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頁
「放心吧,這事會儘快解決的,你不用為此擔心。」景灝說著,口氣里似乎有了解決的辦法。蟬衣眉一挑輕問:「怎麼?大王是已經知道誰是奸細了嗎?」
景灝輕聲說著:「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會知道,孤已經讓人在查了。」
蟬衣一聽想到了夜昭容,便不多問,只抱著景灝說到:「明日裡大王還要早朝,快歇著吧。奸細地事既然大王有人在張羅,那臣妾也就懶地操心了。明日裡臣妾想約些姐妹一起賞花,大王若是朝散的早,也不妨過來走走看看。」
「好,孤知道了。」景灝應著,將下巴抵在了蟬衣地頭頂輕輕地揉了兩下便對著蟬衣一笑說到:「睡吧。」
蟬衣應著一笑,閉了眼,一臉的甜蜜。殿,上朝去了。蟬衣慢條斯理的起來,一邊令秋葉給她梳妝打扮,一邊命秋月去各宮殿傳達她的邀請,約眾人一起遊園賞花。
「秋葉,你怨我嗎?」蟬衣看著鏡中那靈秀的女子輕問著。
正在給蟬衣盤發的秋葉眨眨眼說到:「主子,奴婢姐姐說了,她已經把命給了您。」
「我不是問她怎麼想,我只是問你怨我嗎?」蟬衣說著凝望著鏡子。
「若是說怨,我只怨我自己。要是我當初不鬧著要進宮,也許姐姐就不會如此難過,更不會為了讓我離開而……主子,奴婢不怨您。」秋葉說著用簪子給蟬衣別了發。
「丫頭,你姐姐對你的付出你要記得,等到端午過了,我就讓你出宮嫁人,你要在外面好好的過日子,把你姐姐的那份要過出來……」「主子,我姐姐她……是不是……」秋葉的手有些哆嗦。
「她那麼衷心為我,我自然會保她,只是這是宮,總有些想不到算不到的事。昨天我才知道那夜昭容被大王委任來查什麼奸細的事,只怕她會咬上我。你們是我地丫頭,尤其你姐姐是跟著我去過清溪院的,這次也難保不受牽連。我不想說假話哄你,若是必要時。我也會捨棄了她的。」蟬衣說著唇角微揚:「不過。要是我能保的下她,我也會給她旁人得不到的榮耀。」
秋葉咬著唇一時沒有言語。蟬衣轉了身看著秋葉伸手拉上了她:「我只是和你先說說這些,未必就真地有事。但是無論如何你要清楚你姐姐為你地付出。」蟬衣說著伸手拿了朵嬌艷的牡丹放到了秋葉地手裡:「來,給我帶上,今天隨我出去的時候不妨和你姐姐商量下嫁妝,看看都想添置些什麼,我會給你配起地。」
「奴婢謝主子。」秋葉的眼中是幽幽地傷感。
蟬衣掃了她一眼轉了身。對著鏡子閉上了眼。
光沐百花,照拂千嬌,婉轉的曲調在蜂蝶戲花里纏綿,一曲《遊園行》在名伶的演繹下在御花園的水榭里上演。蟬衣手執一柄團扇輕搖,眼半眯著似是聽著曲子入神,實際眼卻輕掃水榭內地眾人,尤其是夜昭容和珍修媛。
夜昭容今日十分的知禮,時時刻刻臉上都是微笑的樣子,無論之前的遊園是蟬衣將她有意冷落。還是別人故意嬉笑私語什麼。她都沒有絲毫的計較,只偶爾與溫、陸兩人言語幾句。自入了這水榭她便乖乖的坐在右首。什麼一副認真觀曲的樣子。
蟬衣看著夜昭容如此的安靜乖巧,她已經明白夜昭容的用意:給別人一種她已經被自己放倒地假象,來使自己掉以輕心不去防備地同時也會因為放倒了她而有所驕傲,那麼等到她一旦發力,高高在上卻跌下來的自己一定會很痛。
蟬衣心中一個冷哼:怎麼?已經準備對我下手了嗎?那就看看是誰先痛。
蟬衣心中念著又去看珍修媛。今日地珍修媛也很有意思,打扮的花枝招展簡直如一隻艷麗的蝶,沒有太多的貴氣,卻有不少的媚態,青春且招搖著。一路上她不時的和每一位妃嬪都搭上兩句,沒了往日偽裝的恬靜與溫雅,只有一張張如同放大了般的笑容。此刻她微側腦袋看著那唱曲的名伶,雙眼直直地看著,一點也不避諱什麼。
蟬衣心中一嘆,眼過了她處,分別又注意了下錦婕妤和陸玲瓏。
錦婕妤是一貫的溫柔樣子,捧著茶半垂眼眸的聽著,似是很認真。而陸玲瓏則不時的被身旁的溫恩沫拉著耳語什麼,她掛著淺淡的笑容應付著。
蟬衣收眼回來,掃過梅才人,心中又是一聲輕嘆,此刻梅才人眼含淚花隨著曲調輕動著手指敲打在膝上,顯然是真正的聽進了戲中,正在為幽怨的棄婦落淚。
一曲終了,蟬衣命人看賞,眼掃了下梅才人說到:「一齣戲是演的靈動了,可本宮今日也是糊塗了,竟拉著姐妹們一起看出令人落淚的戲,不該不該,不知哪位姐妹有心可表演才藝,讓大家快些從悲情了出來啊?」
蟬衣說著眼掃眾人。
大家立刻交頭接耳互相推舉起來,一時倒沒人自薦。倒是錦婕妤呵呵一笑說到:「娘娘,錦翠忽然記起當日選秀結束時流音殿裡各位姐妹大展才華的事,那時大家可都露了一手,錦翠倒覺得不如娘娘您想看什麼聽什麼,就點了誰的好。」
蟬衣呵呵一笑:「那日裡大家都做的不錯,本宮一點豈不厚此薄彼?此刻,本宮倒希望由姐妹們自己上來表演。」
夜昭容此時開了口:「娘娘,冬夜昨日有所得罪,今日不如就一舞賠罪,還望娘娘您寬恕冬夜昨日的莽行。」說著她便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