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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縣令看著眼紅,可這東西光靠看的是不得其法,而且剽竊上司的政策那是要被雷劈的……呃,是穿小鞋,所以這些人紛紛地往刺史府跑,就差天天來報導了,反正回去也有不少本縣的商人抗議,所以他們是不得真經誓不回頭。
張陵卻是不著急……他倒不是有些抻這些縣令,而是在整理資料,包括對其它縣的一些地理和特產分析,然後他抽出時間組織了一個培訓班,將這些縣令也集中起來,讓他們因地制宜地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
……貞觀五年的第一場雪悠悠地從空中飄蕩。頃刻之間,整個長安城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今年天冷的早,沒進十二月,就下了一場大雪。這場雪下了一天一夜,將整個長安城都覆蓋在白雪下,地上的積雪足有三寸。
鹿鳴春酒樓的某個包間。
兩個人靠窗而坐,桌上擺著幾道菜和兩壺酒,桌子的邊上還放著幾封信,正在看信的是秦瓊,對面的程知節慢慢地喝著酒,目光不是在窗外和秦瓊之間游弋。
等著秦瓊將那封信看完之後,程知節說道:「二哥,如何?看到了嗎?這小倆口去什麼地方都是幹得風生水起的,沒給大哥丟臉」
秦瓊的臉色臭臭的:「可他們的小命差點兒就沒了,若不是護衛得力,哪裡有命去韶州上任?」說罷,臉上頗有不平之色。
程知節的臉色也陰沉起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算了,你就別掉書袋了。」
秦瓊搖搖頭,那件事情過了也就過了,從後面的一連串的舉措來看,皇上已經將這個問題控制住了,相信他們倆也不會再遇到這件事情……只是這種事情的發生是一種很不愉快的記憶,尤其是發生在兩個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人身上,總讓他們這班老臣子有些心涼的感覺。
「也難為這兩個孩子了。」
程知節有些感慨地道:「嶺南那是個什麼地方你都知道,短短兩年的時間,不僅政通人和,而且稅收都連續兩年遞增,嶺南那片地也就廣州像回事,其它的都不怎麼樣,張陵在那裡一折騰,帶動了一大片。」
秦瓊也是同樣的想法,拍了拍信,說道:「這就叫本事,了得啊皇上現在可是得意的很,嶺南那邊就是一潭死水,皇上本意只要讓張陵過去激起一串浪花就行了,沒想到卻是掀起了滔天巨*,這修碼頭、修路的錢可都是他們自己掏腰包,沒花朝廷一個大子,末了還繳了不少的稅。我聽說有人建議將張陵調回來,最後被否了,呵呵怎麼樣?是不是想那兩個孩子了?」
程知節笑了,捋了捋鬍子道:「這兩個孩子越來越大了,尤其是寶兒,上個月還給我寫了一封信。」
「那小東西會寫信了,好傢夥,等他回來我不揍他屁股,竟然不給我寫信。他都寫的什麼?」秦瓊頗感興趣地問道。
「其實是寫給我們倆的,讓我們保重身體,等他父親將韶州建好了,邀請我們過去洗溫泉,呵呵……」程知節說著,大笑起來。
「誒」
秦瓊卻是嘆了一聲:「張陵他自己也不大,小婉又忙活著那些事情,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吃不了苦頭,我聽說張府從山陽調了不少的人過去。」程知節道。
秦瓊卻目光閃爍了一下,道:「不少的人?唔,看來小婉一定是感覺到危機了,張陵那孩子雖然不古板,但在這方面卻沒有什麼機心。」
「沒有機心是好事,他性格不擅長搞這些。」
程知節眯著眼睛道:「我們是不是也該幫幫他們?」
「幫什麼?」
秦瓊搖搖頭:「要幫的話就幫他們轉移注意力就好了,別的忙是越幫越忙。」
「唔,你說的不錯,有些事情我們直不適合插手。」程知節愣了一下,但馬上便明白過來。
張府。
從昨天開始,府中的下人們都開始忙碌起來,沒有別的,郡主李淑媛要生產了,早已經請好的兩個產婆都已經待命,偏偏那個小傢伙躲在娘肚子裡不肯出來,一付『我很淡定』的模樣,卻不知這滿院的下人都等得蛋疼。
「娘,這天冷路滑,你出來幹什麼?」張麟正在院子裡急得打轉,卻見一群丫環僕婦簇擁著張楊氏轉過月亮門走過來,連忙上前扶住。
「現在受苦的可是你媳婦,你多上點兒心,我一個老婆子了,自己會照顧自己。」張楊氏揮揮手讓他邊兒上站著,自己來到房前聽著裡面的動靜。
張麟見她怎麼勸也不聽,便向身後的一名丫環低低地吩咐了幾句,那丫環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便帶了個小廝了一張太師椅和一張毛毯過來,請張楊氏坐下,然後又將毛毯蓋在她的腿上。
忽然,裡面又開始出動靜了,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壓抑的慘叫聲,門裡面已經在囑咐外面將準備好的熱水送進去……過了半晌之後,屋內突然傳出一聲響亮的兒啼,張楊氏猛地站起身,臉上露出歡喜地神色:「生了生了」
說著就要進屋,張麟連忙急行數步,扶著張楊氏一起進屋。
「恭喜老夫人,恭喜郡馬爺,郡主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產婆滿面笑容的上前賀喜,另一個產婆懷裡抱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嬰兒,肥頭大耳的,正掙扎著想將手臂伸出來,小嘴一撇,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