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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力爭上遊,誰也不服誰,自然人心不齊,如一盤散沙,再難擰成一股繩。
造成的結果就是,在向西南遷徙的過程中,各部匈奴一邊對外征伐,清掃遇到的部落和小國,一邊互看不順眼,內部互撕互砍,而且砍得血肉橫飛,非同一般地激烈。
在漢軍暫時放棄追襲,撤軍東歸之後,匈奴沒有停止步伐,沿著歷史上月氏曾走過的路,進入當時的印度地區。
有肥沃的土地,豐饒的物產,抓不盡的獵物,還有可任意抓捕驅使的奴隸,匈奴貴種終於腦袋轉彎,選擇停止內耗,坐下來“和談”,暫時形成一種詭異的平衡。
由於之前打得太賣力,都沒有留手,各部互相結仇,自然無法結成同盟。
沒有盟友,挑事開戰,成為出頭椽子,就有可能引來圍毆。
圍坐在火堆旁,在場的貴種陸續意識到,在沒有橫掃對手、碾壓敵人的的實力之前,彼此之間只能繼續糾纏,在此地定居下來,專心發展實力,恢復人口,等待碾壓對手的時機到來。
如果給他們充足的時間,憑藉當地優良的條件,即使達不到冒頓和老上的高度,向月氏建立的貴霜帝國看齊,也並非不可能。
只能說造化弄人,天命不在匈奴。
距匈奴被逐出漠南不到十年,漢朝徹底拿下西域,各國國王冊立繼承人,都要上報西域都護,再由西域都護呈至長安,由朝廷定奪。
西域安定下來,漢武帝拿起小本本,又開始惦記匈奴,派出大量繡衣使者,知曉匈奴正在南邊埋頭發展,當即大筆一揮,下令大軍南征,徹底滅掉匈奴殘部,避免其死灰復燃。
此次南征以魏悅為主帥,趙嘉、曹時和李當戶各率萬騎,分三路南下,徹底滅掉匈奴再起的可能。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漢武帝向歷史證明,甭管月氏還是匈奴,在他統治的疆域邊界,絕不容許另一個帝國出現。敢出現苗頭就給你掐斷,為徹底消除隱患,更要揮舞起鐵鍬,連根剷除。
為能搭上漢軍的順風車,分享戰爭紅利,以烏孫和康居為代表的西域各國,在大軍出征之前,都哭著喊著要求內附。
大宛還想掙扎一下,結果不等漢朝出面,就被西域聯軍一頓收拾。若非王子反應夠快,先砍死國師,緊接著大義滅親,這個出產良馬,連通東西方商道的古國,很可能會提前成為歷史。
饒是如此,在烏孫和康居等國的對比下,大宛仍有些跟腳不穩。以烏孫為例,和大宛早就不對付,藉此機會,沒少搜集對方的黑材料。
最直接的影響,漢軍南征匈奴殘部,壓根沒大宛什麼事。
數年後漢軍進入媯水流域,開始向中亞和西亞探出觸角,擴張勢力時,烏孫和康居等國都跟著吃肉,爭相派出隨扈,唯有大宛可憐兮兮地喝湯,有的時候連湯都喝不上。
對比過於強烈,繼續這樣下去,只能被對方越甩越遠。
大宛國王和國師痛定思痛,決定不要臉皮,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到漢天子腳下,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自陳過錯,痛悔往昔。悔過之後,又緊跟著化身八爪魚,牢牢抱住漢天子大腿,死活也不鬆開。
為表誠意,大宛豁出去,將當年出欄的的戰馬盡數獻上。
肉痛歸肉痛,到底換來漢天子旨意,許他們隨軍西征大夏。
據西域都護府史料記載,接到旨意不久,大宛迅速調集騎兵三千,隨軍進入大夏,一路衝鋒陷陣,勇武勝過烏孫康居。大宛國王和王子更是父子齊上陣,斬獲大夏將軍頭顱,敬獻漢天子。
此次西征,朝廷以衛青為大軍主帥,趙破奴、趙信和公孫敖各領步騎充為兩翼。前鋒則由魏昱和霍去病共同擔任。
西域各國及草原胡騎為隨扈輔兵,親眼見證年輕的主帥是如何運籌帷幄,用兵如神,決勝千里。也親眼目睹初經戰陣的霍去病是何等智勇雙全,和魏昱互相配合,如尖刀直插大夏疆土,一路高歌猛進,摧枯拉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這場對大夏的戰爭,是漢朝西進的第一步,也是漢騎踏入中亞的開始。
自此之後,大夏、安息乃至地中海區域各國,從國王到貴族,從官員到士兵,從平民到奴隸,腦子裡都深深刻入一個字:漢!
強大的東方帝國,恐怖的黑甲騎兵,如滔天洪流,自東滾滾而來。
在漢武朝後期,漢軍的腳步一度踏入地中海,和尚處於共和國時期的羅馬發生激烈碰撞,展開數次交鋒。
當時,羅馬內部很不太平,各方勢力撕得火熱,為爭奪公民權打得不可開交。
漢軍突然到來,打了羅馬一個措手不及。
借鑑同匈奴交戰的經驗,羅馬貴族暫時壓下不和,迅速組織起重步兵軍團,迎戰遠道而來的漢騎。
雙方投入的兵力超過十萬,有接近七萬都是羅馬軍團。
這支聯合軍隊由風頭正勁,距獨裁官僅一步之遙的蘇拉率領,在平原上擺開戰陣,同兵力不到己方一半的漢騎展開決戰。
戰鬥開始不久,羅馬指揮官驚恐發現,曾擊退匈奴的重步兵和戰陣,對漢軍絲毫不起作用。
在強勁的鐵矢和黑色的鎧甲面前,羅馬步兵的戰斧和投矛完全不構成威脅。
己方軍團剛剛列好陣型,雷鳴般的馬蹄聲就碾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