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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小東西害羞的臉了。”西琉玥帶著笑意的聲音微微飄了過來,聲音很輕,連玉本來還真有點害羞和緊張,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人的聲音的確有欠揍的效果,她現在就想揍他,顧不上去緊張和害羞了。
“一拜天地!”
“二拜祖先!”
“夫妻交拜!”
……
平時難得如此規矩的兩人,恭恭敬敬,虔虔誠誠地依禮相拜。
西琉玥一身大紅喜服,面如冠玉,絕色傾城,帶著淺淺的笑意,眸光里卻是絕對不容錯辨的真誠和深情。
這一拜下去,真的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果說愛,會成為一個強者的弱點。
那麼他西琉玥,則是心甘情願有了弱點,一個甜蜜又幸福的弱點。
並在以後的歲月里,好好的,用生命來捍衛這段感情,守護他的女人,再也不會有南楚被下藥的畫面重演。
轟……
禮成,禮炮又響,宣告這西秦皇后的確立!
下面的小朵兒開心地拍著手掌,笑得燦爛甜蜜,一旁的燕冰捏捏她的臉蛋,“小朵兒,嘿,你怎麼比你成親還開心?”
“姐姐成親,我當然開心。”
已快十三的小朵兒出落得亭亭玉立,五官和連玉有七八分相似,少了連玉的冰冷,多了一抹嬌柔良善,已有超越天下第一美女的趨勢。
芸香早就戲言,一代紅顏禍水。
“燕冰哥哥,姐姐會很幸福的吧?”
“當然!”燕冰揉揉小丫頭的頭,往上看了一眼,燦爛一笑,“西琉玥怎麼可能會讓她不幸福!”
乾陽殿。
婚禮一直鬧到快三更,西琉玥才回到後宮,一回來就拂袖讓所有人都下去。
聽見腳步聲,連玉的手再一次收緊,藏在寬大的喜袍中,不讓西琉玥看出她的緊張來,還沒等她適應過來,西琉玥什麼禮數都省了,直接用手掀開她的紅巾,接著一撲,就把她壓在身後柔軟的大床上。
連玉還沒反應過來,紅唇已被人狠狠地吻住,撬開她的牙關,強勢地攻城略地,一舉進攻。
那種吻法,似乎要把她的呼吸都搶走。
“餵……”見過猴急了,沒見過這麼猴急的,你好歹也喝了交杯酒再洞房啊,“等等……”
“不等!”西琉玥尚未饜足,微微放開她的唇,拉著她的手,直接按在小腹上,眸光中淨是暗火,表情像是被困監獄一輩子的人,終於等到了特赦令。
熱情、瘋狂!
啊啊啊……你流氓啊!
連玉一知她摸到什麼,慌得亂了心神,她在怎麼強悍,精明,也只是十幾歲,未經人事的少女。
西琉玥這幾日都抱著她睡覺,天天耐著不動,為了就是等待這甜美的一刻,也難為人家西秦帝這麼偽君子,今兒個是大婚,這層偽君子的面具終於可以撕了!
還在慌亂中,身上的禮服已被西琉玥撕碎了,一揚手,也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才片刻光景,已身無寸縷。
“真美!”西琉玥痴迷著手中的觸感,深情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膚。
嬌喘出聲,嚶嚀不斷,連玉緊緊地抓住身下的紅綢,“西琉玥……”
害怕和期待,複雜地交錯,連玉終是放開手,圈著他的脖子,迎上西琉玥的唇,身子貼得一點fèng隙也沒有。
摩擦,交纏。
“連玉……”西琉玥抹去她額上的汗,深邃暗紅的眸子緊緊地鎖定她,“為我忍耐一次!”
說罷俯身吻住她的唇,強勢地進入她的身子,吻去了她疼痛的嘶喊……
“小東西,抱歉了,今晚不讓你睡了!”
……
一夜歡愛,芙蓉帳暖。
*
同樣是夜空下,相對比於西秦皇宮的熱鬧喜慶,南楚皇宮顯得靜謐和沉悶。
靜謐的後花園,南楚一個人孤獨地喝悶酒,一杯一杯,灌下腸胃,他知道,今天是連玉和西琉玥大婚的日子。
時間太緊,等他得到消息,他們的婚禮已逼近,他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局面。
小玉兒……
沒想到,你最終還是選擇了西琉玥!
為了西琉玥,潛伏南楚兩年,籌集糧餉軍需。
她跳下山崖的那句,愛他一生一世,原來只是為了蒙蔽他!
好恨!
沉悶的空氣,帶著恨意的男人。
倏地,唰一聲站起來,狠狠一摔酒杯,玉杯摔出去,擊在柱子上,四分五裂。
尊貴的南楚帝,一拳頭狠狠砸在柱子上,血液四濺……
“西琉玥……”沙啞的聲音溢出唇角,咬牙切齒,他不甘心,絕對不甘心!
夜色,深沉!
幾家歡樂幾家愁!
