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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憲章瞭然,完全理解到另一個方向了。
“順子!”
“管上!哈哈。就剩4到8到小順也能走出去,給錢給錢!”安姐喜笑顏開,她剩了幾張最小的,龍艦給她放走了。
於海真想扶額,領導你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龍憲章看安姐笑了,眼裡也含著笑,他明白了(?)他的得意愛將果真是懂事,想出這個辦法哄小潔果真是不錯。
接下來的幾局,他把牌都拆開打,贏的安姐都不要不要的,最後於海是真看不下去了,扶著春桃念叨,“我媳婦可不能坐時間太久,不玩了!”
春桃輸了快10塊錢,還想就撈本,聽他這麼說不樂意了,伸腳就踩於海一下,他央求的瞅了她一眼,她這才起身摸摸肚子,是應該起來活動一下了。
安姐看於海給春桃揉肩膀,眼裡有點小羨慕,她是覺得春桃和於海相處的挺好的,龍憲章卻以為她是看春桃有孩子挺羨慕,他倆還沒往發展到那一步,怕她觸景傷情就違心勸解。
“小孩子其實很吵。”他意思是,你別急,將來有沒有孩子都挺好。
她默默的就理解成了,他不喜歡小孩,龍憲章只要出了部隊,說話就很難讓人不想歪,在部隊有多英明出來就有多遲鈍,最奇葩的是他自己竟然感覺不到。
在安姐家又待了一會,男人們說的都是國家大事兒,春桃就跟安姐嘀嘀咕咕家長里短的,臨走的時候安姐塞給春桃一個小本,讓她回家再打開,這是她半年的盈利,分紅都算好了存在春桃開好戶放在她這的存摺里,一併的夾在本里。
春桃這財迷,出了人家小區立刻就打開存摺,於海抻著脖子看了眼,錢還不少,4位數過半萬,一掃春桃因為打牌輸錢帶來的陰霾。
“哈哈哈,我是有錢人!喂,當兵的,我賺錢都比你多了,你上火不?”生活多美好,一天天的賺點小錢,春桃頓覺看天天藍瞅地地黃。
“上啥火,媳婦有能力我跟著沾光。”這點於海還真想的開,春桃雖然一直沒什么正式職業,但是偏財運真不錯,今天搗鼓點小生意明天來個小投資,就算扣個大棚種點吃的菜逮到機會也得賺點,她不在乎錢的多少,每個月多少都得進點,算起來半年的收入比他一年的薪水還多。
“嗯,你不上火是對的,這都是咱家的財政收入,我也是存起來養孩子的。”春桃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於海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春桃能賺錢他也樂呵不會有什麼想法,這就是內心足夠強大,他沒什麼可自卑的,也不認為春桃賺錢多了就顯得他沒本事,這樣好媳婦別人想找還沒有呢,再說了,春桃賺多少他的零花錢都是固定的,春桃除了家裡的開銷基本也不怎麼花錢,倆人都是一門心思的盼著小家奔小康。
對,於教官現在已經過上了領零花錢過日子的生活了,一個月30塊錢特知足,這水平在部隊的那些有家有口的裡面處於中等偏上水平,他又不抽菸偶爾休息了能有點小閒錢請戰友喝點小酒,這就足夠人羨慕的。
倆人去了丫頭家,她家的大門還是緊閉的,等了一會天太冷了,於海跳到院子裡把東西掛在他家門上,跟春桃回島上了,回去的路上春桃還琢磨丫頭到底去哪裡了,沒想到回家後竟然看到等候在她家門口的李傲風和丫頭。
“啊,你們啥時候來的,快進屋暖和暖和。”春桃沒想到兩家竟然走岔了,趕緊打開門招呼他們進來。
大院平時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丫頭和李傲風來過島上,所以站崗的士兵就放他們進來了,等了像是有一會了,丫頭的臉都凍紅了,李傲風看起來還是淡淡的,只是消瘦了一些。
“我也是剛回來,我們從傲風的老家剛回來,我還給你帶了很多的吃的...”丫頭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疲憊,但精神很好,拽著春桃話家常。
春桃沒覺出異常,但於海卻感受到了。
孕婦不能長途跋涉,李傲風那麼寶貝她,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拽著她四處走?
丫頭不藏事,她臉上沒有異常,看起來還是跟平常一樣,難道是他多想了?
“海哥,出去抽根煙?”李傲風遞給於海一煙,於海站起身,春桃還納悶他什麼時候會抽菸了,也沒當回事,跟丫頭念叨媽媽經,倆人現在很有共同語言。
“說吧,出什麼事兒了?”出了門到了後院,確定屋裡的女人聽不到之後,於海問道。
李傲風面沉似水,“海哥,丫頭在你這待一段日子行嗎?”
