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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體的計劃定好,接下里就要看實戰的了。
任何突發情況都有可能在夜襲中發生。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啥可怕的!
……
……
「呼!」
孫有德掏出那玩意對著帳角一泄如柱,只覺得周身上下暢爽不已。
這泡尿真是把人憋死了,再過片刻連尿泡都能憋炸了!
放乾淨了水,孫有德剛準備系上褲袋,便覺得背心一陣劇痛,整個人如同根麵條似的軟倒下去。
他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緊跟著一隊舉著火把的士兵沖了過來。
他們中有人提著長槍,有的手持火銃,有的單刀在手,但無一例外的另一隻手中都攥有一隻火把。
遠遠看去這隊士兵就像一條火龍,蜿蜒著從這個細小的豁口沖了進去。
這些士兵顯然先前得到了統一命令,紛紛將手中火把丟向營帳。
一頂頂營帳相繼被引燃,火勢越來越大,一時火光映照的漆黑色的夜晚有如白晝。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醒了不少熟睡中的劉澤清、劉良佐部士兵。
他們驚慌失措的衝出了營帳,有的甚至還光著屁股,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
「敵襲,是敵襲!」
一名高呼的叛軍士兵剛開始招呼,便被一桿長槍刺穿了胸腔。
鮮血從他的傷口噴涌而出,濺出一捧血霧。
王富貴狠狠朝他踹了一腳,乾淨利落的把長槍拔出,挺身又向一名叛軍士兵刺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殺個痛快
殺殺殺!
王富貴如同毒蛇吐信般將手中的長槍向外刺去。
每刺一槍便能輕取一條叛軍士兵的性命。
這些叛軍士兵雖然匆匆從營帳中跑出,但根本來不及穿戴甲冑。
王富貴的槍法在神策軍中出了名的好,對這些無甲叛兵來說,這個凶神惡煞的莽漢簡直就是噩夢。
越來越多的叛軍士兵慌慌張張的從營帳中跑出,在各級將領的呼喊聲中勉強結陣準備迎敵。
步兵營的推進速度確實不如騎兵營,若這次夜襲的是兩千騎兵,二劉叛軍恐怕都已經葬身火海了。
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
沈復原本還對劉澤清、劉良佐部叛軍有所忌憚,認為夜襲敵營是個十分兇險搏命的舉動。但現在看來他實在高估了劉澤清、劉良佐部的實力。
這隻軍隊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烏合之眾!
早知叛軍如此不堪,幾日前就該發動夜襲。
沈復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不過更多的是臨陣殺敵的興奮。
神策軍自設立以來,第一次經歷真正意義上的野戰。而完成這第一次的不是最先設立組建的玄武、神武、驍果、天騎四營,而是剛剛組建不足兩個月的勇武營!
此戰過後,勇武營在神策軍中的地位必定會大大提升!
此時火勢已經越燃越大,還沒來得及從營帳中逃出的叛兵都被活活燒死,那些僥倖逃出的也多是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在沈復的命令下,勇武營的將士結成錐形陣向劉澤清、劉良佐叛軍大營的腹心推進,呈勢如破竹之勢。
那些被叛軍將領集結起來的士兵根本無力招架,勇武營的將士一殺到眼前就作鳥獸散。
沈復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趁亂直搗黃龍,殺向叛軍中軍大帳。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叛軍雖說是一群烏合之眾,但畢竟人數眾多,若是等劉澤清、劉良佐反應過來,調兵遣將包圍勇武營,形勢還真不好說。
沈復必須擊潰劉澤清、劉良佐的中軍,這樣就可以讓叛軍一舉潰散。
大營之中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劉澤清和劉良佐自然也有所察覺。二人罩上外衫,匆匆走出帳外觀察情勢。
劉澤清定睛一瞧,只見一隻黑甲軍如蛟龍入海般朝中軍殺來。
「哎呀,老哥哥,想不到那城中守將竟然敢出城野戰。」
劉澤清雖然不算什麼名將,但這麼多年混下來也算是見了不少世面。
像勇武營這種不要命的還真是少見。
「澤清老弟莫慌,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囂張到幾時。」
劉良佐大手一揮,沉聲命令道:「親兵營,上!」
一聲令下,一千人左右的營兵立刻從中軍帳前集結向勇武營衝殺而去。
這一千人是劉良佐的親兵,也是他軍隊中最能打的部分。
劉良佐把這一千人拿出來,意味著局勢已經到了十分緊張的地步。
「澤清老弟,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打退了這些王八羔子,咱們一起喝酒慶祝!」
劉澤清聞言老臉一紅,連連點頭道:「老哥哥說的是。」
劉澤清的親兵比劉良佐少,只有八百人,但也都是甲冑精良,訓練有素。
在他的命令下,這八百親兵也投入了戰局。
一千八百人列成整齊的陣仗朝勇武營殺去。
沈復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隻突然出現的軍隊。
從對方的兵器、甲冑配備上他也能猜出這些兵的實力不一般。
雖然神策軍編制中沒有親兵的存在,但其他軍閥手中或多或少都有親兵。
沈復心道這些應該就是劉澤清、劉良佐的親兵了。
今晚的夜襲雖然大獲成功,但沈復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