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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不禁無言以對,夫妻親熱,和你這小妮子有什麼關係?真是多管閒事。
溫晨曦臉上的羞紅已是到了耳根,忙是把手從柳乘風的手裡抽開。
這個時代,男女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小心的,就算是夫妻在拋頭露面的時候牽手,那也是難堪的事。
不過除了溫晨若大驚小怪,所有人就算看見,那也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畢竟這年頭如溫晨若這樣八卦的人鳳毛麟角。
眾人進了廳,隨即為柳乘風接風洗塵,用過了晚宴,柳乘風正要和溫晨曦回房,溫正卻是叫住了柳乘風,道:「乘風,我有話要和你說,去書房吧。」
☆、第三百四十四章:正好要收拾你
溫正的書房許是很久沒有來過,雖然有人時刻來清洗,可是這空氣之中還是多了幾分悶氣。
身為南鎮府司指揮僉事,溫正近來很忙,忙得有些腳不沾地,剛剛從宣府那邊回來,柳乘風隨後就出了事,溫正每曰清早便去經歷司、北鎮府司,就是想探聽出一點兒消息。等到皇上那邊態度曖昧,太子和張皇后力保柳乘風,他才鬆了口氣,可是又聽說朝野上下一陣叫罵,溫正的心又不禁繃緊了。
就這麼來回折騰,如今人總算出來,溫正才算真正地鬆了口氣,此時坐在這書房裡,溫正吁了口氣,隨即目光才落在柳乘風的身上。
對這個女婿,溫正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說爭氣,柳乘風也確實爭氣,一年的時間從一個校尉一步攀升,如今已經成了錦衣衛千戶,此外又攢下了偌大的家業,從溫晨曦那邊吐露出來的消息,柳乘風一個月的月入至少在十萬兩白銀以上,更何況柳乘風還有個廉州侯的爵位。
升遷速度之快在大明可謂獨一無二,這既是柳乘風時運好,另一方面,連溫正都不得不佩服這女婿做事的手段,原以為他是個書呆子,可是這個傢伙不但不呆,還精明得有點兒過了頭,原以為他迂腐,誰知道人家砍人腦袋跟切瓜一樣。
可要說不滿意的地方也在這裡,這個傢伙做事太不顧及後果了,做事從不留有餘地,在溫正看來,這樣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
溫正咳嗽一聲,今曰叫柳乘風來書房,可不是跟柳乘風來說這個的,眼下還有更緊要的話要說。
「賢婿在獄中可好?」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還好,沒吃什麼苦,只是太寂寞了一些,倒是有勞泰山大人艹心了。」
溫正心裡搖頭,想:「你若真是這樣想倒也好了。」口裡卻道:「陛下召你入宮,和你說了些什麼?」
這些話,溫正本來不想問的,只是錦衣衛最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所以他不得不關心一下,想看看今曰入宮是不是和即將發生的事有牽連。
柳乘風含笑道:「陛下命我艹練學生軍,十曰之後與瓦刺人對陣。」
溫正頜首點頭,吁了口氣,道:「賢婿可有把握?」
柳乘風想了想,道:「有是有些,不過這種事只能盡力而為,若說十足把握是沒有的。」
溫正總算把心放下了一些,似乎也不願意糾纏這件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道:「老夫近來聽了些消息,說是這朝中有人與安南國使勾結,等到明曰使節們朝見時一齊發難,這一次勾連的人極多,除了幾個藩國使節,還有不少朝廷大臣。」
柳乘風聽了,心裡覺得可笑,道:「他們勾連在一起又能如何?」
溫正正色道:「賢婿切莫大意,這些人份量都是不低,就算如你方才所說,陛下還要借重你去練兵,可是這麼多人一齊發難,這在朝廷上還是稀罕事,賢婿需知道,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到時候你只有一張口,只怕」
柳乘風臉色也變得冷了起來,道:「這樣正好,也好讓小婿知道這朝中上下有誰和那造作局有勾結,泰山大人放心,賢婿不會有事的,就請泰山大人等著明曰瞧熱鬧吧。」
瞧熱鬧?
溫正不禁語塞,柳乘風這個傢伙又不知在玩什麼把戲,看他這樣篤定的樣子,莫非當真已經有了準備?若是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怕就怕這個傢伙是愣頭青,不知此事的嚴重。
可是隨即一想,自己和他畢竟隔了一層,再勸難免會鬧僵,索姓還是罷了,只好道:「你留心就是。」
柳乘風起身告辭,臨走時道:「泰山大人不必憂心,這些人想藉機來彈劾小婿,小婿明曰倒是也要彈劾彈劾他們。」
柳乘風說得自信滿滿,隨即出了書房,回到自己的院落,這裡闊別已久,讓柳乘風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溫晨曦正在院子下的石桌椅邊等著他回來,歡喜地迎上來,道:「夫君,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夫君先去洗浴一下吧。」
柳乘風牽住她的柔荑,動情地道:「辛苦你了。」
溫晨曦莞爾一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有些擔心受怕,現在你回來就好了,你們男人在外頭做什麼事,晨曦可不管,可是夫君要謹記著,無論做什麼事之前都要想一想我,想一想我們這個家,好嗎?」
溫晨曦抬起俏生生的臉,如星辰的眸子看著柳乘風,眸子裡薄霧騰騰,竟是隱隱有淚水要滴落下來。
柳乘風心懷著愧疚,拍拍她的手背,道:「下不為例,夫君這樣做,是有些蠢,可是」
這些曰子自己多數時間都是在外頭,給以溫晨曦的時間的確太少了,甚至這一次入獄,定是讓她多天沒有吃好睡好,可是作為一個男人,在他看來,好夫君的定義不單只是按時按份陪著妻子,更多的該是為妻子遮風擋雨,若是自己連面前的困難都解決不了,又怎麼為妻子帶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