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當我追上她時,已經來到了外邊的一個十字路口,這個路口就是我和小劉、老王當初撿到冥錢的那個路口。而我眼前的這個白衣人,也的確就是小花。
小花走到這個十字路口,就停了下來。說實話,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對我的喊叫聲會不聞不問。
就在我好奇的時候,只見小花突然走到路邊上,然後彎下腰,好像要去撿什麼。我一看,媽呀,嚇了我一跳,只見在小花的眼前,竟然有一大堆的錢。
是的,是錢,一大堆的錢。
當然,之所以我看到這些錢會害怕,那是因為這些錢全他媽的是冥錢!
看到小花竟然彎腰要去撿那些冥錢,我就嚇得心猛地一跳,因為這不就是跟我們鬼節那天撿錢一樣麼?
當下我就急忙竄了過去,就在小花快要將手伸向那堆死人錢上去時,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我大聲叫道:“小花,不要去撿,那不是錢。”
被我這麼突然從背後一抱,一聲大喝,直接把她嚇得渾身一顫,狠狠一個激靈。接著,她整個人好似清醒了過來,回頭見到是我抱著她,不由臉一紅,問道:“二狗哥,你……你別這樣。”
一看她清醒了,我也就急忙放開了她。
小花這時也發現了自己竟然站在街上,頓時顯得迷茫了起來,問我,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這還得你問呢,剛才你一個人出了門,我一直叫你都不應,像著了魔似的。”
“啊?我……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小花顯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我想你可能是中了邪,因為……因為你剛才正要去撿這些錢,所以我才會抱住你的。”說著這話的同時,我指了指路邊上的那堆冥錢。
看到那堆冥錢,小花嚇得花容失色,看了看左右,空無一人,立即就抱住了我的胳膊,後怕道:“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去撿那些晦氣的東西。對了,我哥不就是撿了這些錢,然後就出事的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隱隱感到十分的不安,我告訴她,在她一個人走出房間的同時,我也莫名其妙的差點在房間裡上吊了,所以我懷疑這是有人在害我們。
聽到這話,小花十分的害怕,她問道:“你不是說那個老太婆魂飛魄散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害我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不過有一點我十分肯定,那就是這一切絕對不正常,我活了二十來年,從來就不會夢遊,怎麼可能自己莫名其妙的拿繩子去上吊呢,何況小花還一個人跑到十字路口來撿錢,這就更加不正常了,偏偏這個路口就是我們上次撿錢的地方。所以,我認為這一切一定是背後有人在搞鬼,為的就是要取我們的性命!
我安慰了一下小花,叫她不要擔心,告訴她,天一亮就帶她去找我的師父張天師。
回到租房後,我們就沒有再睡覺了,兩個人都處在惶恐與不安之中。
就這樣,我們一直坐到了天亮。大約是七點多鐘吧,我們就出了門,直奔市二院,去找師父張開師。
市二院是一個精神病院,我也是第一次來。我們來到詢問窗口,向那值班的醫務人員打聽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張天師的人?
那個醫務人員眉頭一皺,問道:“張天師?你說的是張小梅嗎?”
“張小梅?”我一愣,說實話,張天師之前只告訴我,有事就到市二院找他,就說找張天師,可是我倒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於是我說:“我找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他是男的。”
那醫務人員說:“你找的是不是自稱茅山派掌門的那個張天師?”
我一聽,連忙點頭稱是,說就是他。
醫務人員說:“那就沒錯了,他就是張小梅。不過你們是誰呀?”
我告訴對方,我是張天師的徒弟,今天有事來找他。
哪知話剛一說完,那醫務人員卻道:“死了,張小梅昨天晚上突發心臟病死了,人昨天已經送去殯儀館了。”
一聽這話,我整個人都傻眼了,腦袋“嗡”的一聲。
原來,師父他之前說他陽壽已盡的那些話,竟然全是真的,他真的死了!
頓時,我鼻子一酸,心中一陣難過。是的,雖然我們才相識兩三天,雖然他昨天就已經告訴過我他要死了,但是如今聽到他的噩耗,我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悲傷。
師父死了,那這個世上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幫我了……
第二十二章王隊的消息
張天師的死,有些讓我不知所措,我原本還打算找他救我們,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走了。
我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什麼也沒做,直到小花摟住了我的胳膊,叫我不要難過,我這才回過神來。
我問那位醫護人員,張天師臨終前有沒什麼臨終遺言。
醫護人員說:“有,他昨晚好像知道自己要離開了似的,叮囑我們,如果他死了,要我們告訴他徒弟,每年七月半記得給他燒紙錢。”
一聽這話,我整個人都傻眼了,我說:“他的臨終遺言就是這個?”
