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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老夫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你已有三個月的身孕,是個男胎,胎兒正常,生下來無非換個人當什麼刺史。生下來若不是兒子,我把這個兒子還給你。」
此話一出,海如月一臉慌亂。
周邊的人面面相覷,黎無花則是一臉震驚地瞅著海如月,神色變幻不定。
「母親!」蕭天振驚叫著。
老頭就這樣拖著他走了,竟無人阻攔。
所有人看黎無花的意思,黎無花則看著海如月,海如月欲沖向兒子,卻被黎無花一把摁住了肩膀,黎無花順手抓了她的手腕把脈。
脈搏稍微那麼一探,果然如那老頭所言,海如月竟真有了身孕,黎無花一張臉黑了下來。
「少爺!」朱順衝下了台階搶人。
拖走蕭天振的老頭大袖向後一揮,砰一聲,朱順震飛了出去。
黎無花回頭看去,就憑那老頭能一眼看出海如月的底細來,越發能證明其身份,他也不敢再攔。
「馬車!」走下台階的老頭提了一句。
安靜等候在台階下的年輕人立刻轉身走到了門口的馬車旁,態度溫和地請開了戰戰兢兢的馬夫,拉住了韁繩。
已發不出聲的蕭天振被扔進了車內,老頭也鑽進了車內,坐在車轅上的年輕人揮鞭,就這樣將刺史府的馬車給順走了……
馬車途徑街頭,路人皆向兩旁分開,前方有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人也退避一旁。
而其中一騎馬年輕人看到馬車上駕車的年輕人後,似乎有些訝異,揮手招呼一聲,「譚兄!」
駕著馬車的年輕人無動於衷,就這樣與他們擦身而過。
另一馬背的年輕人奇怪道:「程兄,你認識這人?你在金州還有朋友?」
前者扭頭目送馬車離去,抬手撓了撓頭,回頭略帶自嘲地笑了笑,「剛才那駕車的挺像我北州的一個舊友,不過應該是我看錯了,我那舊友就是個迂腐書呆子,沒人家那氣度。沒事,走吧!」
第四四七章 可能是魔教的人
又有數騎從前面迎來,與二騎錯過,遠遠跟在了那輛馬車的後面。
跟蹤馬車的自然是萬洞天府的弟子,黎無花雖然不敢阻攔,卻也不能放任那老頭隨便把人給帶走,自然要先派人跟著,等萬洞天府的最後決斷……
屋內,海如月焦慮徘徊著,時間每一分的流逝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既有對兒子的擔心,也有對自己命運的憂慮,手不時撫撫自己的小腹。
門外傳來腳步聲,朱順扶著門框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被那老頭揮手彈開雖未重傷,這把年紀卻也摔的夠嗆。
走路都不利索,卻還是硬撐著過來了,在海如月的注目下將門給關了,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海如月的跟前,滿臉悲色,「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海如月知道他忠心於蕭家,很擔心蕭天振的安全,「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順目光落在了她看不出什麼異常的腹部,「夫人,那個鬼醫說的是真的嗎?」
海如月手捂在了小腹,閉目搖頭,一臉不堪,「朱順,赤陽朱果的事已經告訴了你,你應該明白我們的處境,萬洞天府已經開始動手,我們必須想辦法自保,我也是沒了辦法。」
朱順渾身一顫,踉蹌著後退兩步,語帶顫音道:「是誰的?」
他早就知道海如月跟別的男人有染,還不止一個男人,不止黎無花一個,早先海如月跟黎無花還沒有那一層關係之前,就和金州的一些要員有點不清不楚。
對此,他一直是睜一眼閉一隻眼。
他也明白,蕭家到了那個地步,孤兒寡母想繼續撐下去實在是艱難,海如月貴為趙國長公主其實也拿不出什麼東西來籠絡人心。趙國朝廷巴不得控制住金州,又怎麼會把資源給這位長公主利用。這位長公主唯一剩下的有用東西也只有美色。
在他看來,海如月是為了蕭家而做出犧牲,心痛也無奈,只能是支持。
「咣當」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陰著一張臉的黎無花站在門外,冷冷瞅著屋裡的海如月。
將情況緊急上報,把事情做了安排後,他立刻趕了過來。
屋內的人嚇一跳,黎無花邁步而入,經過朱順身邊時,喝道:「滾出去!」
朱順黯然低頭,一瘸一拐地走了。
海如月則在步步後退,被步步而來的黎無花給逼得後退,黎無花的目光盯向了她腹部,她下意識雙手捂住肚子,撞在了椅子上,跌坐,一臉緊張。
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黎無花問出了同樣的話,「是誰的?」
海如月緊張害怕,賣弄同情,泫然欲泣道:「你說還能是誰的?」
黎無花臉頰一抽,他其實也有猜測,海如月被軟禁的大半年期間,除了他,別的男人根本無法和海如月勾搭。
雖知她腹中骨肉是自己的,可黎無花還是憤怒了,啪!揮手就是一記響亮耳光,打的海如月歪倒在椅子上,「賤人,給你調養身子的丹藥,你是不是停了?」
海如月捂著瞬間紅腫的臉,慢慢坐直了,淚流道:「我早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調養身子的丹藥,是避免我珠胎暗結的藥物。」
黎無花面露猙獰,「你故意的,你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你?」盯向她腹部的目光泛起陰冷,一隻手慢慢捏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