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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城後,來到凌波府後門時,陳歸碩道:「師叔,我去買點酒菜。」
宋舒嗯了聲,「上清宗在這邊,咱們不宜拋頭露面,速去速回。」
「好!」陳歸碩拱了拱手,快步離去,直接來到了凌波府附近的酒樓。
點了酒菜,夥計打包好後,東西交接時,一張摺紙悄無聲息沒入夥計手中。
提了酒菜的陳歸碩出了酒樓而回,一路上心懷憂慮……
一座大莊院內,一間樓閣上,窗戶未關,魏多盤膝打坐在黑暗中,不時睜眼看上一看窗外。
忽見正對窗口的莊園外的一座民宅屋檐下的兩隻燈籠滅了一隻。
魏多迅速收功,起身離開了。
下了樓閣,溜達到了一處牆角,目光找到了地上的一隻紙團,施法吸附入掌中。
回了閣樓後,將紙團打開,譯出密信內容一看,臉色大變。
他迅速寫了封密信,又點了盞燈,擺在了窗口,隨後快速下樓,再次溜達到了那處牆角,觀察著周圍,順手拋了只紙團出去。
回到閣樓上,直到那民宅屋檐下的燈籠全部熄滅了,說明那邊已經接到了他的消息,他才略放下心來。
吹滅窗台上的燈火,魏多再次寫了份密信。
不一會兒,一隻金翅從窗口飛了出去。
庭院一角,一間黑漆漆的儲物間內,站在窗前的蘇破和圖漢目送金翅黑影掠空而去後,蘇破輕嘆了一聲,「最近北州城事不少,也不知和那位有沒有關……看來他始終還是不肯認唐儀為掌門,好歹也是他師傅的女兒吧。」
圖漢:「他只認師傅遺命,遵門規行事也沒錯。」
蘇破搖頭:「奈何那位對上清宗還是沒什麼感情,我懷疑那位壓根就不在乎他的死活,就算暴露了也無所謂。還是說,想故意讓上清宗和邵平波發生點矛盾?這是想讓上清宗在北州也無容身之地還是怎的?唉,你幫他多盯著一點吧,必要的時候掩護一下。」
「嗯!」圖漢點了點頭。
陸聖中回城了,身上已經洗刷乾淨,看不出什麼端倪,再次來到了他接頭的那家酒樓。
同樣是買了酒菜,同樣是一張摺紙塞進了夥計的手中。
陸聖中提了東西出去了,坐在酒樓角落裡的一名食客暗中注意著那夥計的反應。
街頭一條巷子裡,蘇照徘徊其中,左右隨從靜立。
陸聖中來到,嘆了聲:「已經照你們說的做了。」
蘇照沒吭聲,依舊在那來回踱步。
很快,一名平民打扮的漢子快步來到,低聲稟報導:「香主,那夥計從酒樓後門出去了。」
蘇照腳步一頓,沉聲道:「盯住他,不要打草驚蛇,飛禽隨時待命追擊,防備對方用金翅傳訊,務必一路摸下去。」
「是!」來人領命,又迅速離去。
陸聖中又出聲道:「大公子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食言。」蘇照回頭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了一下。
見左右兩人逼來,陸聖中一驚,「你們想幹什麼?我……嗚嗚……」
已被兩人摁住,身上法力受制,又受重傷,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嘴巴已被捏開,一顆丹丸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裡。
第二三五章 打我一掌
這邊一鬆開他,陸聖中馬上伸手指往嘴裡摳,想把吞進去的東西嘔吐出來。
邊上有人一把抓住他手腕擰到了一旁,不讓他摳。
陸聖中盯向笑吟吟的蘇照,驚恐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蘇照笑言:「那可是好東西,金貴的很,一般人可享受不到,便宜你了。」
「究竟給我吃了什麼?」陸聖中明顯有些慌了,他能想像到,絕非什麼好東西。
蘇照答非所問,「大公子絕不會食言,半個時辰後,願走願留隨你便。」
陸聖中臉上神情複雜,慌亂和恐懼交織……
次日天亮,凌波府內,屋檐下,蘇照眺望天際綻露的晨曦。
「那邊還沒動靜嗎?」蘇照冷冷清清地問了聲,她在這裡等了一夜。
一旁男子回道:「那名夥計把密信放進了一間染坊的神龕內,便返回了酒樓,兩邊都有人盯著,不見那夥計再有什麼動靜,密信也還在神龕內,不見有人去取。」
蘇照沉聲道:「這不正常,這種來往消息若不及時處理的話,豈不是誤事,沒道理現在都沒人去取,難道陸聖中被抓已經走漏了消息?或者說陸聖中不老實做了什麼手腳?」
男子道:「陸聖中應該知道做手腳的後果,何況他服了我們的藥,做沒做手腳很快會有答案。我倒是懷疑有人泄密,現場就那些人,我們這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難道是大公子那邊的人走漏了消息,還是那位大小姐泄密了?」
蘇照蹙眉,「我回頭問問。」
男子:「再等下去似乎沒什麼意義,依我看,還是直接抓了那夥計審問吧。」
「嗯!」蘇照剛點頭,忽聞一旁院子裡傳來野獸般的「嗬嗬」聲,還有砸東西的動靜。
「呵呵!」蘇照淡笑一聲,快步去了隔壁院子裡。
只見一間房門撞破,庭院裡,陸聖中抓心撓肺般在地上翻滾,一臉的痛苦不堪,時而還用腦袋撞地,額頭上已經撞出了血。還有後背那被飛禽抓破的傷口,已經再次滲血,殷紅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