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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苗毅慢慢品著美酒,明顯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只能盡力在旁給予無限溫柔。
浴池門口傳來輕柔腳步聲,一名丫鬟走到了垂紗後面,看了眼輕紗後面泡在水中若隱若現的兩個人影,臉頰暗紅,低頭稟報導:「大人,閻修求見。」
苗毅目光一閃,瞬間恢復清醒,酒杯往岸上一放。
飛紅迅速爬上岸,一件袍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身子一裹,趕緊拿了苗毅的衣裳在手。
下一刻,苗毅已經赤條條嘩啦出水,肆無忌憚地光著身子上了岸,那結實的胸膛,健碩有力形態的身軀,令飛紅暗暗咬唇。
苗毅雙臂一張,渾身滴水瞬間霧化散盡,轉身自然而然地套進了飛紅張來的衣袖內,早已習慣了被人伺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的確配的上他一方諸侯的身份,久居人上!
目送苗毅大步離去後,飛紅才喊了丫鬟進來幫自己收拾。
對於伺候苗毅的事,雲知秋立下的規矩,除了苗毅身邊的幾個女人,壓根不讓其他女人碰苗毅,看苗毅沐浴也不行,就是這麼彪悍!苗毅覺得不可理喻,飛紅等人卻是堅決站在雲知秋這邊,認為夫人英明無雙,堅決聽夫人的。
如今的閻修似乎也不太習慣行禮了,苗毅大步從浴室內出來,他也只是靜靜跟隨在了苗毅的身後。
苗毅斜了他一眼,估計事情已經成了,而且很順利,不然就會事先傳訊聯繫,而不會如此平靜地回來。
「白鳳凰呢?」龍行虎步的苗毅傳音問了聲,身上還帶有沐浴後的清香。
閻修回:「她說您交代給她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不肯來見大人,跑了。」
兩人繞出到花園裡,見到了亭子裡等候的二人,苗毅進了亭子直接坐下,當著楊召青和楊慶的面出聲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閻修:「順利解決了。」
楊慶問:「親眼看到夏侯令死了?」
閻修:「沒有,他身邊高手太多,不敢靠近,也靠近不了,不過我可以確認他死了,我能感受到事發時對他的操控抓空了,這是死了才有的現象。」
楊慶皺眉,苗毅瞥他一眼,「怎麼,你對閻修的判斷有疑慮?」
楊慶嘆道:「倒不是疑慮,只是覺得不能親眼所見多少有些忐忑,那邊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那個衛樞,我們根本不知他的深淺,他若真是事先有了預判,我怕對方會將計就計,還是小心點的好。」
閻修冷冷看著他,正式重複道:「夏侯令已經死了,死於自盡!」語氣有點不善,經歷過諸葛清的事後,他對楊慶沒什麼好感,從這語氣中可聽出一點端倪。
楊召青悄悄左右打量,他對一些事情是心知肚明的。
楊慶被弄的有點不自然,不過還是謹慎問道:「確認沒有留下什麼讓對方懷疑是我們對夏侯令暗下禁制的證據?閻修,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聲,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讓夏侯家知道你有這手段,夏侯家必然會懷疑我們已經從夏侯令嘴中知道了什麼秘密,那後果很嚴重,夏侯家必然要以雷霆之勢對我們出手!」
他有這擔憂不是沒原因的,他壓根不知道苗毅那邊對夏侯令下殺手是怎麼布置的,苗毅只說他會安排好。
聰明人往往都有類似的毛病,自己不放心的事情總擔心別人會幹不好,往往喜歡事必親恭,這種人易勞心傷神。
「他們只看到了妖僧南波。」閻修扔下這句話就閉嘴了,不想廢話下去,尤其是對楊慶,覺得楊慶這人太陰險可怕了,連自己人都算計下套子,而且太聰明了,讓人防不勝防。
楊慶剛要張口,苗毅抬手打斷了,「這件事不用質疑了,早已布置好了讓妖僧南波背黑鍋,事情很順利,沒有出什麼漏子。」
既然苗毅都這樣斷言了,楊慶也就不好再多問了,拱手道:「大人,既如此,可以向曹滿報喜了,以便儘快掌握衛樞的動向,這衛管家太危險了,必須儘早確認衛樞的打算!」
若是讓曹滿聽到這話,不知該作何感想,殺了他兄長居然是向他報喜。
苗毅點了點頭,摸出了星鈴直接聯繫上了曹滿。
鬼市幽闌,信義閣內,幽閉在黑暗中的房間,曹滿焦慮徘徊,心神是一刻都安寧不下來,不時看看窗外的燈火闌珊,又繼續負手來回走動。
儘管苗毅沒告訴他什麼時候動手,具體計劃沒有向他泄露分毫,可他信義閣在幽冥之地的眼線也不是吃素的,夏侯令來了幽冥之地去了乙月星他已經收到了消息。
牛有德真的讓夏侯令親自來了這邊!
曹滿已經意識到了,今天可能就是牛有德下殺手的時候,正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坐臥不安,心弦緊繃,心緒無法平靜下來,交代了下去不讓任何人打擾,他知道決定自己命運、決定夏侯家族命運的成敗一刻就在今朝,不知道牛有德能不能成功,心情可謂相當緊張。
有一點明擺著的,此事他承擔著巨大的風險,一旦牛有德失手,夏侯令必然會第一時間懷疑是他主使的,否則牛有德沒必要冒險幹這種事,到了對家主下殺手的地步,夏侯令必然是不惜代價也要除掉他的。
儲物鐲內的星鈴突然有了動靜,施法滲入一看,正是牛有德與他聯繫的星鈴,這個星鈴目前已經被他擺在了儲物鐲內最顯眼的位置,提溜出了星鈴在手後,他居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有點不敢與牛有德聯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