對方點點頭:“是的,這是他的原話。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麼我已經將他的遺言轉告給你了。”
雖然張天師的死,讓有心裡十分的難過,但是突然聽到這話,我還是被張天師這貨給雷到了,這貨的臨終遺言竟然是要我每年七月半給他燒紙錢,我也是醉了。
既然張天師也沒有什麼交代,於是我就準備離開,這時那醫務人員突然又喊住了我,叫道:“對了,差點忘記了,他還有一個箱子,全是他生前的物品,他說你覺得有用就留下,不用的就燒給他。”
說著這話,對方轉身離開,不久就給我抱來了一個紙箱子。
紙箱並不大,用透明膠封著,大概裡頭裝的就是一些衣服玩意吧,並不重。
那醫務人員對我說:“謝謝你師父長期對我院作出的貢獻,這裡有一本榮譽證書是我院頒發給他的,現在交給你吧。感謝他生前為我院的付出。”
我一愣,心想我師父不是市二院的病人麼,怎麼還有榮譽證書呢,而且還感謝他長期的付出?
我急忙將榮譽證書接過來一看,臥槽,慈善家證書!
這一下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貨不是很窮嗎,混得連自己墳墓都買不起,怎麼還是慈善家啊?當下,我就急忙往下面看去,只見榮譽證書裡頭寫著,感謝張小梅先生長期對市二院的捐贈。
看到這裡,我真的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忙問對方,張天師對你們醫院捐贈過多少錢?
那醫務人員說:“張先生曾先後多次向我院捐資,總計應當有兩三千萬元吧!”
一聽這話,我直接震精了,臥槽,這貨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
現在,我終於相信他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了,感情經他手裡的錢還真是說出來能嚇死我。
這時,我想起張真人沒有錢買墳墓的事情,於是就說:“那個啥,既然我師父生前捐贈過這麼多錢,那如今他死了,你們醫院可否給他買個墳墓?”
按我想來,我這個要求並不算高,張天師生前既然對市二院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如今只是讓市二院買個墳墓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哪知我這個要求剛一說出口,對方便笑了笑,說了一句:“非常抱歉,因為我院是公家的,而且張先生昨天在家屬欄中特意備註了一個姓名,也就是說,他有家屬,所以按照規定,他的安葬費是不由政府負責的。如果你有這個要求,可以向民政局去申請,我院並無法作這個決定。不過,受張先生生前的囑託,我們為他進行了火化,這個火化的費用,院長也說了,由我院來負責。”
我發誓,我差點就想跳起來罵娘了。人家生前為醫院付出了這麼多,如今要你們買個墓地都還要去民政局申請,申你麻痹啊申,當初他老人家捐款時怎麼不叫他先申請才能捐?這他媽的也太不人道了吧,太寒心了吧!
就這樣,我十分氣憤的抱著箱子離開了市二院,然後往殯儀館趕去……
不多久,我們來到了殯儀館,領到了他老人家的骨灰盒。不過,此時的我全部家當就是九百多塊錢,根本就無法給他買到墳墓,於是只好將他的骨灰盒,暫時寄存在了殯儀館。
說實話,我真的感覺非常的愧疚,張天師幾次三番救我性命,如今他死了,我竟然連讓他入土為安的心愿都滿足不了。
當然,我心裡也在發著誓,我一定要想辦法努力賺錢,早日替師父買下一塊墳墓,好讓他入土為安。
從殯儀館回到租房後,我和小花都十分的不安。
小花說:“如今你師父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幫得了我們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是的,如今依舊有人在害我們,之前有張天師幫我,現在呢?我還能靠誰?
我十分的迷茫與無助,如今的我們,只知道有人在害我們,但卻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就在我們沉默不語,惶恐不安的時候,這時,我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公安局王隊打來的。
看到是王隊打來的電話,我就立即來了興趣,因為他沒事的話是不會打我電話的,於是急忙接通電話,問道:“王隊,您是不是幫我查到什麼了?”
王隊說:“是的,我昨天幫你調取了那個路口的監控,發現你們撿的錢,是一個中年男人扔到那個路口去的。而且我還調取了一個月前李強他們撿錢監控,他們所撿的錢也是同一個中年男子所留。”
聽到這話,我就更加覺得我們當初在路口撿到錢,絕對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預謀的,而背後的那個人,多半就是那個將冥錢留在路口的那名男子。
我說:“您不覺得這事不對常嗎?”
王隊說:“雖然你們撿的冥錢是同一男子扔在路口去的,但是對於你朋友的死,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構成,所以我們並不能就說是他害死的你朋友。”
我點了點頭,警察辦案,講的就是證據,可是眼前我們遇到的顯然是邪術,自然不可能有科學的證據。
我想了想,於是道:“王隊,一個月撿錢的那個李強,前幾天也死了,你知道嗎?”
“他也死了?”王隊一愣,顯然他並不知曉。
我說:“是的,他死了,出了車禍。不過我並不覺得他的死是簡單的一起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