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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手的穆凡君迅速施法查看,看過之後眉頭驟起,茫然不解中沉吟道:「兵行險著必有禍,若無去路,此為歸處,蛇無頭不行,靜待囚籠中,六子再會時,風雲再起……這下面的星圖是什麼意思?」
見她一直抱著玉碟不放在那嘀嘀咕咕,其他幾位有些等不及了,司徒笑五指一張,直接將玉碟吸到了手中,無視穆凡君的怒視,施法查看後,亦沉吟道:「兵行險著必有禍,若無去路,此為歸處,蛇無頭不行,靜待囚籠中,六子再會時,風雲再起……」
這裡還在琢磨,藏雷又一把奪到了手中查看,亦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玉碟最後落在了雲傲天手中,也是好一陣琢磨,最後忍不住罵道:「又是讖言,這他媽什麼意思?那行腳僧說話總是這樣雲裡霧裡,讓人猜不透,看了火大!」抬頭向姬歡,「究竟什麼意思?」
姬歡苦笑道:「我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關鍵想多了也沒用,猜不透,就先來了他指點的這地方打探情況,查到這南子星的天街大統領名叫李東邈後,接下來的事情就豁然開朗了,經過一些線索仔細求索後,大概明白了這讖言的意思。」
藏雷嘆道:「你倒是快說啊,再憋下去,佛爺也要發火了。」
姬歡道:「經查,丁酉域南子星是天庭十二路元帥之一午路元帥皇浩的勢力範圍,這個大統領李東邈是皇浩管家李均的親孫子,而毗鄰的丁未域蘭華星天街大統領左應功和丁申域凌雲星天街大統領郭成秀也都是出自午路元帥府里的人,這三人每十年會在南子星天街聚會一次,原因只為皇浩的夫人盛玉環喜好吃丁酉域產出的地虹魚,而那地虹魚在一個叫黑寡婦的妖修地盤上。地虹魚平常很難抓到,因為不知道躲在了哪裡,每十年才會出來一次,一般人抓不到,強行抓捕這魚會自爆,也只有這黑寡婦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釣到完整的。如此一來,李東邈、左應功和郭成秀為了表達對元帥夫人的孝敬,每十年一次的黑寡婦垂釣時,三人都會結伴親自前往求取,並親自送到元帥府以示對元帥夫人的敬意。經打聽,再有不到幾個月,又是地虹魚出產的時候,也等於又是三位天街大統領前去尋找黑寡婦的時候。」
說罷,他朝四人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苗毅一個天街大統領就富的流油,三個天街大統領,諸位想過是什麼概念嗎?」
諸人的心思一下就被吸引到了這事上面,聞言皆目光閃爍不定,一個個面露遐想之色。
藏雷問道:「老妖怪,你的意思是打劫這三位大統領?」
姬歡陰笑一聲,「他們三個若在天街,我們是不好下手的,天街有彩蓮境界的修士鎮守,三人前去找黑寡婦的途中正是下手的好時候!」
穆凡君問:「三人的修為如何,有沒有打聽清楚?」
姬歡頷首道:「若是連這都不能了解,我又豈會召集大家來。李東邈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修為已達金蓮九品,左應功修為次之金蓮八品,郭成秀金蓮七品,三人剛好挨著順序金蓮七八九的修為。」
幾人聞言略顯遲疑,畢竟修為個個都比他們高,司徒笑問:「修為高一點倒是不妨事,這些年下來,發現大世界的修士也不過如此,可這三人的背景擺在那,怕就怕身上有什麼厲害的法寶,恐怕沒那麼好動。」
姬歡道:「好動的話,我一個人就獨吞了,還用找你們來嗎?」
這倒也是,穆凡君道:「動這三人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後果,同時動了三個天街大統領,事情怕是能直接捅到天帝那去,接下來的後果可想而知,不等我們逃遠,附近星域的通道肯定要第一時間被封鎖,其後要面臨大批的天庭高手搜查。這可不是什麼其他事,若是針對天庭反而好點,那些蝦兵蟹將都懶散慣了,沒幾個會賣命辦事,而我們一下動三個,這三人可都是午路元帥府的人,皇浩情何以堪,如此被打臉,皇浩的勢力必然是傾巢而出,我們能不能躲的掉還未嘗可知。」
姬歡道:「所以說,這就印證了巫行者的讖言,兵行險著必有禍!」
雲傲天接話念道:「若無去路,此為歸處,蛇無頭不行,靜待囚籠中……難道那行腳僧是要讓我們自投羅網伏首囚籠之中?這不是坑我們吧?殺了三個天街大統領,入了監牢,還想皇浩放過我們?」
司徒笑亦搖頭:「不妥!皇浩肯定不會放過我們,肯定是能讓我們死多慘就讓我們死多慘,一定會拿我們殺雞儆猴。雖說巫行者神機妙算,可誰知道他會不會有失手的時候?就算不會失手,這要是落到了皇浩的手裡不死也得脫幾層皮,受這罪估計比死還慘,就算巫行者算準了,我也不會去順他的話去做。」
「後面還有一句話,六子再會時,風雲再起……」穆凡君看看幾人,道「六子,會不會就是指我們六聖,難道巫行者的意思是指苗毅會來救我們?」
藏雷合十:「阿彌陀佛!就我們這身份,修煉的都是反賊的功法,苗毅來救我們等於是自投羅網。他若是知道我們陷入了天庭大獄,第一件事情怕是連大統領也不做了,趕快溜回小世界去。巫行者這妙算,老衲怎麼感覺有些不靠譜?」
「呵呵!」姬歡失聲笑的不行,見幾人盯著自己,他擺了擺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回事,我開始也差不多是你們這種想法,也是憂慮重重,可又覺得巫行者應該不會無的放矢,於是我就親自去勘察計劃可行性,這一查我立刻恍然大悟,方明白讖言中的『囚籠』並不是指天庭大牢,不知幾位可曾聽過煉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