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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燕略顯驚恐地哽咽著。
夏花:「你是不是以為師門讓你去秘境侍奉牛有道本就存了齷蹉心思?好,這點我承認。可若是不去秘境,而是讓你去茅廬山莊,你願不願意?別以為我不知道,門中女弟子哪個不想嫁給牛有道,人家年輕單身,又有權有勢,一群丫頭見了都兩眼冒光,只是都沒機會攀那高枝而已。」
「一說去秘境,就都不願意去了,又想攀高枝,又不想擔風險,姑娘們,哪有那麼好的好事?牛有道缺女人嗎?他若是想要,只要他開口,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能看上你這種姿色?他不缺女人,只缺自己人!」
「去秘境是危險,可機會與危險是並存的,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你這次若是陪著牛有道共經風險,有了和他同生共死的經歷,哪怕不獻身於他,只要出來了,你就是他的人,你再也不是那個他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的靈秀山小弟子了,在他眼裡在他身邊從此以後就有你這號人了,以後那茅廬山莊你隨時都可以進去,以後有什麼好處都有你一份!」
「個人和集體是不一樣的,集體要為了大家的利益,個人是要有立場的!集體另做選擇不為個人私利怎麼都說的過去,個人另做選擇就是叛徒!」
「你去之前是不是還覺得師門這樣做是委屈了你?丫頭啊,沒挑別人而是挑了你,是委屈了你,但也是把大好的機會給了你,可你卻錯過了,你錯過了成為了牛有道心腹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糊塗啊!」
林飛燕叩頭在地,哭的一塌糊塗,懂了,明白了,後悔了,真後悔了。
……
天高地闊,山山水水,隨四季而變,枯榮順其自然,從不強求改變什麼,於是依舊在,喜歡強求改變的是徜徉在山水間的人。
湖畔,牛有道和玉蒼並行漫步,看四周山山水水,相談甚歡。
儘管曉月閣諸事繁忙,可玉蒼還是非要與牛有道見面,實在是不見面不放心,事情到了這個關口,怕牛有道有變。
一旦出現了變故,讓趙國騰出了手來,這個時候剛起事的曉月閣那邊根本擋不住趙國的反撲。
談的差不多了,也未久留,就此告辭。
離去前,玉蒼回頭朝不遠處的管芳儀和巫照行點頭致意,目光在巫照行臉上多停頓了一下,心裡有點納悶,有些事情多少有些想不通。
賴在齊京扶芳園多年的紅娘死心塌地的跟了牛有道也就罷了,這個巫照行又是怎麼回事,堂堂丹榜排名第六的高手,怎麼也變成了牛有道的手下似的?
目送玉蒼騰空而去後,管芳儀走了過來,問道:「好好的,幹嘛嚇唬他?」
她所言的嚇唬是指牛有道最近與玉蒼保持著書信往來時,突然在給玉蒼的書信中來了一句『壓力頗大』,驚的玉蒼死活要跑來跟牛有道見面。
牛有道雙手都搭在了杵地的劍柄上,淡然道:「該嚇唬的時候還是要嚇唬,他得明白,一切都不是白來的,我不能讓燕國三大派掌控和曉月閣之間的談判權。」
管芳儀若有所思,明白了,要讓曉月閣堅定站在這邊,免得曉月閣覺得燕國三大派勢大可以撇開這邊直接談合作,得敲打敲打曉月閣,讓曉月閣時刻警醒記著南州勢力是操控在誰的手上,這邊隨時能壞曉月閣的事,譬如燕軍出現了內亂讓趙國得以抽出力量來!
「唉!」管芳儀忍不住嘆了聲,感覺這邊現在是越玩越大了,大到了步步驚心的地步,一船人好像一直在驚濤駭浪中,隨時會翻船覆滅似的,幸好這位一直能穩穩掌舵住。
回想起以前在齊京的那些煩惱,發現那些煩惱跟現在比起來都不是事,這裡一個不測就能要命。
「唉聲嘆氣什麼?」牛有道朝她手上的紙張抬了抬下巴,「又是前線發來的?」
管芳儀:「是,還是找你的人,聯繫不上你,都找到王爺那邊去了。」
牛有道:「沒什麼特別的就先不管了。」
管芳儀翻出一張紙來,「有兩個特別點的消息。留仙宗三派轉來了消息,說是那三個背叛你的弟子回來了……」把紙上內容大概說了下後,問:「問你怎麼處置。」
不說這事的話,牛有道還真沒惦記這事,說起來了,他沉默思索了一陣,道:「回復,給那個趙登玄的面子,不要為難她們。」
管芳儀瞪眼道:「這三個叛徒你就這樣放過?」
牛有道淡然道:「成人之美是好事,告訴費長流他們,善待那三個女弟子,待眼前事了後,我親自為她們向三大派提親,成全她們!」
「呃……」管芳儀哭笑不得道:「三大派好歹自詡名門正派,這種叛徒,怕是不會讓娶進門。」
牛有道哼哼一聲,「那可由不得他們,睡都睡了,不娶怎麼行,我茅廬山莊的人豈能任人隨意玩弄,必須得負責任!」
管芳儀感覺有蹊蹺,狐疑道:「你又想幹什麼?」
牛有道沒有多話,「讓費長流他們照辦就是。還有什麼事?」
管芳儀瞄了他兩眼,總感覺牛有道幫忙提親沒安什麼好心,他不說,她也就沒再多問,翻出另一張紙道:「這是齊京那邊傳來的消息,顏寶如投奔了鬼醫弟子無心。」
「哦!」牛有道伸手要了紙張到手親眼過目,把詳細情況看過後,還真有點意外,發現這人被逼入絕境後,還真是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