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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平波思索了一陣,又問:「也就是說,諸葛遲已經羅網了?」
藍明大手一揮:「跑了!我這次來就是跟你說這事的。根據後面獲悉的情況,有人趕在我們動手之前動手了,提前了差不多一天通風報信,把人給驚走了,現在縹緲閣正在追查這事。」
邵平波略驚,「還有人插手這事?看來這縹緲閣內圖謀不軌的人不少。」
正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邵三省的聲音傳來,「大公子!」
邵平波喊了聲,「進來。」
藍明立刻走到了一幅畫前,背個手,佯裝欣賞字畫的樣子。
邵三省開門入內,一份密信遞予,並在邵平波耳邊耳語道:「不語者發來的。」
邵平波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十二個字:略施薄懲,再有下次,必不輕饒!
邵平波瞳孔驟縮,嘴角抽了一下,盯著上面的字,略揮了揮手。
邵三省看了眼藍明,退下了。
待其一走,藍明立刻走來,一點都不客氣,當自己家似的,一把將密信扯了過來,看後問道:「誰的信,什麼意思?你得罪誰了,這似乎是在警告你呀!」
第一三五六章 果樹開花了!
誰的信?邵平波豈能不知,邵三省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賈無群發來的。
傻子都能看出字面上就是警告,不用對方提醒。
至於什麼意思,他也是一眼便知,賈無群好好的冒出「略施薄懲」的話來,眼前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諸葛遲的事這邊暗中拆台想順手牽羊。
默了默,問道:「先生剛才說有人提前通風報信把諸葛遲給弄走了?」
藍明「嗯」了聲,忽一怔,對方的答非所問令他意識到了什麼,抖了抖手中密信,試問道:「你的意思是,和這個有關?信是跟我們一夥的那些人發過來的?」
邵平波略頷首,「對方這不痛不癢的態度,一點都不為惱,而諸葛遲已經走脫了,說明對方已經得手了,我們的介入並未影響對方的計劃。換個角度說,盯諸葛遲的事,對方手上還有其他人馬,不止我們這一路。」
藍明略默,沉吟著說道:「也就是說,對方不止一條獲悉消息的渠道,因為我們這邊未能提供消息,那邊經由另一條渠道獲知了消息,照樣得手了……」
說到這似乎明白了什麼,低頭看向密信上的字跡,瞬間明白了「略施薄懲」是什麼意思。
這哪是什麼單單在警告邵平波,分明是把他也給警告了,所謂的「略施薄懲」就是指把他的人給抓了。
到了這個地步,焉能不明白信中意思,這邊不老實,被那邊給識破了,因此給了這邊一點教訓,把他派去的人給弄掉了。
正因為明白了,藍明又怒了,弄掉的可是他的人,發展可靠的人沒那麼容易,遂又一把扯住了邵平波的衣襟,「你這蠢貨,連對方的深淺都搞不清楚,就敢輕易讓我去幹這事,你把我當什麼,你想害死我嗎?」
邵平波發現這位怎麼有點沉不住氣,「先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藍明的確有些沉不住氣,最近接連吃虧,已感覺自己落進了一張莫名的網中,有任人擺布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亂了分寸,聖尊之子的涵養蕩然無存。
沒辦法,這一舉一動所干之事,隨便哪件出了漏子都是要掉腦袋的。
「過去了?」藍明一把推了他一個蹌踉,指了他鼻子,「我告訴你,下次這種破事少來找我!」
邵平波凝視著他,點了點頭,「先生放心,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我會小心的。」
「沒有下次了!」藍明一口否了,又上前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一夥的另一撥人,究竟是什麼人?」
邵平波:「我也不太清楚。」
一聽對方的話,就知賈無群那邊遵守了合作承諾,沒有挖他牆角。
當然,賈無群那邊顯然也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告訴藍明另一伙人的真實身份,讓藍明知道了賈無群的身份,發現賈無群那邊的實力強過這邊,藍明十有八九要撇開他,直接和賈無群那邊聯繫。
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藍明脫口而出,「放屁!你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怎麼可能和對方合作。」
一副不問出另一邊身份不罷休的樣子。
邵平波從容道:「器雲宗的人約了見面,馬上就要來了。我這裡也在黑水台的監視下,先生兩度以同樣的身份前來,我怕器雲宗會順便找你,咱們還是回頭再聯繫吧。」這是要送客了。
藍明勃然大怒,指了他,「邵平波,你給我聽好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跑!」
邵平波:「一條船上的人,誰都跑不了,先生大可以放心。」
「知道就好!」藍明伸手在邵平波臉上啪啪拍了兩下,之後一聲冷哼,甩袖而去。
邵平波靜默在原地不語。
稍候,送客後的邵三省進來了,近前低聲道:「大公子,賈無群發來的那十二個字是什麼意思?」
邵平波平靜道:「針對諸葛遲,我們這邊不是唯一的一路人馬,我們這邊遲報了消息對賈無群沒有任何意義,他照樣得手了。」
邵三省略驚,「他既然能及時獲知消息,那豈不是知道了這邊瞞報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