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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現在很好奇苗毅的師傅到底是什麼人,看苗毅的出手,分明是應對群攻的手段,沒有經歷過被群毆經驗的人是不能體會出這種群攻應對手段的。
修行界一般敢應對群攻的人,通常都是法力高深之輩,能以一壓眾,否則自然是趕緊逃跑保命,可教苗毅的人顯然有著非同一般的經驗。
苗毅年紀輕輕如此熟練的應付群攻手段顯然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不可能是苗毅自己領悟出來的,從他沉著冷靜地閉上雙眼開始就能看出。
她不知道苗毅的師傅是怎麼把苗毅給教成這樣的,這可不是俗世的民間演繹,講什麼江湖豪客能以一對多少多少,那都是誇張演繹,血肉之軀沒有法力的加持,不可能練成苗毅這樣的本事,苗毅的進攻已經把人、法、槍給融合在了一起。
本領也許好教,但是這種心性、這種臨危不亂的氣勢卻難教,沒有大胸懷的師傅教不出這樣的徒弟,老闆娘相當好奇不知是修行界哪位師傅能教出這樣的弟子,想必那個師傅也不是一般人!
琵琶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啪啦啦!閉眼中的苗毅拖槍朝地面橫掃,又快速撥槍旋身回掃。
六隻被槍頭掃斷腿還沒完全倒地的殭屍,又被橫掃回來的寒光掃爆了腦袋,一個個倒飛了出去落地掙扎,再也爬不起來了。
最後六隻殭屍倒地,上百隻殭屍,或肚破腸流,或殘肢斷體,或黑乎乎黏糊糊的血液到處都是,一地的噁心且觸目驚心,有些手腳還在抽搐。
橫槍在手的苗毅霍然睜眼,盯向了那抱著白骨琵琶的紅衣女子,手中槍也慢慢揚起,槍頭指向了她。
紅衣女子也怔怔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苗毅,她也被苗毅給震撼得不輕。
寺廟內破舊窗口前的老闆娘目光閃爍地盯著苗毅,略有異彩閃過。
儒生等人則在面面相覷,一百多隻殭屍,竟然就這樣被這一個白蓮一品修為的小子全部幹掉了?
苗毅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怒聲喝道:「你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非要把我給拖死在這裡嗎?」
他心中的憤怒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本就是在為他們拖延時間,好方便他們逃跑,誰知這幫傢伙竟然還在這裡。
若不是看在這幾人及時提醒救了自己一命的情分上,自己也不會在這裡賣命,早就先跑再說。
儒生等人有點尷尬,是不是把人家耍得太狠了點?人家顯然已經悲憤到了極點。
幾人看了眼老闆娘,貌似在問,現在怎麼弄?
可那充滿野性風情的老闆娘卻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似乎對苗毅敢對自己發火有些不高興。
寺院中的琵琶聲再次緩緩響起。
紅衣女子十指悠閒撥弄,幽幽道:「想不到你這白蓮一品修士竟有如此本事,倒是小看了你。你叫苗毅是吧?苗毅,你若願意留下和我做陰陽雙修伴侶,我便不再為難你,從今以後你我彼此恩愛,忘卻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如何?」
雨後的月光下,琵琶聲的節奏突然變得挺有情調,紅衣女子的眼神似乎也帶著些許含情脈脈。
老闆娘的嘴角卻是不恥地翹了翹,女人看女人不順眼的時候往往就這樣。
她目光倒是落在了苗毅的身上看他的反應。
「我考慮下可以嗎?」苗毅問道。
此話一出,老闆娘嘴角的譏諷意味更濃。
紅衣女子嫣然一笑道:「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不會太久。」苗毅提槍縱身一跳,躍過滿地殭屍的屍體,落身在寺廟屋檐下,轉身走了進去。
躲在寺廟窗口旁的老闆娘等人看到他進來,又是一副嚇得兩腿發軟跑不動的樣子。
苗毅無奈搖了搖頭,心想忘了這些人是凡人,已經被嚇得不敢亂跑。
寺院內的紅衣女子卻抱著白骨琵琶抬頭望月,手撥琵琶,輕悠悠旋開紅裙,輕歌曼舞。
她不怕苗毅逃跑,苗毅和莫盛圖兩人打了一場,又和上百殭屍惡戰,法力肯定消耗得差不多了,想跑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的確沒讓她等太久,苗毅的聲音從殿內傳出:「我想好了。」
紅衣女子咯咯笑道:「怎講?」
「進來說。」
只聽到苗毅的聲音,沒見到苗毅的人影。
紅衣女子目光閃了閃,倒也不怕苗毅搞什麼鬼,雙臂一張,輕飄飄落在了屋檐長廊下,懷抱白骨琵琶,款款而入,只見苗毅持槍屹立屋內,那幾個小民戰戰兢兢在他身後。
紅衣女子隨手一掃琴弦,舒臂輕扶雲鬢,笑道:「希望郎君不會讓妾身失望。」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苗毅單掌托起一隻廚子裝調料的瓷瓶。
「這是什麼?」紅衣女子奇怪道。
苗毅突然將那瓶子拋出,一槍猛擊過去。
啪!一團煙霧爆開在屋內。
紅衣女子揮袖施法連掃,不讓灰塵近身,此時才聽苗毅厲聲道:「化陰散!」
「化陰散?」紅衣女子臉色驟變,不知想起什麼,有種嚇得魂飛魄散的感覺,發出一聲尖叫慌忙閃出廟內。
化陰散這東西,苗毅也是上次和閻修說到要來此誅殺鬼修時聽閻修說起的。
此物據說乃是利用鬼修克星旱魃的內丹研磨而成,是至陽之物,普通鬼修只要沾上一點,基本就要被燒得魂飛魄散,最輕也要燒得實力大損或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