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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看他,孩子的臉跟他長的幾乎一樣,看孩子就想起她和李傲風走過的這麼多年,她要拔劍斬情絲。

    “不要說這個,我不會同意離婚。”

    丫頭輕笑,“你還是那麼強勢,可離婚這種事,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

    “我知道過去的這段時間我疏忽了你,我現在開始補償你,你——”他有些急迫。

    這個被他掌控了很多年的女人,讓他有種陌生感,像是破繭成蝶,她現在散發出來的氣勢,跟陳春桃那個妖人竟有了幾絲相似。

    “聽我說,你先不要說話。我深思熟慮過,原本是想拖你一段時間,給你和那女人一些教訓的。”

    那你倒是拖啊,我不怕你教訓!李傲風現在只要不離婚,哪怕被nüè,忍著丫頭的疏離和陳春桃那個妖人的冷嘲熱諷都行。

    離婚,這是他從未想過的。

    “可是我看到孩子這樣,我覺得很累很疲憊,無論我們現在走到哪裡,畢竟是愛過一場的,就算現在,我對你——”她停頓下,強憋回淚水,“沒了感情,但還是好聚好散吧,為了孩子,我們不應該繼續的撕扯下去了。”  

    “為了孩子,我們才不應該離婚。”為了留住她,他不惜利用孩子勾起她的同情,只要能留住她,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回心轉意。

    “沒有維護住我的婚姻,是我對不起這個孩子,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繼續糾纏在一起保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對這孩子也不公平。如果你心疼金蛋,你把他給我,我帶著他走,我想過,可以給他送到託兒所,我一邊工作一邊養他,生活費你該給多少給多少,我不阻止你看孩子。”

    他跟那個女人,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吧,她把金蛋領走也沒什麼。

    現在跟剛離開家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她現在正在努力的學習攝影,只要能出徒,她就會跟朋友湊錢單幹,到時候養活兒子也不成問題。

    離開這一個多月,她終於看穿這一切了,女人,指望誰的恩寵都不靠譜,只有自己踏實的掌握一門生存技能,才是最好的。

    只有自己自強獨立,才能照顧好孩子照顧好自己,怨婦什麼的,沒必要,有時間恨一段傷心的往事,不如投入精力過好未來美好的人生。

    李傲風聽她有條不紊的說著對未來的計劃,這才真正意識到,她變了。  

    不再是圍著他繞,連晚飯吃什麼都要追著他問好幾遍的那個小女人了。

    她成長了,可是這種成長,卻是以傷痛為代價,以離開自己為前提的。

    這樣苦澀的認識讓李傲風悔恨不已,可是讓他離婚,那絕不可能!L

    第410章自取其辱

    丫頭並不是沒有對他說過離婚,之前倆人吵的最厲害的時候,她就嚷過離婚,可用不了多久就會抱著他痛哭後悔。

    女人吵架時總是喜歡把離婚掛在嘴邊,李傲風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點點的威脅的痕跡,但她只有一臉從容,坦然的樣子讓他惱怒不已。

    “我不喜歡你把離婚掛在嘴邊。”

    “你喜不喜歡,我說的都是事實。”她平靜道。

    原來把一切都割捨掉,心裡會如此的從容。

    那麼在乎他的時候,最怕他的“不喜歡”

    他說不喜歡的事,她都極力避免,可怎樣呢?

    越是小心翼翼逃避的事情,最後越可能成真,她小心謹慎的避開他的一切“不喜歡”,最後反而成了他最“不喜歡”的人,現在她累了,不願意為了一個男人收斂自己的性格,如履薄冰。  

    “我們有孩子,你忍心讓他成為單親家庭?”他試圖用孩子來牽制她,聽到孩子,丫頭看了眼熟睡的小金蛋,眼裡發酸。

    善於察言觀色的李傲風又怎會看不出她的動搖。

    丫頭是家庭觀念極重的女人,她有著一切傳統女人的優點,為了兒子她能付出一切,但這次,他註定要失望。

    “我要離婚。”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李傲風沒想到她會如此堅定,這讓他有些亂了陣腳。

    “你是不是在乎我和白靈?我以後可以不見她,過幾天我就把她開除,這樣總行了吧。”

    丫頭對他的自信感到無比的厭惡,她冷冷的看著他。

    “你跟那個女人,我早就不在乎了。你願意找白靈,黑靈,藍靈,綠靈跟我都沒關係,只要你跟我離婚把孩子給我,你願意找多少個靈都無所謂!我、不、再、乎!”

