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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眠道:「東家放心,這個島到齊國臨近的海岸線起碼要一天的時間,而這個島所在的海域暗礁很多,一般來往船隻都要避開這片海域,不會有來往船隻靠近。幾個月前已經從他國秘密安排了一批工匠和物資登島,島上有人看守,在事成前不會讓任何工匠離開,等到東西運達了北州,才會放他們走。」
「總共準備了五百艘船,三百艘用來運馬,兩百艘隨行運送途中所需物資,船上船夫齊備,養護馬的人也會隨同馬匹一起上船,一旦裝船,便可一路送達目的地不用靠岸補給!有意外情況也可讓那些補給船靠岸補給,不會讓人發現馬。」
蘇照:「還要多久才能準備妥當?」
秦眠:「島上準備了一千名工匠,改裝起來的速度是快的。可問題是,船不能集中抵島,要從各國陸續抵達,而抵島後,為了保密又不能先來的先走,目前那些船隻還不知道後面的航線,要等所有船到齊了,集中控制後,才能進行最後安排,估計要三個月左右,最少也得要兩個月才能全部準備妥當。」
蘇照:「記住,戰馬上船後,船隻一定要分開行駛,決不能浩浩蕩蕩惹人注目。」
秦眠:「這個不用東家吩咐,我知道。裝船的時候,每兩隻船靠岸裝一次,裝好就出發,每兩隻船與一艘補給船碰頭編隊,三隻船為一小隊。海上這邊自主性大,應該沒有問題,關鍵是進入韓國境內到北州,這段路程就太危險了。」
蘇照:「只要送到了韓國那邊,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那邊有操心的人比你細心穩妥,對方自然會安排的妥妥噹噹確保萬無一失。」
秦眠頷首:「那就好,我們這裡準備了幾年,所有細節全部都準備到位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夜幕下的大牙城,燈火闌珊。
穿著草原服飾的牛有道在大牙城內東晃西晃,到處看景、看新鮮一般,令狐秋陪著晃。
「老弟,你這一路吃吃喝喝的,到了齊國境內更是悠哉啊!可不像是來辦事的人。」
一處燒陶的作坊內,牛有道仔細看過制陶人的自作手藝後,又晃到一處燒得火光吞人的窯前,令狐秋湊到一旁說了聲。
牛有道嘆道:「不急,途中截殺我的人肯定不是偶然,辦正事前先掃清麻煩,我得給殺我的人創造機會不是。」
創造機會?令狐秋四處看了看,嘴湊他耳邊問道:「老弟,你給個實話,你究竟是怎樣幹掉卓超的?」
牛有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你若是想現在知道也行,讓紅袖、紅拂陪我一晚,我就告訴你。」
令狐秋翻了個白眼。
城內漫無目的地瞎逛了一圈,一行回到了客棧。
牛有道一回屋,發現公孫布已經在他屋內等著。
牛有道放下了手中劍,黑牡丹則立刻出去安排人了,這種普通客棧,得防隔牆有耳。
待黑牡丹回來點了點頭,公孫布才說道:「道爺,目前傳來的消息,還是那樣,沒發現海邊有什麼可疑的船隻。齊國這邊集中的弟子還在繼續查探。」
牛有道:「沒發現,會不會是有什麼掩飾?」
他現在不急著到齊國京城,就是在等消息,在故布疑陣,不掌握一定的情況,到了京城那邊也不好決定從哪個方向下手,察覺到令狐秋的身份有問題,他已經不敢全面指望令狐秋,已經準備按自己的方式來下刀子了!
第二七五章 還準備個屁啊!
「掩飾怕是不好掩飾。」公孫布搖了搖頭。
牛有道問:「理由。」
公孫布道:「遵你的吩咐去查,一直沒有發現,你又篤定對方會用海船來運輸,門下弟子遂找有經驗的經常出海打漁的老漁夫做了詳細詢問。問過海岸線的不少老漁夫,因為齊國是禁止戰馬私自出售到境外的,所以還從未聽說過有專門裝運馬匹的船隻。」
牛有道:「沒有專門的,難道貨船不行嗎?」
公孫布搖頭:「我們這邊也同有此問,據有經驗的老人講,一般的貨船是裝運不了的,倒不是說裝不下,而是大多馬匹習慣了在陸地上,在船上、在海上漂會不習慣、會出現不良症狀,擠在一起會出問題,所以需要一隻只單獨隔開,由有經驗的養馬人養護。要大量運送的話,貨船內部必須改造過才行。」
「而我們的人在海岸線排查了一些可疑船隻,沒發現有內部被改造過的船隻。按道爺你的說法,那恐怕不是一點點船能解決的,需要大量的船隻,總不能為了這些馬匹特意造出一大批新船吧?造出一隻大的能出海的貨船,那需要專門的造船工匠,造一隻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搞出來的,大批量造的可能性就更小,何況也沒發現類似的新船。」
「我們的人把海岸線走了一遍後,排除了那些船隻無法靠岸的地方,所有船只能靠岸的地帶,都派了人分區段每天巡視。人手不夠的情況下,船隻少也許可能會有遺漏不能及時發現,可大量船隻的情況下,有情況多少都會有發現才對。所以目前來說,還沒有發現道爺你說的那種情況。」
「道爺,會不會是你的消息有誤?」
牛有道沉默思索,商朝宗雖然是要組建特殊的騎兵,可北州那麼大的地盤,所需戰馬怎麼的也要比商朝宗多吧,邵平波既然有渠道弄到手,就不會小家子氣,那傢伙的野心,估計最少也得有個上萬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