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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東西先收了吧,放在妝檯處。」蟬衣從懷裡摸出禮物遞給紫瞳,紫瞳應著過來接了,收到了妝檯處:「小姐和錦婕妤聊的如何?」
「還能如何,陪著賺個親近唄,誒,你和燕兒呢?」蟬衣說著走到了那株盆景前。
「也沒怎麼說,大家都是才認識也沒的多少親近,我倒是想問她家主子的事,可掂了掂沒敢問,只東拉西扯說了會子話,倒是看她有些睏乏像是沒睡好,就說昨夜裡我等您回來也沒休息好,拉著她就眯了下。」紫瞳微笑著答著,回到了蟬衣跟前。
「你這丫頭還真是機靈,爹和娘都說你有顆玲瓏心,我瞧著也是,就這番話說的聽的我都知道你心裡是明白的。咱們在宮裡,會有些什麼事誰知道,就算太后寵著,大王疼著,可到底都是些女人扎堆的是非地,你我都要留心,咱們可要出出提防。」
「小姐您說的這些,奴婢懂的,您放心紫瞳會留心留神的。」
「恩,就是這個意思,今後我靠著你,你靠著我,與其說主僕的,實際和姐妹也差不多,很多時候可以信的也就是你這體己人,以前我怎麼待你說實話現在記不的,但憑良心說我想我待你也不差,這以後你也就是我唯一可信的人,我希望你能用你的玲瓏心好好幫襯著我,你明白嗎?」
「小姐,紫瞳打小就跟著您的,您一直待奴婢極好,您放心奴婢一準盡心伺候著您,決無二心。」紫瞳立刻信誓旦旦地說到。
「行了,明白就成。小姐這個詞也別用了,進了宮了就喊我主子吧,我現在不是郡主是昭儀。」蟬衣說著看著眼前的盆景道:「錦婕妤的鼻子可真尖,就這裡那點味,她都能聞的到,誒,你今全倒這兒了?」
「沒,奴婢怕浪費了喝了點,可是倒也真不好喝,剩下的就倒裡面了,大約有半盅。」紫瞳忙應著還嗅了嗅鼻子。
「怎麼,味很重?」蟬衣問著。
「好象是有點。」紫瞳點點頭。
「去,開了門窗敞敞,免得再來人又問這個。」蟬衣一說紫瞳忙去開窗掀簾,才弄了轉來就看到蟬衣盯著她看。
紫瞳低頭看看自己沒那兒出錯,正納悶的要問蟬衣為何這樣看她,就聽到蟬衣小聲地說著:「她說她當初喝的比我這味還濃,嘶,這是個什麼意思?」
「主子,您說什麼?」紫瞳聽不明白,湊到跟前問著。
「沒什麼,就是覺得她剛才有句話說的有點奇怪,我告訴她這屋裡的味是湯藥的味,是安公公送來的,她就說那樣奇怪的話,說什麼當初她喝的比我的濃的多,怎麼著?難道還向我示威說道當初她的受寵嗎?」蟬衣小聲嘀咕著,臉上是不解的疑惑。
--今天琴兒忙慘了,更新晚了哈,先一更,等會還有,寫完就更哈,有沒第三更看情況哈!--
第十六章 美人
紫瞳轉了轉眼眸輕輕搖了頭:「奴婢覺得不會,她也算是這裡的老人了,您也說了她是太后跟前出來的,怎麼會這麼傻跑出來向你示威,您這會才蒙了寵,大王還准了留嗣,她都知道早早過來見您巴結著您,怎麼會示威呢,會不會只是一時不在意說順了口?」
蟬衣看著紫瞳點點頭,繼而又搖了頭:「不會,她一定有什麼意思。」
蟬衣說這話的表情就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紫瞳連忙問到:「主子想到了?」
「我哪有那麼神,她什麼想法我能知道?但是她應該不是無心而語,至少也是要感嘆什麼,我甚至覺得她是在提醒我什麼。」蟬衣說著好似確認了一樣,又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看來我空了,還要再過去和她聊聊。」
「主子怎麼就這麼肯定她是有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丫頭,若是你,你伺候人的時候都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嗎?」
「怎麼會?奴婢就是奴婢,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出的聲都不出,就是端茶伺候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只把自己當根木頭,生怕哪裡出了錯,怎麼會口無……啊,奴婢懂了。」紫瞳以手掩了口。
蟬衣笑著說到:「想明白了?」
紫瞳點點頭:「她以前是太后跟前的丫頭,只怕更是小心謹慎慣了的人,即便現在做了主子,但到底也是這樣伺候下來的,怎會無心而言,不過主子,若是這樣她也更不會是向您示威啊,這會兒您在她上面,而且又是太后喜歡的,她不會那麼傻跑來……」
「所以我才覺得她一定是有什麼事再提醒我。眼下她是要哄著我沒錯,可我不也要哄著她,我如今是昭儀,上面也沒比我大的,大大小小地事,我若心裡沒個譜可不好辦,雖說太后是關照我,可我也不能見天的跑,但她就不一樣,她可跟在大王跟前這些年了,再加上以前跟著太后的,早就熟悉這宮裡大小的事了,若有她幫著我,我才會少些難堪,當然她也不是白給我幫忙的,今日我都這般說姐姐妹妹了,言外之意不過就是,你幫我,我罩你,她自然是明白的,不然走時也不會指點我先去熟悉各個院落了。」蟬衣已經把這裡的關係想的清楚,自然也是清楚錦婕妤和自己是要唱著這姐妹情誼的。
「主子都想的這般清楚,奴婢聽你這麼一說倒覺得也許她就是留下個話讓你想著能再和她聊聊,兩人這麼聊著,別人看著可親近,她這不也算是得了好處嗎?」紫瞳也是機靈人,這麼一點想的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