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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邈』這個名字他們不算陌生,當年在長安就是他治好了老夫人的病,而且還給他們這些孤兒開過滋補氣血的藥物。
「不是看病,是開學堂。」小婉微微一笑,見二人疑惑的模樣,小婉便給他們一一解釋。
孫思邈編寫的《千金方》對於中醫來說,是一本難得的巨著,但在封建制度下,除了科舉制度是批量教育學生之外,其它科目都是一對一的傳幫帶,有一技之長的人能夠帶幾個學生就了不得了。小婉的打算也是再幫大唐一個忙,同時也是幫孫思邈和自己的忙——大唐多一批合格的醫生、孫思邈一生技藝有人傳承並且發揚光大、小婉手下有一批合格的大夫,這是名符其實的三贏。
「夫人,這可是需要很多的錢啊」
張有一想到又要花錢,便有些心疼。
「值得的,取之於民,還之於民,培養出一批大夫,得力的也是百姓。」
這才是小婉的心裡話,還真不關大唐什麼事。
她既然這麼說了,張有那邊就要抓緊辦,而且學堂的選址什麼的都還不確定,甚至連孫思邈老爺子來不來還都尚未可知呢。
第一卷 亂世 第五百三十六節 唐宋
第五百三十六節 唐宋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造就了張須陀的悲劇人生。在某種程度上,張陵繼承了張須陀那種堅忍不拔的性格,但幸運的是,他沒有像父親那樣古板的性格……事實上,對於小婉所做的一些事情他還是多少了解的,而小婉也沒有房間瞞他。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才是真正的聖人教導。至於什麼『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教子亡,子不得不亡,』那純粹就是封建君主愚民的思想,是為了統治的需要,張陵知道,小婉不會造反,也不會陷張家與火坑之中。
待到元夕之日,州衙開始放假,其實也就是輕鬆了,不誇張的說,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州衙沒有人報案了,一是張陵的治理確實卓有成效,另一個原因就是很少有人越級上報的,現在衙門裡非常的清閒。
看著張陵還在那一本正經地瀏覽卷宗,唐宋便有些坐立不安,心裡仿佛有一百隻小貓在抓啊撓啊的,渾身的不自在。
唐宋少年時節便已經成名,經過了隋末的亂世及官場的黑暗之後,他既不願意以科考入仕,也不願意再入幕為人參贊謀劃,他的家和秦家也是世交,雖然久經離亂,兩家的交情卻未曾拋下,而且他也敬重張須陀為人,故兒秦瓊再三懇情,並且將張陵夫婦所為一一告知。
在一番思索之後,唐宋終於首肯,他一方面是為了故人,另一方面也是好奇……秦瓊在信里對張陵所說的好話並不多,只是贊了一句『頗有其父之風』……這就足夠了,張須陀的風骨在隋末諸臣當中也是有口皆碑的。但是,秦瓊在信里卻是將小婉所做過的事情一一描述了些,雖然沒誇過小婉一句,卻是讓唐宋頗為好奇。
在到了張府之後,他一個幕僚當然不能與夫人多加接觸,但在小婉和張陵有意的營造之下,和紫鵑的接觸越來越頻繁,而且兩個人也彼此相得……話說紫鵑相當於小婉的內務總管,在耳目薰陶之下,紫鵑的水平也是飛速提升,府中府外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她的身契早就被告小婉交還,就是一打工的,雖然出身低了些,但與唐宋卻也還匹配,更何況紫鵑不僅自己有見識,而且也是小有身家的人,在曲江這段時間的接觸,兩個人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唐朝禮數沒地麼複雜,唐宋早就惦記著去看望佳人,張陵這麼做,明顯是壞人好事。
「子益,出去走走?」張陵總算是放下了案卷,一個提議又將唐宋忽悠到大門外面去了……沒辦法,未來媳婦在人家媳婦面前打工,自己也在對方面前打工,為了不被穿小鞋,唐宋只好答應出去走走。
這一走,唐宋立覺上當……出去走走幹嘛要騎馬,直到出了曲江城,唐宋才迷迷糊糊的問張陵:「大人,咱們這是要上什麼地方『走走』?」
「子益,你看過不一樣的燈節嗎?」張陵卻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今年就是一個不一樣的燈節」唐宋咬牙切齒地道,他本來是要回去早點兒吃飯,然後去約美女看燈的,全被張陵給攪了。
「哦,你都知道了?」
張陵一陣驚訝:「那我就不多說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得給我個解釋」
唐宋怨念無窮,氣哼哼地道。
「我們去溫泉山莊,泡泡溫泉,你看如何?」張陵笑著問道。
「我看不怎麼樣?失陪了」唐宋作勢要撥轉馬頭。
「嗯,再見。」
張陵渾不在意地揮揮手,似是自語,卻又將聲音放得唐宋恰好能夠聽到:「也不知道紫鵑和雪雁她們有沒有到達溫泉山莊。」
剛剛轉了一半的健馬立即停了下來,唐宋問道:「大人,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張陵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說過。」
「我沒說過。」
「罷了我今天不看燈了,也去泡泡溫泉」
唐宋一賭氣,打得快馬如飛,反倒跑到了張陵等人的前面,張陵和張松相視而笑,兩個人也不著急,在後面慢慢跟上去。
一路行來,唐宋也是感慨,道路早已經修好,兩旁還種上了果樹,還有用山石打造的路基,策馬在上面奔馳,真的有一馬平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