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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地,看護不用守著,姐也得上班,整個病房裡只有蔚藍一個人,於是,乾脆把筆墨紙硯拿出來,打算平心靜氣地練練書法。親親老公花費了倆月工資買回來的那一方小硯,如果束之高閣,那豈不是很可惜?
把硯台拿在手裡,觸感溫潤,是很好的硯台,不過墨汁普通,毛筆也是普通的狼毫,蔚藍雖然喜歡這些東西,家裡也珍品無數,但是畢竟還不到痴迷的地步,沒道理為了它們,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拮据,畢竟,文玩之類地,想要玩得,可是要花大價錢!
在硯台上潤了潤筆,還沒來得及下手,病房的門打開,一個包裹得像個綿球,只露出兩雙眯眯眼地男人走進來,蔚藍本能地抄起手裡的硯台想投擲出去,幸虧猛地記起,這東西花了紀南
資,才堪堪停下手。
那個綿球怪人把帽子一掀開,露出一張挺順眼地面孔——“喲,時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外面雖然下著雨,可是氣溫怎麼也有二十六七度吧?難不成,我一轉眼就從北京跑北極了?雖然這兩個地方地名字只相差了一個字兒,但是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吧!”
“放心,你沒有一瞬萬里的神功,我也沒有。”時遷伸出手來,搓了搓,蔚藍這才注意到,這傢伙的手青得透明,一丁點兒健康的色澤都沒有,不由得皺了皺眉。
時遷笑呵呵地,一翻手,手裡忽然多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糖葫蘆。也不知道他一開始是藏在哪裡的。
蔚藍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來,剝開裹上面的塑料,塞嘴裡一顆,甜甜酸酸的,還有一股很特別的慡口滋味兒,好吃極了,顯然不是外面外的普通貨色,而是專門精做的。
“好吃吧,老哥家的幾個廚師做了一個多鐘頭呢。”時遷在病床邊上坐下來,挺好奇地瞪著蔚藍的肚子,雙手蠢蠢欲動,看樣子特想摸一摸,可惜,楊大小姐的肚子可不是別人想摸就能摸的到,他也只能意思意思過過眼癮了。
楊蔚藍也不管時遷的心思,一邊吃一邊點頭,“你哥不愧是大款,家裡的廚子也這麼有本事,我可是有年頭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糖葫蘆了。”
等蔚藍一串糖葫蘆吃完,時遷又不知道從哪裡順出來一個小小的保溫杯,裡面是眼色鮮亮的楊梅水,蔚藍一看,就笑了:“你小子還記得啊!”
他們剛認識那一陣子,每到梅子成熟的季節,蔚藍都要用綿白糖把梅子拌了,加了水煮開,放在冰箱裡冰涼,這種飲品,不光蔚藍喜歡,更是時遷和尹風的最愛,只是後來,工作越來越忙,再加上好的楊梅,也越來越少,夏天的時候,蔚藍也就不在特意地煮楊梅水。
“跟你說件事兒!”
“什麼?”蔚藍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冰涼的夏季聖品喝光,慢慢品味,不經心地問。
“我辭職了,老哥讓我去美國幫他,我同意了。”
“呃?”蔚藍詫異地仰頭看了時遷一眼,“不是吧,當初你死都不肯跟你哥走,現在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哎呀,沒辦法,老了,國安那邊的任務越來越力不從心,再說,這個行當,叫公務員叫得好聽,又是鐵飯碗,看起來挺不錯的,可是,是真沒什麼錢,還是跟著老哥去做老闆比較愜意,沒人管不說,名車可以開,豪華別墅也能住,想什麼美食都可以品嘗,在國安行嗎?你開上超過一百萬的車,沒幾天就得被審查了,整天又忙又累,有什麼好的?”
蔚藍摸摸鼻子,挑了挑眉,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雖然覺得時遷這傢伙轉變地太莫名其妙,當初為了逃開那個大家族,這傢伙可是什麼苦都願意吃,如今,又忽然說起這種話了,還真是挺奇怪的,不過,既然眼前這位不說,自己也不能仗著朋友的身份去多管閒事兒:“什麼時候走?跟尹風說了沒?”
