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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太后,昨夜裡大王寵信冬夜後就,就留嗣了。」冬夜說著略低了頭,可太后一聽,呵呵一笑言道:「是嗎?哎呀呀,這是好事啊。」
「謝太后,冬夜也是知道蒙了聖恩,心中喜樂。說來今日這也是冬夜的好日子啊,只是趕巧早上聽聞大王將蓉昭儀晉升為貴妃娘娘。如此大事,冬夜便去賀喜,可才進門,話都才問了句好,貴妃娘娘就命人一腳踢了冬夜。冬夜害怕閃了腰。怕錯了機會為大王留嗣,就說了昨夜被留嗣的事。結果無意刺痛了蓉貴妃,在知道冬夜被留嗣地情況下。她竟命人依舊踢了冬夜,冬夜大驚不小心喊了貴妃娘娘的名諱,結果,就被掌摑……太后,難道冬夜不該小心嗎?難道貴妃娘娘一定要羞辱冬夜嗎?貴妃娘娘依然母儀天下。為何對冬夜如此?」夜昭容的話語聽的韓路的嘴角有點抽搐。
他捏了捏下巴:好傢夥,貴妃娘娘竟然命人打了夜昭容?這等下怎麼和大王說啊。
「是嗎?」太后伸手將夜昭容從地上拉了起來,看了看她說到:「冬夜啊,你這丫頭哀家也是知道地,你爹從小也是教了你許多地吧?說實話,你入這宮,倘若不是有她,你可能真的是宮裡最合適地。但是,偏偏在你之上有了更合適的人。其實這宮裡地規矩你也是清楚的。你說。你今日跪不得嗎?你這不也給哀家跪了?你說她叫下人打了你,你呀。她沒理由打你嗎?哀家剛才得知你被大王留嗣的同時也就知道了她命人打了你,可你知道哀家怎麼想的嗎?打的好!」太后說著看著那夜昭容。
韓路在立柱後面顫抖了一下,心想著:太后怎麼還這麼說啊,她不勸和倒怎麼還挑事了呢?
「啊?」冬夜一聽太后這麼說當即驚訝,臉上也更是紅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你是嬪她是妃,你該不該跪?別說你還沒懷孕,此刻你就是懷了只要沒大著肚子你就要跪,要是照你說地,豈不是見了哀家也不跪了?」太后說著一笑:「你呀,你還沒懷上呢,不過是個留嗣就這麼顯擺還穿著紅去,你這不是自找的嗎?怎麼?在生氣嗎?丫頭,你要學會忍,你在人下就只有忍的份,可是這也是你的命。蓉丫頭從小就修的禮儀。在哀家還是皇后的時候,其實哀家就鍾意她為後。你要想爭不是不可以,這宮裡從來都是看個人本事的。可是有的時候不是有本事就可以的,光耀地血統也是無法忽視地。你說她針對你留嗣的事蓄意找事,哀家根本不會信,你這可是在污衊她啊!」太后說著竟伸手摸了下冬夜地臉。
「太后,冬夜是有錯,可是蓉貴妃真的針對冬夜啊。」冬夜急忙辯解,冠以污衊之命可不是小事。
「針對你?針對你會主動向大王提議讓你昨夜侍奉?」太后似乎豎起了眉毛。
「太后,她不提,只怕大王也是會召幸冬夜的,她這個好人做的未免太過了吧!」
「過了?」太后將冬夜的手一扯,摸著她手上的鐲子說到:「哀家覺得也是,她可真是對別人太好了,都能由著別人這般輕視她。堂堂一個郡主一個貴妃,竟被你這小人算計!」太后說著一甩手站了起來:「冉家的,你不要以為你爹是個上騎都尉,這宮裡就可以隨你擺布!」
冬夜臉色大變立刻下跪:「太后息怒,太后您怎麼這麼說冬夜,冬夜惶恐,冬夜不明白啊!」
「不明白?」太后嗓子裡冷哼一聲:「你手上帶的鐲子是蓉貴妃送你的吧?」
冬夜一愣,點點頭,心想著自己怎麼往了這茬還帶著這個。
「你可知道這鐲子原是誰的?」太后沉聲問著。韓路使勁地瞄向夜昭容腕間的鐲子,只看到一絲綠汪汪的通透。
「冬夜不知。難道不是蓉貴妃的?」
「那是哀家給她的!」太后說著鼻子裡一哼說到:「她要為後宮計,為你們這些人記,自覺與大王淡漠,講機會留給你們,為了不讓你們這些丫頭無望,好心與你做表象而斗,實際上可把這鐲子給你,於你表個姐妹,你倒好,陪著鬧鬧就算了,昔日她做了後位,你也有個貴妃噹噹有什麼不好。可你竟然跑到這裡來鬧,怎麼著,還想勞累的大王陪在後宮爭寵里鬧嗎?滾,後宮裡的事就是後宮裡解決。你真有本事爭就爭去,少在哀家面前告這樣的狀!你聽著,如此大心為後宮計的人才有母儀天下的資本,而你這本斤斤計較,哀家不喜,哀家也相信,王兒也會不喜!」太后說著竟一抬手:「快給哀家滾回去,要是這次有了身孕便罷,要是懷不上子嗣,哀家再著你算帳!」
夜昭容一副有口難辯的樣子,似還要爭,她身後的丫頭扯了她一下,她才忿忿的欠身告退,然後離開了奉天殿。
太后看著那遠離的身影,唇角一勾對著身邊的穗兒說到:「晚上叫蓉丫頭來見哀家。」然後就邁步而行,韓路一時無法躲開,就只好立在立柱跟前行禮,太后眼掃到他停了步子,一笑言到:「聽說現在是你當值了?」
「是太后,現在奴才有幸伺候著陛下。」
「好好伺候,學著點安德。有些話聽不到,有些事看不到,今日的事你知道該怎麼說吧?」太后說著模弄了下頭上的八寶釵。
韓路立刻彎了身道:「奴才才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說夜昭容來了,可是過來了,卻不在了,應是沒什麼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