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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問過後,再回:「他說幽冥之地太小了,這麼多人擠在月行宮地盤上也不方便,問陛下若滅了龐貫,龐貫的卯路地盤怎麼處置。另外他還是希望能名正言順,儘管現在拿不到明旨,不過希望陛下能通過天街發出官方消息,證明他是奉陛下旨意去平叛的。」
青主果斷道:「朕都答應他,讓他立刻出兵!」
「陛下!」高冠再次拱手道:「此風不可長!」
青主冷笑:「無妨,他若真能給昊德芳解圍,昊德芳肯不肯給他卯路地盤還是個問題,讓他們鬧去。」
站在星圖羅盤旁的苗毅手中星鈴一收,看看左邊的楊慶,又看看右邊的楊召青,忽仰頭哈哈大笑。
二楊也跟著笑起,不用問,肯定是計劃得逞,否則大人焉會如此高興。
星圖羅盤一收,三人閃身直接從閣樓上跳下,苗毅一馬當先來到地宮入口,大手一揮,守衛讓開。
苗毅大步進入地宮,面對正殿內看來的諸將,停步大聲道:「諸位,咱們破除困境的機會來了,傳我軍令,召集所有人馬,殺出幽冥!」
諸將精神一振,熱血澎湃,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這一天,齊齊拱手道:「謹遵大都督號令!」
地宮解禁,諸將快速而出,開始肆無忌憚、明目張胆地集結人馬。
地牢大門敞開,苗毅大步而入,站在了牢籠門口,看著裡面被關押的聞澤等人。
聞澤等人涌到牢籠柵欄前,聞澤怒聲道:「牛有德,抓了我們審又不審,問又不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苗毅踱步,與他面對面站在了一起,「聞兄,我只問你一句,考慮清楚了再回答,你是幽冥大軍的人,還是天庭的人?」
聞澤愣了下,旋即怒道:「牛有德,天庭待你不薄,沒有陛下扶持,你怎能成為今天的幽冥總督,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幽冥大軍難道不是天庭的一部分嗎?」
苗毅扭頭便走,冷冷扔下一句話,「我幽冥總督府廟小,容不下你們這些大神,我大軍正缺腦袋祭旗!」
牢門打開,幾名守衛如狼似虎般沖了進去,亂刀劈砍,法力受制的這些人如何能擋。
一陣悽厲慘叫聲中,滿手鮮血的聞澤掙扎著從地上跪爬起,抓著牢籠搖晃怒吼:「牛有德,你想造反,必不得好死……」
寒光閃過,倒在血泊中抽搐之際,腦中浮現的是當年和苗毅在御園稱兄道弟喝酒的一幕。
走出地牢的苗毅亦抬頭看天,腦中亦閃過當年在御園和聞澤把酒言歡的一幕,接著長吐出一口氣,目光毅然決然,大步離去……
亂軍之中,口鼻掛血的李安四肢無力,頭盔歪掛在脖子上,髮髻揪在了昊德芳的手中。
在親軍圍堵之下,昊德芳一陣狂殺,擒賊先擒王,直撲目標,長久激戰之後終和李安對上。
李安不是他對手,終被昊德芳打成重傷,落在了昊德芳的手上,無力的眼神看著昊德芳慘笑。
「狗賊!本王待你不薄,安敢背我!」
渾身是血的昊德芳揪著李安怒斥,也不問他為何背叛,手起刀落果斷之極,直接砍下了李安的腦袋,揚在手中,大喊:「逆賊李安已授首!」
叛軍失去了指揮,頓時大亂,加之勢弱,敗局加快。
周邊護衛仍在拼命廝殺,昊德芳冷目環顧四周,現在已經明白了為何會出現集體背叛的情況,夏侯家插手了,此令他想想都不寒而慄,這得是夏侯家在自己身邊做了多少年的局,否則豈能短時間內控制他親軍中的整支人馬而不讓他發現絲毫端倪?若是哪天剛好只有這批人馬保護自己,一旦要向自己下殺手的話,怕是在劫難逃。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南軍境內到處出事,寇凌虛等人也被夏侯家給摁住了,夏侯家這是非要將他置於死地不可,他想不通夏侯家為何要這樣干?雙方有什麼衝突向來都不會突破底線,自己並未把夏侯家往死里得罪,何至於如此,這樣對夏侯家有什麼好處?難道是自己家人這邊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得罪人的事?
他很清楚,現在寇凌虛等人自顧不暇,短時間內別想指望他們支援,現在唯一的指望怕反而是天庭那邊了,青主不會眼睜睜看著這麼大的勢力和夏侯家勾在一起不管。
「王爺,喜訊!」一旁同樣渾身血染的蘇韻報喜道:「各地天街已經發布官方消息,天庭已命牛有德率幽冥大軍出擊,助王爺平滅龐賊叛逆!」
昊德芳掃了周圍人馬一眼,加上叛軍,自己帶來的親軍已經損失了估計差不多有五百萬,被叛軍一鬧,中心開花,打了個措手不及,未能及時突圍,已被龐貫大軍牢牢困住,如今唯有堅持死守,爭取時間。
「希望來得及。」昊德芳平靜一聲。
就在這時,苗毅傳訊突然來到,昊德芳摸出星鈴,問:大都督有何指教?
苗毅:我已奉天旨馳援王爺,請王爺及時將你部各地軍情通告我方,避免發生什麼誤會!
昊德芳:有勞了。
苗毅:王爺務必堅持住!
而戰局對龐貫這邊似乎變得漸漸不利。
昊德芳親軍的戰鬥力之強悍有點超出了龐貫的預料,親軍中的叛軍已經快被剿滅,而他這邊的戰損也幾乎高達近千萬人馬。
更有昊德芳老巢的八千萬親軍傾巢而出,一路強攻,勢如破竹,已連續擊潰他幾路阻攔大軍,朝這邊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