“原則上,我還是希望能看見你肚子裡的小寶寶出世之後再離開,不過,也不排除會提前離開的可能。至於尹風,那傢伙好歹也是尹家的人,我要走這麼大的事情,哪裡用得著我說?”時遷笑眯眯地道。
病房裡的氣氛一時靜默下來,又坐了一會兒,時遷就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蔚藍忽然覺得有些悲傷抑鬱,再提不起興致也什麼東西,一直到紀南下班趕到醫院,拿著小噴壺兒給窗台上的蘭花澆水,才回過神兒來,恍惚地笑道:“紀南,我記得很久之前,被一姐妹拉著看過一部特沒意思的電視劇,具體情節什麼的都記不住了,只記得一句台詞—誰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他們聽不到。”
紀南一時摸不著頭腦:“啊,宮本武藏的,誰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他們聽不到,鬥士的劍一揮出,必會聽到戰敗的哀嚎。”
蔚藍眼睛一轉,喃喃自語:“時遷那個白痴都是根兒老黃瓜了,哪裡還能說是少年。”她搖搖頭,目光流轉,抬頭看著自己的親親老公,“紀南,外面還下雨不?咱們出去逛逛好不好?”
“那就要看看老天爺肯不肯遂了老婆你的心愿了。”紀南望著外面陰靈的天空,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著,雖然不大,但是挺煩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遇故友
這只是公安那邊兒的分析和猜測,但是,我們絕對心,放任不管,這件事兒交給你去辦,配合公安的同志們,秘密進行,不要造成騷亂,還有,一定得注意安全,不要小看了郭濤,他以前做過工兵,對炸彈很內行,要是你們特種部隊的優秀戰士,讓一個工兵出身的人給弄死幾個,那你就乾脆找塊兒地把自己給埋了算了。”李大團長難得地在得力下屬面前這麼嚴肅,“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我聽見**炸響,現在這種時候,要是讓郭濤那小子真炸掉幾個重要的水壩,會造成什麼後果,你心裡有數。”
“是。”紀南板著臉,從團部出來,忍不住點了根兒煙抽,自從老婆懷孕,他越來越少抽菸了,只是這次,事情來得太突然,本來還以為,這段時間就算要出任務,最多也就是參與抗洪什麼的,卻沒想到,事情不來是不來的,來了就是大事兒,公安那邊接到報案,岷山小區裡有爆炸聲和奇怪的味道傳出來,公安幹警去了之後,搜出一大堆的製作**的東西不說,還有五十公斤製造完成的TNT,桌子上還有D省,H省好幾個大水庫的分布圖,這下子,可把公安那幫人嚇壞了。
紀南嘆了口氣,因為這事兒得爭分奪秒,馬上要走,也來不及去醫院和老婆告別了,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沒想到電話到先響了起來。
“羅剎,我現在通知你,楊天賜同志已經完成了第二期訓練。”
只一句話,不等紀南開口,已經掉了線。
紀南苦笑了一聲,暗暗咬牙切齒,怒道:“就是三期訓練都完成了,他也成不了你們的人,別做春秋大夢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紀南心裡,其實也不知道荊卿到底有什麼打算,那個少年的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兒!
楊蔚藍開始服用唐大夫新調換過的藥之後,開始變得特別嗜睡,一天能睡上十四五個小時,整個人總是迷迷糊糊的。即使清醒的時候,也是一臉睡態,那種朦朧地美態特別可愛,幾個小護士都喜歡在蔚藍將睡未睡的時候跑過來逗弄她。
“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個表情。”一個白衣天使嘰嘰喳喳,一臉興奮看著蔚藍被打擾了睡眠,有些惱怒與不滿的表情,低聲笑道,“你們還不相信,怎麼樣,多可愛啊,很像小貓咪吧?小心一點兒哦,爪子要伸出來了!”
蔚藍揉揉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認命地坐起身來,半靠在床上,苦笑道:“親愛的護士小姐,你們難道不知道,打擾孕婦的睡眠,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親愛的蔚藍,你今天已經睡了快十個鐘頭了,為了你的身體健康,還是不要再睡下去地好……”
“呀。這麼年輕地媽媽。不會是未婚先孕吧?”一個明顯帶著幾分好奇幾分驚訝地聲音打斷了小護士們地說笑聲。
病房地大門半開著。一個穿著紫色連衣裙。黑色地半高跟兒皮鞋。長筒絲襪兒。梳著馬尾辮兒地小姑娘正站在站在門前探頭探腦。顯然。剛才那句很失禮地問話正是出於她口。
一屋子地護士因為這句話。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這時。不等她們集體發作。另外一個聽起來很清越又很冷靜地聲音響起來——“費雪晴。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地嘴是用來說話和吃飯地。而不是用來拉屎放屁地。”
“什麼啊。這麼粗俗。虧你還是哈佛醫學院地研究生呢!也不嫌丟人!”那個紫衣服地小姑娘皺了皺眉。臉上帶了一點兒厭惡地神情。不甘不願地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