“住倒是沒問題,但我要知道發生什麼了。”不到關鍵時刻,李傲風是不會找他的。
“她家裡...知道我倆的事兒了。”
“怎麼會知道的?”李傲風的保密工作做的不會這麼差勁,他辦事於海還是心裡有數的,很穩妥的人。
“我也不知道,據說是收到了陌生人的信,還有我和丫頭在一起的照片,她家裡人跑到我娘那邊鬧,被我娘罵回去了。”他娘現在已經回老家單獨過了。
他約摸著對方要過來鬧事,趕緊領丫頭回李家,但對方竟然連李家都能找過去,李傲風從頭到尾都是瞞著丫頭的,就怕她娘家人繼續鬧,想了一圈覺得於海這邊最安全。
軍事重地,閒人免進。L
第217章環環相扣(月票60加更)
聽了李傲風的陳述,於海意識到問題的反常。
“你最近生意上有得罪人嗎?”
如此明顯的衝著李傲風來,於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是否生意上得罪人了。
李傲風搖頭,Q市的養殖場雖然不少,但是做育苗的他卻是獨一份,這是靠技術吃飯的,怎麼會涉及到爾虞我詐的事,誰會這麼損,他也很難想到。
“丫頭她奶知道嗎?”於海問。
“沒,龔家也怕讓老太太著急上火,這事是她娘挑的頭,不依不饒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告密的,我饒不了他!”
聽說她娘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逼她跟自己離婚,如果她知道這事著急上火對孩子肯定不好,他原本是想拖著一段時間,等龔家老太太不行了,丫頭孩子也大了再回去,但現在看事兒已經不能不解決了,他把丫頭安置在於海家裡,自己回去跟龔母溝通。
“你放心,人在我們家肯定沒事,這樣,你回去先安撫你岳母的情緒,不要泄露丫頭的去處,態度要好一些,彩禮什麼的可以多給些,儘量不要撕破臉皮。”
如果於海站在李傲風的那個角度,他絕不會在解決事情前讓媳婦懷孕,但事兒既然出來了,那就要想解決辦法。
“我知道,我媳婦在你家給你們添麻煩了,她吃的用的我會送過來。”李傲風想了一圈,還是覺得於海這比較安全,他哥的公安家屬區雖然也不錯,但是離著遠,而且丫頭還是更喜歡春桃,倆人在一起話比較多。
“沒事,我這段時間工作挺忙,有個人陪我媳婦也挺好。不過這事還是要查的,你哥哥是刑警隊的,我建議你們從那封信的來源開始找。”
於海是不在乎家裡多個客人的,他剛好要忙著軍演做準備。有時候一宿宿的回不來,春桃在家有個小姐妹說話挺好。
趁著丫頭不注意他給春桃叫到後院大棚摘菜,說了情況後春桃覺得丫頭能過來陪她挺好,但是她還更關注另外一個點。
“哪個貝戔人幹的。太缺德了,趁著人家懷孕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當兵的你查查,回頭咱倆領著李狗蛋給告密的套麻袋扔海里去!”
就算是懷孕,也是個爆脾氣。就見不得這樣陰損的手段,有啥事不能從檯面上解決,非得這麼搞。
“我是軍人哪能跟你做那違法亂紀的事兒,再說我這軍務在身夠不到那麼遠,沒事,小風他哥就是幹這個的,讓他查去,要查出來扇幾個大嘴巴倒是應該的,是缺德。”
娃娃魚現在還臥底呢,他家裡到要是出這樣的事兒。萬一把老太太氣死了,就算娃娃魚完成任務回來也不會心裡好過,畢竟事情是因他引起來的。
是的,娃娃魚就是龔丫頭的大哥,龔自強。
於海對於李傲軒打死娃娃魚的事兒一直表示懷疑,龔自強在部隊表現的一直很好,連續幾年的模範尖兵,礙於學歷原因沒辦法提干,但海三團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軍事素質過硬為人謙和。之前璩團長就考慮過要推薦他去軍校深造,但是沒人想到會出這事兒。
李傲軒肯定是知道事情內幕的,但是有保密條例,就算是於海這樣的好朋友也不能說。所以他對自家弟弟和丫頭的事兒一直是默許的,想等到娃娃魚任務結束回來,他再親自領著人去龔家賠罪。
倆家結怨就是因為娃娃魚被李傲軒“打死”了,人沒死但是不能說,李傲風跟丫頭又是情投意合的,拆散他們也是太殘忍了。所以李傲軒是默認甚至是暗中相助他們的感情。
於海在沒有跟娃娃魚碰頭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猜測,沒人告訴他,但前因後果的推斷依照娃娃魚的性格當逃兵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在龔家老三出錯的時候果斷出手,決不能讓部隊的精英在用生命為國效力的時候讓他家裡著火。
到底是誰這樣缺德,連於海都忍不住想抽這個告密的人。
