們誰也無權饒恕他們。”
“大久保利通已經死了,被你們的快炮打死了。”島津忠義如實回答,又指了指房門旁的一具屍體,說道:“西鄉隆盛就在那裡,他是切腹自盡的。”
不肯放心的李秀成用腳翻開西鄉隆盛的屍體,看到西鄉隆盛至死都沒有閉上眼睛,但兩隻眼睛都是空洞洞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死得極其失落,也萬分的絕望。李秀成雖身經百戰,見過無數的死人屍首,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死不瞑目的人。
第六百六十五章 習慣成自然
江戶城,日本幕府將軍的居城,未來的日本東京都,即便是在幕末時代,也是日本的第一大城市,日本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中心,幕末時期居住人口超過一百萬!熱鬧繁華,百業興旺,絕不亞於同時期的中國任何一座城市!
很可惜,遠道而來的吳軍將士卻沒有看到江戶這座日本不夜城的繁華景象,既沒有看到東京灣里來往不絕的密集日本船隻,也沒有看到碼頭上堆積如山的各種貨物,更沒有看到男扮女裝的日本歌舞伎,緩慢得有如靜止的日本能戲曲,還有日本獨有的相撲力士。
吳軍將士所看到的,只是飄蕩著無數空船的東京灣海面,各種雜物亂七八糟的江戶碼頭,碼頭附近家家戶戶關門上板的日本街道,還有街頭巷尾拐角處不時偷偷探出來的緊張面孔,以及更遠處街道中慌亂的日本百姓人群,混亂恐慌,有如末世降臨。
當然了,這一切都和以王孚為首的吳軍遠征艦隊將士無關——雖說吳軍艦隊是拉著汽笛衝進的東京灣,還用大炮對準了江戶碼頭和江戶街道,又施放了幾聲號炮慶祝自軍順利抵達江戶城下,可吳軍將士真的沒對著江戶城開一槍放一炮,更沒殺江戶的一個人或一隻雞一條狗!——至少,吳軍將士到現在為止還沒對著江戶城開一槍放一炮,也沒殺一個江戶的日本人或者江戶的一隻雞一條狗!
情況或許很快就會出現改變,因為此刻吳軍旗艦曾國藩號上的艦橋上,吳軍遠征艦隊的總司令王孚已經在十分氣憤的大罵,“狗娘養的日本倭寇,給臉不要臉!限你們在十點以前給老子答覆,到了十一點了還不見消息,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再派人去和倭寇聯絡,下午兩點以前,再不給老子滿意的答覆!兩點一到,老子馬上開炮!”
“稟王軍門,有一條倭寇船掛著白旗離開碼頭,正向我軍艦隊開來!”
瞭望台上突然傳來的報告聲,倒也讓吳軍的使者省了一番辛苦,很快的,一條懸掛著白旗的日本船就出現在了王孚等人的面前,被吳軍小船攔住後,那條日本船也沒敢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停住船隻,僅派了一名使者登上吳軍小船,擺渡到了吳軍旗艦之上。而那日本使者見到王孚後,也是點頭哈腰的說道:“尊敬的清國將軍閣下,我們日本幕府的將軍閣下已經決定答應你提出的要求,派遣全權代表與將軍閣下你談判停戰,時間和地點也由將軍閣下你決定。”
“這還差不多。”王孚勉強還算滿意的冷哼了一聲,又一指正西面自己早就看好的羽田村,大聲說道:“在羽田村談判,明天早上十點談判!告訴你們幕府將軍,派一個夠分量能做主的人來和我談!”
幕府使者再次點頭哈腰的答應,趕緊帶著王孚的答覆下船回去報信,王孚也這才命令吳軍艦隊掉頭,開進到現在的日本羽田機場所在的羽田村附近海面錨泊,讓黃遠豹率領的吳軍步兵登陸立營,準備談判場地以便敲詐勒索日本幕府。
得道多助,吳軍將士還在登陸期間,一條懸掛著英國國旗的風帆海船就開抵到了吳軍錨泊地附近,交涉聯絡表明了身份之後,英國駐日本的全權領事、吳軍將士和吳超越的老朋友英國人阿禮國,就領著美國、西班牙與荷蘭派駐日本的領事,一起來到了王孚的面前,阿禮國還一見面就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嚷嚷道:“我的好朋友吳親王呢?他怎麼沒來日本?我可是一直在掛念著他啊!”
聽說過吳超越和阿禮國的朋友關係,王孚也沒怠慢,很親熱的回答道:“尊敬的阿禮國,我們的鎮南王因為沒公務繁忙,無法親臨日本與你見面,但他讓我做為代表,替他給你帶來了最親切的問候,真誠希望他與你的友誼天長地久,萬年不變。”
“不愧是吳最信任的將領,果然有吳的風範。尊敬的王將軍,請替吳接受我的問候。”大聲嚷嚷著,阿禮國毫不客氣的給了王孚一個熊抱,然後乘機在王孚的耳邊低聲說道:“王,狠狠的敲竹槓吧,我已經替你摸清楚日本幕府的態度了,只要能停戰,他們什麼條件都可以考慮接受。除非你逼著他們的幕府將軍切腹,否則他們一般都不會考慮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