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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修媛搖著腦袋,一直說著:「不」,當被架起時,她則叫罵著:「冉冬夜,你這個混蛋,你騙我,你騙我!」
「把那叫喊的嘴給孤堵上!」景灝煩悶的吼到,立刻沒了那叫嚷的聲音。
太監們將三個女人連拉帶扯的押了去,景灝也忿忿的要揚長而去,可是走到廳門口缺喊到:「蓉兒,跟孤來!你們都散了吧。」說完在眾人的行禮里,拉著蟬衣出了水榭,一路低著頭悶悶地往御花園外走。
剛到園口,遇到了前面去太醫院的兩個太監帶著一個御醫,景灝簡單的一問之後,知道錦婕妤昨日的確去了太醫院,她因夜晚睡覺時落被肚腹受涼有些腹痛,太醫也為她配置了藥,送她服下。
「知道了,你去吧。」景灝捏著一張藥方留底,扯著蟬衣出了園子就上了轎輦往奉天殿去了。
「大王……」蟬衣小心地開頭,一副為難而又歉疚的樣子。
景灝盯著手裡的藥方開了口:「蟬衣,你覺得她們三個誰是奸細?誰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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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一章 水落油釜(一)
「大王,此一時有些亂,臣妾也難答。」蟬衣以手纏上景灝的胳膊,眼望轎輦的窗口說到:「只不過眼下看著,與其關心她們誰是奸細,臣妾倒更關心自己能和大王在一起多久。」
「嘖。」景灝咂吧了下一舌頭:「你怎麼又開始患得患失的了?」
「大王,不是臣妾想要患得患失,您看,只這麼一會功夫,我就已經被捲入此事,雖然大王您為我辯解,答了夜昭容的三問,可是大王您有沒想過,若是真的要查出來是誰,那就必須細細查來,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可以放過。而臣妾當初是邀過珍修媛的,只怕查起來了,有心人說是我監守自盜我也無力反駁,加之樂舞的事是臣妾操心的,橫豎有失。臣妾只是怕……」蟬衣說著看向景灝,眼中流露著不舍。
「不會的,有孤在。」景灝伸手拍著蟬衣的手,做著安撫的動作:「查是一定要查的,你雖邀了珍修媛去,但孤不是也看到了嗎?不過是聽曲而已……」
「大王,您信臣妾,臣妾是知道的,可是別人會信嗎?您看今日的事,仔細想想,說到底本也不是奸細的事,只是因為臣妾受你的寵愛,她們有所圖謀,結果意外的牽扯出來。如今三位嬪妃被押去了牢里,可這事並不算完,畢竟宮內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還有像夜昭容這樣家中有人在前朝為中流砥柱的,您說這查起來之後,事情會不會變的脫離了預想?而且大王您是看到珍修媛只聽了曲。可是您來地晚了些,他們若是有心,定會誣我之前如何如何。大王您已經為我辯解一次,若再次為臣妾證言,只怕會令那些盯著臣妾的人不滿。也許宮中那時只會流言漫天。說您為了寵我,而包庇之類的……」蟬衣唇角一抽:「臣妾不過是個……不值得大王如此。現在臣妾只想和大王一起,相守一天是一天。至於誰是奸細,誰是有所圖的人,臣妾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猜。」
蟬衣的一番話前面說地句句在理這讓景灝陷入了一份沉重,因為地確事情很多時候會往自己無法控制的那一面發展。而且像夜昭容這樣地人。家族的背景深厚,也不是自己可以忽視地,儘管自己清楚她是奸細的可能幾乎為零,但是她畢竟也牽扯到了其中,查也是避免不了的。就在他心中有些煩悶之時,又聽到蟬衣一份哀傷的捨棄,那份簡單的不願管別地,只想和自己相守一天是一天的願望,忽就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因為自己而陷入了無盡的煩惱里。不僅當下對蟬衣更覺得愧疚起來。再看她的哀傷之眸。再想起讓喝下的藥汁,景灝的心抽痛著。「蟬衣。孤會和你在一起的,你放心這事,孤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掉的,一定不會讓她們牽扯上你。」景灝鄭重的承諾著。
「恩。」蟬衣輕微地點點頭,將自己靠進景灝地懷抱里。當大王緊緊地將她圈住時,她的唇角漸漸地勾起一絲笑來。
昏色地天牢里散發著一絲霉爛的味道,那些成堆的稻草上滿是塵土,當三個女人相繼被推進相鄰的三間囚牢里,那些靜靜地塵土立刻被揚了起來。
「呸,呸!」夜昭容的手一把扯掉嘴裡的布團,一邊掃著眼前的如霧朦朧一邊口中吐著濺到唇上的塵,而珍修媛則不顧那些骯髒的塵土,只急忙伸手扯掉嘴裡的布團從草垛上爬起衝到了圍欄跟前,抱著那些木欄大叫了起來:「放我出去,我要見大王,我是冤枉的!」
太監和獄卒們像是耳朵被堵上了一樣,聽不到聲音,他們毫無反應的紛紛遠離,很快天牢里就只有她們三個人相對。
「行了!沒人了,別在那裝了!」冉冬夜皺著眉盯著隔著一條甬道被關在對面的珍修媛喝到。
「裝?這話我說你才對吧,就是你陷害的我……」珍修媛依舊是一臉的憤慨。
「我裝還是你裝,你心裡清楚!你若喜歡演戲繼續演吧!」冉冬夜這會還真沒心思理會這珍修媛,而是一轉頭看向了關在她隔壁的錦婕妤說到:「好手段啊,錦婕妤。」
錦婕妤此刻安靜的站在囚牢的窗口邊上,眼望著隔著柵欄的天際,從一進來她就安靜的如此,即便灰塵飛揚,她也沒什麼反應,而此刻夜昭容的話語似乎也沒能讓她有什麼反應,她依舊安靜的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