狗蛋對丫頭謊稱苗池要裝修,味道太大刷油漆對孩子不好,讓她留春桃家裡住幾天,丫頭雖然覺得不太好意思,但還是為了孩子留下了,她的工作從懷孕的時候就請假了。
在春桃家的這幾天,小姐倆一起做做手工,春桃教丫頭做羊毛氈小鞋子,還有怎樣用鉤針勾小衣服和娃娃,丫頭幫著春桃做小被子,她針線活比春桃好,倆人還挺好,於海這幾天回來的都特別晚,雖然還沒出正月,但是作訓很忙,他回來時丫頭都在小屋睡下了,也沒什麼不方便。
這樣過了3天,李傲風在島外說服的很艱辛,丫頭她娘帶著她爹多難聽的話都說盡了,逼著他要人,李傲風軟硬兼施的說服,依照他這樣的脾氣做到這一步真不容易。
龔家對這件事意見最大的龔母從剛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已經有些軟化了,李傲風給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人已經娶了,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拆散了誰也不好過,他可以隨便龔家怎麼提條件,但是絕不會把人交給他們。
龔母是想手撕了李傲風和丫頭,更想拽著丫頭打胎,跟仇人結親家這算怎麼回事,可是李傲風給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他說只要能同意他倆的事兒,多少彩禮隨便他們開,龔家老太太的藥費他付,等到三強結婚了,他作為姐夫也能出錢。
如果人要是真領回去,能不能拆散不一定,女兒恨她一輩子,外孫也有可能沒了,最重要的是龔家是真沒錢...
當初為了錢差點賣女兒的龔母,被李傲風抓著龔三強這個弱點,他的意思很明確,你把丫頭嫁給誰都不如嫁給我實惠大,跟狗蛋這樣千金一擲為紅顏的人斗,最有可能的結果是人財兩空。
李狗蛋早就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人是他娶的,責任他就一扛到底,丈母娘不平何以平天下。
龔母跟李傲風磨了幾天,她原本過來想直接砸的,但是李傲風竟然動用了他姑夫的關係,苗池圍了一圈公安,也不跟她正面衝突只做保護,龔母是怒氣沖沖的過去,反倒被扣下聽李傲風的分析情況,各種條件各種情況都給她說了,她這才知道李家竟然有這樣深的背景。
李傲風有更多手段能讓龔家屈服,他卻選擇了最溫和的一種,也是最不符合他性格的一種,理由很簡單,丫頭孝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他不願意打壓她的家人。
龔母跟龔父住在旅店,剛開始是住的最便宜的好幾人一間的,李傲風給換了個單間,餐費都給結了,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幾天下來龔母累了。
“當家的,這事你說怎麼辦!”在旅店房間裡,龔母問正在抽菸的龔父。
龔父吧嗒吧嗒的抽菸,現在這情況看,還真沒什麼好辦法,丫頭他們找不到,李傲風又是難啃的骨頭,這兩天情緒冷靜了仔細的分析,李傲風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他們鬥不過李傲風。
“要不讓李傲風給咱立個字據,他哥打死咱家老大,就讓他把三兒給供到大...”
雖然恨李家,卻也知道現在沒啥好辦法,就在倆人動搖的時候,有人敲門,服務員遞過來一封信,龔父是會計認字,拿起來一看,眉頭皺起來了。
除了信,還有幾張照片,龔母看到後嚎啕大哭。
“這老李家太缺德了,他們以為把人藏起來咱就沒辦法了!還想糊弄咱們一分錢不給,騙人沒邊!走,找李傲風說理去!”
這信是以李家老太太名義寫的,最要命的是照片,竟然是當年部隊的大字報,上面通報著龔自強當逃兵的事兒,信里寫的是如果李母李父不同意把丫頭給李傲風,就把照片貼到村口讓全村人看看,威脅李父李母如果不同意,就到龔家老三的體工隊裡鬧去,這樣的家庭背景龔三強也沒辦法混了。錢,一分錢也不會給,事兒,也必須要同意!
於海之前托關係給龔三強送到部隊體工隊,一邊學習一邊打籃球,據說性格被管教的好多了,也很受教練重視,這事要傳出去龔老三就得被退回來。
本來都動搖了,被這信氣的,龔父龔母都受不了,就算是拼命也要找李傲風打一架,打死了我們老大,還讓閨女懷孕了,現在又威脅老三的前途,一頭撞死他門口的心都有!
倆人氣勢沖沖的往外走,龔母想著老三好不容易得到的前途就要被毀了,眼淚刷刷的流,走了幾步腿一軟,眼前發花,龔父給她扶到馬路牙子上坐著,喘了幾口氣,她嚎啕大哭。
她家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