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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滾!」黑衣人上前欲拖開她。
「等等。」那英俊男子伸手一抬,修長的手指在透射進來的陽光下,若玉般。他輕輕地,似溫柔地說著:「你不想賣身子,可是爺我買的丫頭就是用來賣的。還要我買你嗎?」
那女子一愣,但隨即就磕了頭:「願意,奴婢願意!爺,跟著您,您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您帶奴婢離開這裡。」
「哈哈,什麼都可以?若我要你為我去死呢?」
女子的唇一咬:「死就死,只要不是在這裡。」
英俊男子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一把刀就落在了那女子的面前。
「死給我看,若死了,我買你的屍體走,絕對不留在這裡!」
那時年少·預見
流蘇珠簾,晶瑩剔透。
金絲鑲嵌的檀木床上,鵝黃色的錦緞薄被下,一個少年正唇角掛著笑,沉浸在夢中,睡著他的午覺。
床邊有個兩個宮女丫頭手持著鵝毛扇,上下輕擺,送去一點涼風的同時,兩人也半迷瞪著打著瞌睡。
忽然那少年粉唇的微笑已不在,而是蹙著眉,手也似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兩個宮女還在打著瞌睡,根本不曾注意到少年的睡夢已經不再香甜。
突然一聲青澀的嗓音響起,帶著驚恐與顫慄!
「父王小心!」
與此同時,床上的少年在這一聲驚呼中坐起,睜大眼睛驚恐地說著:「救駕!救駕!快保護我父王!」
床邊兩個宮女身子一抖,撲通跪地,相繼安撫:
「太子,太子您醒醒!」
「殿下,是夢,是夢啊!」
就在此時殿門大開,一位紅衣太監和幾名侍衛迅速沖了進來。
「保護太子!」鴨公嗓子亮起著,甲冑碰撞出聲響,侍衛與太監一起繞過屏風沖了進來,卻看到兩名宮女正在安撫著太子,而殿內沒有別的人影。
那少年看著進來的侍衛和太監愣了下,身子在安撫中漸漸不再抖動,眼神也變的清晰,臉上的驚恐消散後,他看著身邊兩個臉色蒼白的宮女,輕聲說著:「我做了惡夢?」
宮女兩個急忙點頭做答。
領著侍衛的太監,手一揮身後的侍衛就退了出去,而他則跪地行禮:「奴才汪守見過太子殿下,殿下您……醒了?」
「汪公公,起來吧。」少年搖了下頭說到:「不知怎麼,竟夢到好好一場晚宴正熱鬧著,卻有刺客對父王行刺。」
剛起身的太監一聽這話,當即臉色發白,急忙問到:「太子殿下,可還曾記得此夢?還請殿下細說!」
……
知了在樹上一個個的比著嗓子,樹下的小太監們舉著高高的竿子不時的敲打著樹枝,將那些唱歌的蟬兒驚落,來還原一個夏日午後的安寧。
坐在殿門口的老太監一邊看著遠處的小太監忙活,一邊往嘴裡灌了口茶,正在愜意間就看到一個紅衣太監急急忙忙地想自己衝過來。那些小太監們一見他都退開讓道,直到那太監衝到跟前,他才看清楚是伺候太子灝的汪守。
守在殿門口的老太監一歪頭說到:「汪守,大中午的你怎麼往殿裡沖?大王可正在休息啊!瞧你這樣,滿頭是汗的,如此儀容不整,可是觸犯宮規……」
「唉呦,我的張大總管啊,了不得了,小的現在可顧不上這儀容了。」汪守說著,竟拿袖子抹了下臉。大中午的頂著太陽跑了這一路,這心裡都急上火了,他臉上怎麼會沒汗。
「什麼了不得了?難道太子那邊有什麼事?」老太監的臉色沒什麼變化。
「大總管,太子殿下剛才做了夢了。」汪守說著還揮動了下胳膊。
「做個夢也至於……等等,是什麼夢?好夢還是……」
「總管大人啊,您看奴才這樣子,還不清楚嗎?」
「難道是惡夢?太子殿下這次又夢到什麼了?」
「唉……」汪守嘆了一口氣在老太監耳邊嘀咕起來。
漸漸地老太監的臉色大變,當汪守說完之後,那老太監一把抓了汪守的胳膊:「小子,當真?」
「我的大總管大人,這事,奴才敢胡說嗎?」汪守一臉的焦急。
那老太監一跺腳:「等著。」便急忙推了殿門進殿了。
……
穿著龍袍的帝王臉色非常的難看,他的手捏成拳,坐在龍床上沉默不語。
那老太監看了汪守一眼,上前一步說到:「大王,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與否……」
「說!」
「大王,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太子自誕下到如今已有幾次都事前夢見或者看見這等『預見』之事,十有八次都應驗,大王,還是小心為上,明日的乞巧晚宴還是取消了吧。」老太監建議著。
「是啊,大王,乞巧晚宴本就有不少民間藝人獻藝還有群臣家中伎者,人多而雜,萬一有那奸細刺客混入,的確是防不勝防啊!」汪守也馬上附和著。
「乞巧宮宴這是規矩,豈能說取就取?更何況都已經備好,明日就要宴請,怎能取消?」
「大王,您的安危更重要啊!」
「是啊,大王……」
「夠了!既然太子灝已經夢見,也算是叫孤提防了,你們此刻就去給孤布置,孤叫他們刺不到還要全部掉腦袋!張福,傳孤意,明日乞巧佳節,群臣帶其夫人與兒女一同進宮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