南楚、西秦戰爭爆發在即,這一次,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決戰,休養生息了兩年的南楚和西秦,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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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了,大婚了……不容易哇……本來沒想到他們這麼順利滴,默默地飄^……那個書名就別糾結了,我的書名一向和內容有點出入,(*^__^*)嘻嘻……
012心算天下
012心算天下(2233字)
西秦帝大婚的幾日之後,西秦和南楚的戰事也拉開了序幕。
南楚率先打破了這兩年的平靜,利用其兇猛的水師,在柳河對西秦發起了攻擊,西秦猛將秦陽率兵迎敵,三戰兩敗,損失慘重,戰船兵器所毀無數,連連敗績讓整個西秦軍隊軍心動搖。
戰績傳回皇宮,燕冰、西琉雲、阿大、阿二率率先趕回前線主持大局。
幾日之後。
春風得意的西秦帝校場點兵,御駕親征,轟動天下。
意圖在柳河之上和南楚決一死戰,完成一統天下的最後一步。
西琉玥本來就是馬上皇帝,這兩年哪一場戰役沒有西琉玥參與,他親自率領五十萬大軍趕赴前線,但這兩年,他多半是在幕後指揮,已經很少上前線。
論猛將,西秦遠勝於南楚,而且都是有勇有謀的大將,兵力交鋒,從來不需要西琉玥親自出馬。
只不過南楚水師強悍,特別是荊州水師,是整個南楚水師的主力,兵多將廣,善於水戰,手下的將軍經驗豐富,防守進攻兼備,西秦想要突破南楚水上防線,極為困難。
但,同樣道理,西秦兵馬驍勇善戰,以鐵騎為主,南楚想要越過柳河直取西秦,也難如登天。
少了,以兵攻兵的戰術,南楚想要學十年前一統天下,簡直是痴人說夢,而西秦,只要打過柳河,那以西秦的鐵騎之驍勇,天下近在囊中。
連玉隨軍出征,這是西秦和南楚從未有過的戰事局面,劃柳河天險為據點,十年前,荊州、雲州等地都是南楚的屬地,西秦根本就沒辦法打到柳河,也只有在西琉玥這一代,才有這樣的兵鋒。
論作戰,十個連玉也比不上一個西琉玥,但她還是堅持隨軍征戰,這一次,她要目睹,西秦如何一步一步征服天下,親眼看著西琉玥怎麼一步步登上天下的最高處。
並肩作戰。
糧糙軍需等問題,已由西琉瑛全權接手,連玉把李柏飛,星雲留下,相助西琉瑛,國內一切大小政務,西琉玥也全權託付給這位長公主。
大軍開營,全速趕往柳河。
一路上,西琉玥目睹著兩年前貧瘠窮困的西秦已然換了一副面貌,心裡極為驕傲和自傲,這是他上位之後最大的政績,撫平戰事的傷痛,給百姓們安定的生活。
雖然比不上南楚富庶,戰事也持續不斷,可百姓總算能安穩地生產生活,南楚的將士也不能越過柳河一步,騷擾西秦百姓,這不值得自豪嗎?
“喂,西琉玥,你是不是囂張過頭了?”越是逼近雲州,連玉越是疑惑,這人不是太過囂張,就是太過自負,她怎麼就沒見過他流出一米米的擔憂呢?
南楚水軍天下第一,這點毋庸置疑,這麼多年,南楚憑什麼屹立不倒,憑的就是南楚的水軍,柳河這道天險。
從來沒有一個國家,能打過柳河,敵得過南楚水軍。
要是陸地交兵,西琉玥必勝無疑,可水上,哼,連玉賭西琉玥必敗無疑,虧他還有臉擺出這麼浩大的陣勢來。
才訓練兩年的水軍,不是南楚的對手。
“小東西,對我沒信心?”馬上的西琉玥挑眉,似笑非笑,銀甲紅袍,分外妖孽,他似乎真的一點也擔憂西秦即將要面對的戰事。
“你的信心在哪?”
“在這!”西琉玥指指腦子,笑吟吟,“我留在南楚的最後一張王牌!”
“林西牧?”
西琉玥挑眉,“你知道?”
“不奇怪,兩年前在戰場上,林西牧表現就很可疑,只不過楚琰距離的遠,沒看清楚罷了,他怎麼會是你的人?”
據她所知,林西牧從十三歲開始就在南楚了,是南楚世家林氏後代,後來因為林家觸怒了南楚帝,滿門抄斬,因林西牧不滿十六歲,倖免死刑,後來從軍,一戰成名,卻一直被秦華壓制,後投楚琰,成為楚琰的左膀右臂,楚琰非常相信林西牧。
西琉玥笑而不語,連玉有些心驚,“你到底安插了多少人的南楚?”
如果說這些人都是西琉玥安插的,那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不是太牛了一點,沒個位置都恰到好處,金太尉,秦貴妃,林西牧……
林西牧投楚琰的時候,楚琰的勢力還沒培養起來,如果她沒記錯,楚琰能得勢,西琉玥暗中幫了不少忙,為的就是給林西牧鋪路,給西秦一統天下鋪路。
這人的心計……一步一步,只有事情過後,你才會發覺到他的可怕。
一步棋,能藏十年以上,這份耐力,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怪不得西秦對南楚的城防布局那麼了解,兩年前能一路打在雲州。
“林西牧的確是南楚林氏的後代,這點沒錯,不過呢,林家本來就是我西秦在南楚安排的棋子,林西牧的父親更是直屬皇叔部下,我在南楚為質的第三天,林西牧的父親就帶著林西牧來見我,並且告訴我,我可以隨意安排林西牧。”西琉玥唇角挑了挑,微笑道:“我在南楚為質的第二年,秦華勢力如日中天,林家蒙難,滿門被斬,皇叔暗中運用勢力,救下林西牧和他母親,秘密安排他母親回國,而林西牧則是開始在戰場參軍。第五年,林西牧一戰成名,我讓他投楚琰麾下,那時候我就看出來,只有楚琰能凝聚南楚所有的兵力和權勢,與其各個擊破,還不如讓對手集中凝聚,一舉殲滅,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