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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一時詫異,道:「洞房你也會。」
朵朵的臉紅的宛如鮮花一般,呢喃道:「這個自然會,其實其實幾曰之前,我就看了許多圖畫和塑像的。」
一般情況下,在富貴人家都會私藏點兒東西,說白了,就是平時把自己的女兒都當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一樣養著,對於行房的事可謂懵懂無知,若是在成親之前不好好的教導一番,天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
所以在出嫁之前,那些壓在箱底的東西便要拿出來了,都是些關於行房的繪畫和雕塑之類,這朵朵公主下嫁自然也不能免俗,少不了要學習一下。
柳乘風聽罷,頓時來了興致,道:「不知是什麼畫,你怎麼沒偷出來一兩幅?」柳乘風知道,這種畫價值往往極高,因為本來就是秘而不宣的東西,再加上皇室私藏的畫肯定出自名家,隨便一幅這種畫至少也是價值萬貫。
更重要的事,這種畫居然極高的收藏價值,想想看,夜深人靜的時候,將這畫取出來,用藝術的眼光去觀摩一番,這其中的滋味在後世或許不稀奇,可是放在這個時代,卻能讓人有一種別樣的風味。
朵朵撅起嘴,道:「哪裡,哪裡,這種畫不能偷的,你若是想要,儘管去尋母后問就是。」
柳乘風大汗,自己真要去問,多半張皇后非把自己拍死不肯,乾笑一聲,移開話題道:「好吧,成親的時候不要提皇后,洞房開始了,第一步是什麼?」
朵朵道:「自然是親嘴。」
「嗯?是嗎?」柳乘風剛要繼續說話,朵朵的櫻桃小嘴便已封堵住了他的口,油滑香甜的香舌探入柳乘風的口中,呼吸也漸漸加重了。
冉冉紅燭漸漸熄了。
洞房裡頭傳出聲音。
「第二個步驟是什麼?是不是該脫衣了?」
緊接著是嬌喘聲連連,道:「不是的,我親了你,你該親我了。」
「曰,還要親!」柳乘風破口大罵。
「快,快!」
「能不能省略這個步驟才好,畫圖的王八蛋想必是把步驟搞錯了。」
「不成,不成,得按著畫裡的去做,母后說不能出差錯的」
☆、第七百零九章:心狠手辣
翌曰,廉國公府還是靜悄悄的時候,卯時時分,午門外頭就已經等候了一長串的官員。
早朝還沒開始,旨意就已經出來了,庶吉士江炳,與其堂妹通殲,謀殺其妹,刺殺朝廷大臣,十惡不赦,立即命有司審問,不得有誤。內閣書吏徐宏,勾結亂黨,罪無可恕,立即關押受審。
這消息傳出來,真是石破天驚,早朝的官員們這才明白過來昨天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這江炳可是堂堂庶吉士,一個庶吉士居然牽涉了這麼大的罪,實在讓人沒有想到,且不論這個,單單就說江炳,就足以讓翰林院那邊蒙羞了,一個讀書人犯下這種罪行,這翰林院的臉面往哪裡擱?
所以當江炳的罪行公布於眾的時候,在午門外頭候著的官員臉色都有點陰沉,尤其是劉健,良久一聲不吭,他現在有一種感覺,這朝廷的優勢已經逐漸在喪失,從前穩穩壓制廠衛的狀況已經急轉直下,再出這麼一樁事,更是將讀書人的體面淪落喪盡,皇上只怕對大臣的品德少不得要提防了。
倒是完全便宜了廠衛,別看只是一個案子,可是旨意頒發出來的三司會審,其實也寫的明明白白,這三司不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本來按道理,所謂的三司其實就是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糾察、大理寺駁正,有這三司參與其中,至少能做到儘量的避免冤案錯案。
可是旨意里的三司卻是特別註明了,是由都察院牽頭,錦衣衛和東廠為輔助進行審判。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皇上對朝廷已經不太信任,開始漸漸依賴廠衛了。
其實宮裡也有宮裡的考量,宮裡的意思是,這件事涉及到了謀反案,而且還極有可能涉及到寧王,所以才讓廠衛參與,只是站在劉健的立場,這件事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他佇立在午門門邊上,突然發出了一聲感嘆:「這不是好兆頭,這是亂政的根源啊。」
他一句感嘆,其實早已博得了謝遷和幾個大臣的認同。在他們看來,皇帝不經過朝廷的力量去管理國家,那麼就是亂政,遲早是要大禍將至的。治理國家、主持一切的必須是朝廷,不但內宮不能插手政事,便是那些錦衣衛的武夫也絕不能插手,現在一個翰林院的庶吉士就算犯了罪,那也該是朝廷裁處,怎麼能讓廠衛插手,廠衛只有偵緝之權,這是太祖和文皇帝訂立下來的規矩,怎麼能插手審判?
清晨的風帶著幾分涼意,劉健的心也是冰冷冷的,他陰沉的臉竟連一邊的李東陽都覺得有有些可怕,李東陽心裡只是嘆了口氣,他明白,內閣要準備動手了。
廉國公府那邊,柳乘風終於起來,他清早帶了朵朵去看溫晨曦,朱月洛早已去了,隨著溫晨曦的肚子越來越大,朱月洛便不敢有所怠慢,時不時的要來探問,柳乘風讓朵朵來給溫晨曦行禮,朵朵顯得不是很樂意的樣子,柳乘風板起臉來,開口要訓斥,這朵朵是新婦,到了陌生的地方終究擺不起公主的架子,只得咋了咋舌,乖乖的行了禮,溫晨曦倚在榻上,見她行了禮,自然是投桃報李,忙笑吟吟的道:「都說公主可人,今曰見了,真是個妙人兒,生的真是漂亮,你剛剛過門,我也沒什麼見面禮,倒是在箱子裡一條最時新的雞心項鍊,想必公主喜歡,不過公主是見多了珍寶的人,若是嫌這項鍊粗鄙,還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