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8頁
這個時候了,為了保丁衛,玄耀也顧不得這個手下的死活了,不惜把這手下給連累。
面對如此場面,又有玄耀質問,那手下哪還敢隱瞞什麼,當即把自己偷聽到談話的情況說出,證明了這是玄耀動了殺機的原因,也是為了證明那場刺殺與無量園的事真的湊巧在了一起。
然呂無雙卻無動於衷,淡然道:「為了擺脫嫌疑,準備的還真夠周全的。元胖子,你信嗎?」
元色樂呵呵著不吭聲。
丁衛沉聲道:「呂聖尊,你為何非要置在下於死地不可?」
呂無雙斜睨:「置你於死地?你配嗎?若不是看元胖子的面子,你以為我願意坐在這跟你囉嗦廢話?」
丁衛怒道:「事實俱在,你非要不信,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又是何故?」
呂無雙淡然道:「我說了,牛有道敢闖入無量園取證,是因為他已經掌握到了一些線索。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掌握了什麼線索?或者說,你之所以不問,是因為你早已心知肚明?」
「哪來的心知肚明?」丁衛怒而拱手,「不知什麼線索,還請賜教!」
呂無雙:「我在無量園撞上了督查人員,曾當場詢問過牛有道,問他所謂的線索懷疑何人。牛有道告訴了我一個名字……丁衛!」
丁衛大驚失色,終於明白了師尊為何會設下羅網等他,怒道:「這不可能!」繼而向元色拱手,「師尊,呂無雙在嫁禍陷害弟子,還請師尊明鑑!」
元色笑容不改,依舊不吭聲,讓他們辯去。
呂無雙:「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陷害?」
丁衛:「我不知你為何要陷害,也許是在蓄意挑撥我大元聖地師徒關係,或懷有其他什麼不可告人之目的,總之牛有道不可能這樣說。」
這不僅僅是辯解,而是真的認為牛有道不可能這樣說,也是真的認為呂無雙在害自己,因為他壓根沒做過,不是陷害是什麼?
呂無雙:「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我陷害你,就是牛有道在胡說八道陷害你?」
丁衛:「牛有道對我有怨,陷害我並非不可能之事。」
呂無雙:「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胡說,胡說他能脫身嗎?難道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要被人刺殺,不躲不避,反正一死,乾脆陷害你一趟不成?」
注意到師尊笑容深沉且透著詭秘,丁衛心頭寒意陣陣,當即反擊:「呂聖尊,請問,既知牛有道掌握了如此重要的線索,為何還放任牛有道去荒澤死地?」
呂無雙:「我並不知道他要去荒澤死地,我之前交代過他儘快返回問天城,其他七派可以作證。」
丁衛沉聲道:「呂聖尊的意思是,牛有道敢違抗您的法旨?」
這話倒是問的呂無雙一怔,其實她事後也納悶,牛有道怎麼不聽她話跑去了荒澤死地。
元色目中餘光若有若無地瞅了瞅呂無雙,又是呵呵一笑。
呂無雙:「據七派人員說,牛有道擔心掌握的口供有失,讓八派分開行事,分別攜帶一部分口供返回問天城。」
丁衛:「口供?也就是說牛有道身上也有一份口供?」
呂無雙:「據七派人員說,的確是如此。」
丁衛:「那牛有道身上的口供去哪了?牛有道被追殺的情況,妖狐司看得清清楚楚,因妖狐司的及時抵達,刺客沒有機會從牛有道身上拿到任何東西,這一點你無雙聖地在妖狐司的人也可以作證,口供去哪了?」
呂無雙挑眉,「你問我?難道是我拿了口供不成?」
丁衛不管,「東西若不在牛有道身上,就有可能在牛有道三個手下的身上,可無論是刺客,還是妖狐司的人,都未看到那三個人,同時失蹤的還有一隻大型飛禽,我沒說錯吧?」
呂無雙:「那都是後來,誰也不知妖狐司眾人目擊前,你手下那些人是不是已經把他們三個給殺了。」
丁衛:「這點之後可以再審問其他刺客,刺客共十五人,刺殺一個牛有道和刺殺四個的後果並無不同,同樣的罪名下,十五個人明知難逃一劫,還都願意吃盡苦頭隱瞞的可能性不大,我不信憑無雙聖地的審訊手段有了目標和結果同時面對這麼多人還問不出真相來。玄耀也沒必要再瞞我,沒見到其他三個就是沒見到。」
呂無雙:「不用你操心,只要元胖子把人給揪出來,自然會有人去審問。」
丁衛:「再請教呂聖尊,您說牛有道說嫌疑人是我丁衛,牛有道說這話時可有其他人聽到?」
呂無雙目光閃爍,在掂量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衛:「難不成牛有道指證丁某的話只有呂聖尊一個人聽到了?」
呂無雙徐徐道:「的確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原因是牛有道在未梳理出切實證據前,不好亂說,這一點在場許多人都可以作證,是我逼問之下,他才不得不說出。」
丁衛:「哦,是被呂聖尊逼問出來的。也就是說,除了呂聖尊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呂聖尊現在指責任何人都行,包括指證是我丁衛,不管呂聖尊指證誰都是死無對證是不是?」
呂無雙:「你非要這樣歪曲,就這樣歪曲好了。」
丁衛:「丁某再請教,八派督查人員督查無量園時,為何呂聖尊恰好會光臨?」
呂無雙:「恰好路過而已。」
丁衛:「那未免太巧了。恰好路過就剛好撞見了八派督查無量園,呂聖尊還真會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