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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苗毅也沒露什麼聲色,頷首道:「不錯!回頭給你請功!」
徐堂然暗暗鬆了口氣,呵呵笑道:「這都是卑職份內的事。」
兩人交談一番後,滿臉阿諛奉承的徐堂然告辭而去。
躺回了躺椅上的苗毅卻對一旁的寶蓮道:「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寶蓮點頭道:「聽見了。」
苗毅抬手捻著那裝了惡欲的小瓶子翻看著說道:「你找幾個人去暗查一下那間商鋪是怎麼回事,看看有什麼異常。」
「是!」寶蓮領命而去。
小半天后,黃嘯天被人帶來了,擠出一臉笑容對躺椅上貌似還在打盹的苗毅行禮道:「小人見過大統領。」
苗毅揮了揮手,其他人立刻都退下了。
黃嘯天點頭哈腰站那,笑的牽強,多少有點做賊心虛。
「徐堂然嚴刑拷打之下說,這事都是你主使的!」半睜開眼睛的苗毅仍了塊玉碟給他,正是徐堂然之前呈報的東西。
寶蓮出去一打探,獲知徐堂然說的那間商鋪的掌柜是黃嘯天,而那商鋪一幫人抓走後,只有黃嘯天活著回來了,苗毅想不懷疑有鬼都難,立刻找人把黃嘯天給帶來了,不讓黃嘯天有機會和任何人聯繫。
聽到徐堂然被嚴刑拷打,黃嘯天立馬慌了,看過徐堂然奏報中羅織的罪名後,果真正是自己擔心的事情東窗事發了,瞬間滿頭冷汗,聲音發顫道:「大統領,小人也是被逼無奈,這都是徐統領指使小人做的。」
苗毅偏頭冷眼盯著他,「你說我是該信你的話,還是徐堂然的話?是該砍了你的腦袋,還是砍了徐堂然的腦袋?」
「大統領!」黃嘯天噗通跪下了,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財迷心竅跟徐堂然勾結在一起幹這種事情,如今財沒發上,搞不好還要掉腦袋,顫聲道:「真的是徐統領指使我乾的啊!小人絕對不敢欺騙大人。」
苗毅淡淡一聲,「這事我也覺得奇怪,你初來咋到怎麼敢做這種事情,所以找你來問個清楚,你自己老實交代,誰說的是假話,誰說的是真話,我自有明斷。」
「這事還得從小人剛來這時說起……」黃嘯天當即一五一十講訴起了事發經過。
聽完後,躺在躺椅上的苗毅已經無語了,只是隨便詐一詐,沒想到竟然詐出這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苗毅發現這狗日的徐堂然不是一般的膽大啊!遇事的時候貪生怕死,膽小的很,幹這種事情卻是膽大包天,比起夏侯龍城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夏侯龍城起碼是仗著身份明搶,徐堂然這狗東西卻是仗著身份暗地裡吃人不吐骨頭,竟然以這種方式來發財,說卑鄙小人都有點抬舉他了。
他現在才發現這黃嘯天也不是什麼好鳥,冷哼一聲,「口說無憑,自己把自己剛才說的寫下來!」
說都說了,黃嘯天哪還敢違逆,當即摸出一塊玉碟,跪在地上書寫。
就在這時,寶蓮再次進來,瞥了眼跪在苗毅跟前的黃嘯天,俯身在苗毅耳邊傳音一聲,「徐堂然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黃嘯天被帶來了。」
如此說話聞著寶蓮身上傳來的淡淡處子幽香倒也是種享受,苗毅多吸了一口,哼了聲道:「消息還挺靈通嘛,讓他進來吧!」
「是!」寶蓮應聲離去。
此時的徐堂然正在統領府官邸外著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突然獲悉黃嘯天被帶到這來了,他立刻暗叫不妙,可謂是第一時間快速趕來,希望還來得及。
「徐統領,請吧!」寶蓮露面招呼了一聲。
徐堂然立刻拱手一下,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了,快速奔入。結果一闖入庭院見到黃嘯天跪在苗毅面前寫什麼東西,暗叫一聲完了。
「咳咳!」徐堂然乾咳一聲,示意自己來了,抱著最後一絲能阻止的希望。
苗毅依然躺在椅子上,不冷不熱地瞅著快步走來的徐堂然。
跪在地上的黃嘯天聞聲扭頭看去,頓時有些傻眼,不是說嚴刑拷打了嗎?怎麼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霍然回頭看向苗毅,腦中閃過什麼,瞬間臉色慘白,差點想一頭撞死,心中狂呼,中計也!
「大統領!」徐堂然拱手乾笑,指了指跪著的黃嘯天,依舊在那裝糊塗,「這是何故?」
「徐堂然,你膽子不小,竟敢糊弄到了我的面前!」苗毅面無表情地淡淡一聲。
徐堂然繼續強顏歡笑道:「卑職不明白,大統領指的是……」
「來人!」苗毅突然一聲厲喝打斷。
唰唰!青風立刻領了幾人閃來,掃了眼現場的情形。
「大統領!」徐堂然臉色變了,僵著一張臉,額頭亦滲出了細微冷汗。
「你繼續寫你的罪證!」苗毅手一指黃嘯天,後者立刻埋頭老老實實繼續寫著,苗毅又指向徐堂然,「你寫你的,誰再敢有半分隱瞞,我砍了他的腦袋去守城宮交差!」
「大統領……」徐堂然頓時露出一臉悽然噗通跪下,又準備來苦情戲。
誰知苗毅壓根不吃他這套,一個閃身回了屋裡,扔下一句話,「不許他們串供!」
青風等人立刻將跪在地上的兩個傢伙一圍,抽出的冷冰冰傢伙直接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驚的兩人一哆嗦。
徐堂然可謂恨恨看了黃嘯天眼,恨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不過小命要緊,還是老老實實摸出了玉碟書寫自己的犯罪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