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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元星天街的苗毅沉默了許多,他本想讓徐堂然作祟再砍一批人頭,然而經過東華總鎮府的事,令他把準備伸出的爪子縮了回去,怕被人藉機找茬,沒人了碧月夫人的支持,就沒了在天元星為所欲為的資格。
然而東華總鎮府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在天街擴散開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暗地裡傳的沸沸揚揚,一時間苗毅這位天街大統領成為了大笑話,而且添油加醋越說越難聽,那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甚至傳出了苗毅被逼得當場跪地舔鞋底的說法,總之被當眾羞辱連聲都不敢坑一句成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在幾千顆人頭落地的餘威下,在這塊地面上還是沒人敢公然說道,一切都是在私底下傳。
一間書房內,天庭監察右使高冠端坐在長案後面揮了揮手,將一隻儲物戒在長案上放下的手下拱手告退。
長案上很快擺了一堆玉碟,這都是下面傳來的諜報,天庭各地能捕羅到的事情都會向這裡匯總,由他和司馬問天挑選後,覺得有價值或者重要的消息才會上報給天帝,若是事無巨細都往天帝那送,天下林林總總的事情堆一起天帝也不用修煉了,該分給下面做的事情自然是分給下面去處理,只是什麼事情擇什麼人去掌管而已,天帝要做的是用人。
高冠稍作挑選,直接首選了東華總鎮府那邊的消息優先查看,碧月夫人大宴賓客的事情自然在其中。
看到苗毅受辱那一段後,高冠定神許久,才呢喃著自言自語了一句,「不愧是花了心思精挑細選出來的人,倒是讓人放心不少……」
旋即又繼續將整份諜報看完,最後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嘀咕:「風光宴客……回頭別哭就好!」
對碧月夫人風光宴客表示譏諷,他是天街整頓事項的始作俑者,天帝和天后的打算他是再清楚不過了,目前只是為了不讓天街的整頓一開始就遇挫,為了讓天街這邊新的運轉方式走上正軌,所以才只公布了對天街大統領的考核,等到時間一久大家都認同了天街的目前運營方式,得利者都說這樣好時,針對天街大統領的考核也就結束了,就該輪到天街總鎮那一級去地獄繼續考核了,後續的都統考核、大都督考核也將逐一登場,說好的人可就不好再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天帝對掌控住天街,掌控住滿朝大臣的最大財路已經下了決心,必然是壓力再大也要推行下去,天后引領夏侯家族的勢力在前面沖,天帝則在背後給天后撐腰。
到了那個時候,到了天街總鎮考核的時候,高冠想不出碧月夫人還有什麼好高興的……
西城區統領府,花前月下,時常能看到徐堂然負手踱步噓長嘆短的聲音,舉頭望明月,前途堪憂啊!
他偏偏又上了賊船。
某商鋪內,面對外面到處傳的羞辱之言,秦薇薇怔怔看著窗外街道上的人來人往,也很憂慮。
咚咚!外面有人敲門,秦薇薇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進來!」
門開,回頭一看,果然,只見濃妝艷抹頭上插著精美頭飾的法音推門而入。
法音往屋裡一站,雙手八字拉開花裙子,轉圈笑問道:「薇薇,我這裝扮怎麼樣?有沒有居家女人的感覺?」
秦薇薇著實被她花里胡哨的妝扮給噁心了一把,明明氣質聖潔出塵卻愣是把自己給搞成了庸脂俗粉,那唇彩搞得跟喝了雞血一樣,怪不得這麼一個美人每次上街都能讓路人主動避讓。
不過和法音同居在一起,她也早就噁心習慣了,皺眉問道:「外面到處是針對大人的惡言,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大人?還有心思在這裡妝扮?」
法音笑道:「多慮了,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又如何?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大人對此不加理會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薇薇何須多慮?」
秦薇薇翻了個白眼,「你說你要入俗,又是滿口禪語了。」
法音立刻捂了捂嘴,放手後,唇紅已經在嘴角花出一抹,可見唇紅上的有多濃,上前拉了秦薇薇的胳膊,「那我們說點俗的,你和夫君行過房,你倒是跟我說說究竟是什麼滋味。」
秦薇薇巨汗,不想說,可是知道不說的話,她能像只蒼蠅一樣,一直在你耳邊嗡嗡,當即搪塞道:「說不清楚的,等你跟大人試過了就知道了。」
法音當即蔫了,「夫君一直忙於公務,根本沒時間和我圓房,都說世人勞碌多苦,從夫君這麼忙就能看出了。」
秦薇薇無語,說到這事她就有點氣,跟法音這個瘟神在一起後,嚇的苗毅都不敢往這跑了。
誰知法音精神很快一恢復,又拉了她胳膊精神抖擻道:「我聽說女人家還可以和別的男人行房,俗稱偷情,也一樣能做那事,同樣可以體會那滋味。薇薇,你說我該找什麼樣的男人偷情才合適?……算了,你不說,我自己上街找去,找個自己看的順眼的男人總是沒錯的。」
天吶!秦薇薇頓時被雷呆了,轉瞬又慌了,手忙腳亂地拉住了她,發現這女人真是從小修行禮佛禮成了呆子,女人哪能隨口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真要干出那種進豬籠的事來,別說她法音,她秦薇薇到時候怕是也要被雲知秋給打斷腿。
「法音,女人是不能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