    李傲風覺得胸口發悶,他眼眶微紅。認真的看著她。試圖想看出她究竟是嘴硬還是真心,倆人對視片刻,他竟先一步敗下陣來。  

    “你在外頭。是不是有人了?”這句話,他問的喉頭髮干,覺得有些帶著腥氣的東西從胸口泛起。

    這才多久,滄海已是桑田。他的女人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子!

    “呵呵!”丫頭覺得心徹底的死掉了。

    這個狡猾的男人,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用施捨的口氣告訴她跟白靈斷絕關係,他在質問自己是否有人!

    “是,我是有人了。有好多人,每一個都比你對我好,每一個都不會讓我哭!李傲風。我受夠你了,帶著我離開村裡的是你。推我到萬劫不復的還是你,你憑什麼傷透了我的心之後又一副大爺的狀態跑到我面前,只幾句話就想毀我!”

    “毀你?!你竟然說我毀你?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他頓住,知道這個話題不能說下去,於是只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他很少有如此大的情緒起伏,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會讓他如此難受,也沒有人有那個能力讓他難受。

    “你為了我如何?是,我承認你之前對我不錯,可是我不是小貓小狗,給點糧食就夠了,是,我是吃你的用你的了,可是我還給你生孩子養孩子操持家務,你李傲風有能力,我承認,可是你既然娶了我,我們的婚姻就是平等的,你憑什麼一直高高在上?!”  

    想好了要冷靜,可見到他,還是難以控制,她的聲音有些大,那麼多天的委屈終於一吐為快。

    這些話,之前都不敢說,哪怕倆人吵的最凶的時候,她也只是拿離婚威脅他,逼著他離開那個女人,許是心裡覺得自卑,怕說出來提醒了他自己一直覺得不如他,總想著靠著他的疼愛過餘生。

    而現在,她工作了,她接觸到更多的人,她開始懂了,這世界任何的人都可以有層級制,只有夫妻不可以有。

    無論她賺多少錢,無論他多有能力,他們都應該是平等的,就像春桃和於海那樣相處。

    春桃家裡的家規在朋友圈裡人盡皆知,關於春桃和於海到底誰才是管家的戲說也由來已久,看起來是於海處處讓著春桃,但春桃一旦有錯,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指出來,哪怕後果是被春桃踹到客廳也要堅持己見,但最後倆人總能達成共識,這才是真正的夫妻。

    平等,互相尊重,心裡相互想著對方朝著一個方向努力,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婚姻。

    “我哪裡有高高在上!你不就是討厭白靈嗎?我把她弄走就得了,不鬧了好好過日子行嗎?”李傲風的智商也不夠用了。

    男人的思維很簡單,就是一條直線,遇到問題解決了之後就覺得萬事大吉,但女人是發散的思維,由一件事能擴張到很多個點。  

    “李傲風,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就算沒有那個女人,我們之間的問題也很嚴重,我們已經不適合再繼續走下去!”

    “誰適合跟你繼續走?你告訴我,我現在就殺了那個男人!”冷靜的李傲風終於被撕掉了面具,他激動到甚至扭曲,“我不適合你,誰適合你!我為了你,從村里來到q市,為了你,我工作事業都可以不要,我沒日沒夜的努力工作,就是為了你和孩子過上安穩的日子!”

    “那你也是為了我和孩子,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這句話讓激動的李傲風滅了火,只有這個,他解釋不清,準確的說,他不能解釋。

    “丫頭,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別的女人,你不提這件事好嗎?”

    “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你為這個就愛做出的一切努力,我承認,在錢和物質上你沒有虧欠過我們母子,但婚姻的平等用錢換不來,你不能因為你賺的錢多就覺得自己有資格在外面亂來,我就算再無能,也不會窩囊到把家分給別的女人。”

    “沒有別的女人!”李傲風從未覺得她是如此善於強辯的女人。  

    她的口才好的嚇人。

    “沒有?你跟白靈沒睡過?你那麼多夜不回家,你到底在做什麼?!”她說完就後悔了,自己不應該問的,無論他說什麼,已經決定要離婚,再問這種話題,無疑自取其辱。L

    第411章傷他綽綽有餘(感恩朵兒; 和氏璧加更)

    面對於丫頭對咄咄逼人,李傲風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還在乎嗎?”

