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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機撤換各府總兵控制綠營兵權?還是不好意思,綠營兵那點戰鬥力吳超越不但看不上眼,抓過來反倒是增加負擔,而且湖北舉凡能打點的綠營兵都已經劃分好了幫派,不是被吳超越的走狗王國才控制,就是隸歸都興阿統屬,餘下的蝦兵蟹將是既不值得出手,強行吃下還有可能引起滿清朝廷和花沙納的警覺,所以吳超越根本就沒這方面考慮。

    乘機收買和收編直接聽令於花沙納的督標和鄂勇?繼續不好意思,吳超越實在有些害怕老狐狸花沙納的手腕手段,知道他的督標和鄂勇里肯定有無數眼線盯著自己,自己不管有什麼大的動作都絕對逃不過花沙納那條老狐狸的眼睛,同時想要乘機徹底控制湖廣督標和湖北鄂勇的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在不想立即和花沙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吳超越只能是繼續以練兵為藉口,陸續把自己的人安插進鄂勇中掌握兵權,同時也乘機拉攏一兩個湖廣督標的將領,往花沙納的直屬軍隊裡安插幾個眼線。

    當然,如果吳超越下定了決心,倒是可以放手去干兩件大事,第一是大力擴建直接聽令於自己的撫標,第二就是直接造反。然而很快的,吳超越卻又發現了一個十分尷尬的矛盾,大力擴軍肯定會被花沙納立即發現、反對和阻止,直接造反又實力不足,同時更沒有做好所有準備。

    在臨行前,花沙納曾經一再叮囑過吳超越不能重蹈曾國藩的覆轍,這點雖然吳超越可以不聽,但吳超越敢拿自己的小弟弟打賭,自己只要敢在湖北擴軍,在湖南一收到消息,花沙納鐵定會第一時間返回湖北阻止,自己敢不聽花沙納就敢和自己翻臉,奏請滿清朝廷直接革自己的職。  

    直接造反倒是可以擺脫滿清朝廷和花沙納的束縛,想怎麼擴怎麼擴,但是這麼做了以後,花沙納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帶著湖南軍隊來爆自己的菊花,都興阿肯定會馬上帶著出省軍隊回來和自己拼命,僧格林沁也肯定會在收到消息後立即帶著中原清軍下來和自己清算老帳舊帳。另外襄陽的舒保,荊州的綿洵,也肯定不會再和自己稱兄道弟,把酒言歡,自己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拿下荊州咽喉重地,四川的清軍要不了多少時間就也該來了。

    除此之外,時機也絕對不夠成熟,滿清朝廷的餘威還在,吳超越舉旗反清,湖北的地方官員未必會有多少人響應,被滿清奴化洗腦了兩百多年的湖北百姓也未必會全力支持。正在上海的吳老買辦,還有仍然還居住在香山的吳曉屏夫婦,也肯定會面臨殺身之禍。

    自相矛盾和重重顧慮之下,吳超越才終於明白了滿清朝廷的殘暴統治為什麼能維持兩百多年,兩百多年裡基本沒有什麼地方督撫敢起兵造反,也終於明白了袁世凱在手握北洋兵權的情況下,仍然還是有賊心沒賊膽,非要等到孫大炮把南方折騰得天下大亂,武昌起義成功後才敢出手摘桃子。

    再接著,吳超越又理所當然的更加暗恨自己的老師曾國藩,歷史上野豬皮九世北逃熱河的時候,是多好的舉兵造反機會啊?自己的老師怎麼就不知道抓住呢?  

    不過對吳超越來說還好,洋人那邊及時送來消息,說是與滿清朝廷的談判失敗,英法聯軍已經決定再次北上攻打大沽口,按理來說,咸豐大帝去熱河殘害小白兔已經為期不遠。——得出這個結論,當然和吳超越的歷史老師畢業於體校有關。

    除此之外,歷史已經進入了工業化國家吊打農業國的時代,造反起兵已經用不著再拼命的招兵買馬拿人命堆,搞好了工業基礎,能夠大量快速的生產出先進武器,在短時間內大量擴建軍隊絕不是一句夢話。

    所以,乘著花沙納暫時離開湖北的機會,吳超越只放手幹了一件大事,就是乘機擴大冶工業基地的規模,把三座普德林爐擴大為五座。同時把槍炮局的生產規模擴大了兩倍,把此前故意封存的生產設備拿了出來投入生產,拿出大把錢糧僱傭培訓生產工人,拼命生產武器彈藥儲存備用。

    再接著,吳超越的另一件大事就是等,等洋人那邊打進北京,等咸豐大帝逃到熱河殘害兔子,給地方督撫全面放權,也等更好的起兵契機出現。然而吳超越又萬萬沒想到的是,一連串讓自己措手不及的意外事故卻接二連三的襲來

    第一個讓吳超越措手不及的意外,是來自湖北民間突然出現的反洋排洋情緒!英法兩國軍隊攻占了廣州城後,把兩廣總督葉名琛給抓走押往了印度,結果葉名琛來了一個寧死不食英粟,活生生的絕食而死。

    對吳超越來說非常不幸的是,葉名琛恰好就是湖北漢陽人,家族還非常龐大,有錢又有勢,收到了葉名琛的死訊之後,老葉家的人一邊大辦喪事,一邊大喊排洋口號,鼓動湖北百姓拒買洋貨,拒絕和洋人貿易往來,還有悲憤過甚的葉氏家族成員喊出了殺光洋人的義和團口號。而吳超越被迫無奈,只能是一邊加強對漢口洋人的保護,一邊親自到漢陽祭奠葉名琛,試圖勸說葉氏族人不要盲目排外。結果不但遭到了葉氏家族的斷然拒絕,還落下了漢奸罵名,把吳超越搞得十分狼狽。

    再接著,又有一個麻煩找上門來,在漢口讀軍校的曾國荃突然以叔父名譽登門拜訪,小心翼翼的向吳超越質問曾紀靜借住吳府期間,是否發生過什麼意外?吳超越驚訝問起原因時,曾國荃如實答道:“是這樣,紀靜回了湖南後,一直都鬱鬱寡歡,時常躲著一個人哭泣,嫂子問她原因,她也不說,後來嫂子有一次無意中問她在湖北是否出了什麼事,她就哭得更厲害。嫂子懷疑她變成這樣和這次來湖北有關,就來信讓我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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