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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她的開局本該比苗毅要好的,首先是她的品級和修為足夠,加之嬴天王外孫女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威懾力的,畢竟誰都不可能一直呆在軍中不世出。只要她戰如意一來採取懷柔手段安撫兩位副大統領,穩定兩人的位置,不急著把所有好位置給占了,留一半餘地給下面人,下面有意見也鬧不到哪去,畢竟不像苗毅那邊是有人欺負苗毅勢弱,直接盯上了苗毅大統領的位置,上來就讓苗毅好看,半天讓苗毅連門都進不了,苗毅如何能不起殺機。
可是戰如意自從有天庭官職加身以來,憑她的家世背景從不需要看下面人的臉色,到哪走馬上任下面都要順著她,從來都是她說的算,一向說一不二,從不知道懷柔手段是什麼東西,就算知道也從未用過,哪知世道兇險。
儘管這裡是左督衛,可戰如意頭上頂著贏家的光環,豈能置嬴家的威名不顧在這裡低頭,所以一來到這說話就不太客氣。更加不堪的是,她帶來的人也明白自己是嬴家來的,有那背景也不是白來的,兩個副大統領的職位遲早要從他們中間出的,就算現在做不了,以後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言語間對下面的人流露、暗示的很明顯,其意也是讓下面人乖乖聽話,好好協助他們站穩腳,以後自然有好處。
這還得了,我們不搶你的位置,你反而要轟我們下台?威脅迫在眉睫,孫、蔣二人自然是不依,一開始見戰如意還是客客氣氣的,也沒像對苗毅那般來下馬威讓戰如意連門都進不了,二人把臉一撕、苗頭一轉後,立馬讓戰如意見識了「地頭蛇」的厲害。
見她說的如此決然,又有人趕緊勸阻道:「大統領,牛有德帶去的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加之修為不高,才麻痹了下面兩位副大統領,而我們這邊人多實力強反而成了缺陷,反而更不容易得手,看孫、蔣二人出入大統領這裡時身邊隨時帶著一批人手戒備就知道了。」
戰如意恨聲道:「道理我豈能不知,可就憑他們身邊的那十幾個隨從,只要沒有大軍相助,捉對廝殺不是我們的對手,我一人就能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何況還有爾等相助。」
其親信手下康道平道:「大統領,牛有德那邊的事情這邊肯定已經知曉,就算能除掉孫、蔣二人,中軍的汪、侯、盧三人又豈會坐以待斃,定會殊死反抗,有了牛有德那邊的前車之鑑他們心中有數就不會給我們策反中軍的機會,那後果根本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戰如意道:「我沒那麼傻,自有良策應對。此事宜快不宜遲,康道平就你了,你去通知他們兩個,就說我要去十鷹旗巡視,讓他們兩個隨同,不要磨蹭,立刻,現在就去!」
十人面面相覷,康道平更是一臉為難。
戰如意美目瞪圓了,「你敢抗命?」
「是!」康道平只能是硬著頭皮應下,發現這女人在氣頭上太衝動了,他準備一出院子就跟戰家那邊聯繫,他是阻止不了的,只能是讓戰家來阻止。
誰想戰如意又盯著其他人發聲道:「我告訴你們,我知道你們中間一直有人在跟我家那邊有聯繫,我今天把話撂在這,今天這事誰要敢再向我家裡通風報信……你們別忘了現在是在左督衛,是在我麾下,我家裡那邊也是鞭長莫及,一旦讓我發現有誰壞我好事,別以為我不敢摘他腦袋!」
此話一出,眾人無言以對,背對而行的康道平更是暗暗叫苦,發現這位大小姐真不好伺候。
戰如意旋即對幾人布置計劃,為了不引起孫、蔣二人的懷疑,她決定只帶十人中的兩人公開隨行,余者全部藏在獸囊中候命,一旦事發,立刻出來聯手圍剿孫、蔣人馬。
山間另一院子裡,剛通報過的康道平離開不多久,藍虎旗中軍三位偏將汪通、侯玉煥、盧恩皇齊齊來到。
孫明棟、蔣士奇將隨行大統領視察之事說了下,讓三人看好家,別讓人調虎離山鑽了空子,其次是兩位副大統還要借調中軍的高手隨行防護,把中軍的人帶走自然要跟中軍打聲招呼。
三人聞言一驚,汪通道:「二位大人,事已至此,擅離大軍小心有詐,為了穩妥起見,二位大人還是不要去了,從中軍調撥一些人隨那女人去好了。」
孫明棟擺手道:「不妥,就算斗也要有底線,我們只是架空她,再不服就扳倒她,若是連被點到出去巡視都不理,那是瀆職,她往上一報,是我們在亂來,麻煩的反倒是我們。」
侯玉煥皺眉道:「二位大人,豈不聞黑虎旗之變,這女人就是咬著牛有德的屁股後面來的,牛有德擺出了前車之鑑,萬一這女人借鑑行事豈不危矣?」
蔣士奇笑道:「豈會不知,那女人應該沒那麼傻吧,牛有德這樣玩,她也跟著玩,真當這邊是傻子不成?就算除掉了我二人,你三人焉能再吃黑虎旗中軍那樣的虧?我想那女人再自大也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何況我等隨行人馬也不是吃素的,諒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汪、侯、盧三人相視一眼,中軍的性質擺在這,別人也許有退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三個卻沒了退路,事情只能成功不許失敗,由不得三人不戰戰兢兢特別小心。
盧恩皇沉聲道:「她可是嬴天王的外孫女,這裡可是在嬴天王的轄內,別人也許難以在此作祟,可嬴家想在這片安排一些人怕不是什麼難事,若是安排人在途中伏擊的話,憑二位大人身邊帶的那些人可不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