    他的提問將她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勇氣打回原形,她略帶狼狽又過於急切的說道。

    “你跟她怎樣,跟我並沒有關係,你不用告訴我。”

    春桃曾經說過,當一個人的內心強大到足以忽略不在乎的人的時候,那麼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像是看馬戲一樣無聊,他做什麼,你只要擺出一副老娘不在乎,那畏懼或是其他情感,都不存在。

    她沒有辦法修煉的跟春桃說的那樣,但她可以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起碼外表是這樣。

    男女之間就猶如跳雙人舞,她進了,他就退了。

    她的不在乎讓李傲風覺得很受傷,事情已經很嚴重了,他的敏銳讓他意識到,事態如果繼續這樣走下去,那麼他再也無法挽留。  

    “我跟她,沒有在一起過。”

    從前的李傲風不屑解釋,但現在,他解釋了。

    然而丫頭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驚喜的樣子,只是把頭扭到窗外。

    “沒有睡過,更可惡。”

    精神出了軌,比肉體還可怕,可是肉體出了軌也讓人覺得噁心,無緣無故的想到就會沒由來的噁心。

    李傲風難得的解釋不但沒有引來丫頭的欣喜給自己的感情帶來補救的機會,反讓她面露噁心,眼神也更堅定起來。

    “到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說什麼我都要離,孩子我也一定要帶走。”

    快刀斬亂麻,她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了,因為離著他越近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就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心要被淪陷。

    無論做了多少努力只要看到他,很容易就被破功,讓她如此不堪一擊的東西就叫愛情。

    李傲風黑眸閃著幽暗的光,丫頭是如此固執,哪怕是解釋清楚她也執意要離婚。他突然一步上前,按著她,做了一個自從進門之後就很想的動作。

    “你放開我,唔——”她被他鉗制在懷中。無論倆人的心是怎樣的疏離,不可否認的是相擁的瞬間,那些來自多年磨合出身體的默契猶如cháo水般將彼此侵蝕,她感受到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氣息,他灼熱的將自己的思念傳遞給她。薄利的雙唇毫不猶豫的俘獲住她的。  

    輾轉研磨,帶著霸氣與宣誓,她很快就沉浸其中,身體先大腦做出反應,很孤獨的時候特別懷念這樣的感情,就這樣相擁好像彼此還是昨日的美好。

    突然,他和那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她腦海中,猶如魔怔似得,不斷的放大。

    他是不是也這樣的親過那個女人,他是不是對她做過更過分的事...

    他剛剛說沒有跟那個女人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心底竊喜了下。但很快變得冰涼,她不相信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已經不再擁有她的信任,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覺得背後有陷阱,不願去想,不願去看...

    她開始用力的掙扎,李傲風原本也是沉浸在久別的美好當中,感受到她的掙扎心刺痛,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自己嗎,親一下都不行了嗎?

    像是較勁似得。他箍緊手臂,試圖將她鉗制懷裡,她絕不是做樣子,而是真心的想掙脫。嘴上一個用力,一種鐵鏽的味道從彼此的嘴裡蔓延。

    李傲風滿眼受傷的放開她,嘴角一抹刺目的紅。

    她咬了他。

    “不要以為隨便施展點什麼魅力我就會跟以前那樣離不開你,想著你怎麼對我又是怎麼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我噁心!”  

    最後那三個絕情的字讓他大受打擊,萬箭穿心。

    她說他...噁心?

    “丫頭。我們好好的談談行嗎?”他幾乎央求。

    他越是這樣丫頭越討厭,男人呵,是不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她當初怎麼對他伏低做小,他又是怎樣頭也不回的,現在他越是卑微,她越覺得這後面等待她的是更嚴酷的折磨。

    春桃進來時,正看到丫頭和李傲風糾纏不清,她快步上前,一把推開李傲風,猶如老母雞護犢子似得將丫頭擋在身後,仇視著他。

    “你給我離她遠點!你李老闆要是思春就去找什麼百靈畫眉的,別總纏著她!”

    李傲風看著躲在春桃身後不肯出來的丫頭,她躲閃著他的眼神,這個柔弱的女人從一進門開始就用一種叫做絕情的小刀一下下的捅他的心,無論他有多少計謀,她只用這一招絕情,傷他就綽綽有餘。

    一個丫頭已是難對付,她前面還有個護著她的陳春桃,李傲風知道論武力他鬥不過春桃,比絕情他扳不倒丫頭。

    感情牌都打出去了,她卻沒有半點回心轉意的意思。

    

    如果這樣的話...

    他眼裡閃過一絲算計,視線挪到躺在病床上的小金蛋。

    春桃先丫頭一步發現他的視線,知道這個滿是心眼的男人想利用孩子打感情牌藉此留下丫頭,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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