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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蟬衣聽聞太監收錄之聲,明白她這也算是完成了她和大王之間如同洞房一樣的第一夜,但是她此時也該要離開了,畢竟這裡是大王的寢宮,就算她是九嬪之首可掌一宮,但也沒有在這裡通陪的權利,畢竟可與大王整夜在一起的是妃,而可以在這裡和大王同寢的卻只有王后。而她能在這裡將自己交付於大王,這也可算是榮寵了。
宮人已經為蟬衣收拾好一切,她該告辭了。蟬衣看著帝王的身影,有些不舍但卻知道這是必須的,便前行兩步在宮人的攙扶下對著大王福身請辭:「大王安寢,臣妾告退。」
大王的頭輕輕點了點,蟬衣便退了出去,才出了殿門卻見一位公公對著自己欠了下身就捧著本冊子走了進去。而這時摻扶著她的宮女也只扶著蟬衣往邊上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
這時殿門沒關,有隱隱地聲音傳來:「大王,留還是不留?」
「……」很安靜,沒有大王的聲音,蟬衣聽不到聲音,只覺得心都點緊。
「大王?」太監略大的聲音傳來。
「恩?」
「大王,留還是不留呢?」
「留。」一聲淡淡地音便是答案,在蟬衣還沒來的及欣喜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周圍的下人竟都看向了自己,哪怕是偷瞧的一眼,也都仿若驚訝一般。而這時,攙扶著自己的兩個宮人卻繼續前行了,在將蟬衣送上轎輦之後兩人還一起輕聲說到:「奴婢恭喜蓉昭儀。」
蟬衣不明白她們恭喜的究竟是自己侍寢了還是恭喜的留嗣,但她不會去問的,只平靜著點點頭再微微一笑,就抬了手,讓轎夫們前行回宮了。
而這時從大殿裡出來的太監剛一掩上門,就眉眼笑著就往外急走,他只顧著高興又走地急,結果差點撞到了看到轎輦走了才過來的安德安總管。
「幹什麼呢?慌慌張張的?」安德說著瞥了一眼那太監,看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就說到;「有什麼好事啊?看把你樂得?」
「安總管,您看!」那太監依舊笑著將手裡的冊子捧了起來,翻到一頁給安德瞧。
安德眼一掃,有些愣,似不信的拿過再看,然後帶著詫異的神情小聲地問著那太監:「你沒從錯?真的是『留』?」
「安總管,小的當時也愣了下啊,不過小的聽的真切,的確是『留』。但小地可沒敢再問,萬一又改成不留了,這被太后知道,還不扒了小的這張皮!」那太監說著,收了那冊子,一臉的高興向安總管欠身告退。
「你這麼樂,是要去給太后回復吧?都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吧。」
「那不成,安總管,您不知道,今天太后特地遣了穗兒姑姑來打了招呼,無論什麼結果都必須過去給太后回復一聲。」那太監說著,就得意的一笑:「您說太后知道這消息還不得樂呵啊,安總管您忙,小的這就去了。」
安德點點頭:「去吧,一準有賞。」
那太監稱了謝,便去了,而安德也到了大殿前,自推了殿門入了進去。
殿內燭火依舊,安德正欲去後堂,卻聽見幾聲琴音,他連忙進去,就看見大王竟然抱著琴斜靠在床柱上,以指勾著那弦,臉上還隱約浮現著笑意。
「大王,怎麼還不休息?」安德輕聲說著湊到了大王跟前。
「安德,你說這世間會不會有還魂投胎的鬼來控制著別人幫自己做事?」大王低語著以指勾了一弦發出一聲清音。
安德顯然有些意外大王怎麼這麼說,不過還是回答到:「大王,老奴還真答不上來。這鬼怪什麼的,老奴覺得想必應是有吧。但能不能控制人做事,老奴卻道不清楚了。大王怎麼想起問這個?」
大王輕點著頭並不答安德所問而是再問到:「安德你說,你說她會不會就在孤的身邊看著孤?」
安德一愣繼而說到:「大王是說,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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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棄子
雖然大王並沒封后,但是跟在大王跟前這幾年,他安德還是清楚大王的心思,也知道他總是念著那個人,自己每每提到她也總是會稱王后,畢竟也只有這樣稱她,大王才會滿意,更何況現如今關於凌家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塵封在記憶里,何況先王也曾下旨不許再提,自然也沒哪個下人沒事再去提起。
「對,她,孤的芙兒,孤的王后。」大王的聲音略有些飄忽,但隨即卻微笑著,似乎有些開心。
安德看在眼裡,略一思索才接了話:「老奴看大王心情不錯,是不是和蟬衣姑娘那邊已經安排好……」安德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大王的臉上的笑收了去,也就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他意識到似乎自己說錯話了。
「安德,我們遇到了一個意外。」大王說著看向了安德。
「意外?大王的意思是……」安德猜測著。
「那丫頭孤暫時用不了了,她竟失憶忘記了她是蟬衣,現在她只當自己就是賀蘭蓉了。」大王說著唇角竟有絲無奈,但眼中卻是不滿。
「啊?怎麼會……」安德詫異著。
「孤剛才把她都壓到桌上去了,那丫頭卻求了孤兩次離開那桌,也許她是真忘了,再說這若是換了別人誰敢求?誰不想全心討好孤,哎,最後孤索性要了她就當就是蓉兒好了,畢竟蓉兒現在已經不在瀾國了不是?就當為她忘記身份成全這個謊言吧!」大王說著搖了下頭,就要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