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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淑大言不慚說道:“你們看出有趣來,就算我成功了。”她想來想去,道:“對了,爺的名字誰會寫?”

    春曉道:“我們只會看幾個字,寫哪裡又會,不過我記得這屋裡有個上官家的家譜,倒是可以拿來給奶奶一看,奶奶覺得如何?”

    季淑說道:“甚好!速速找來。”

    果然四個丫鬟翻箱倒櫃將那本爛冊子找了出來,季淑翻來翻去,到最後頁兒上果然找見三個熟悉名字,季淑笑道:“我還當是什麼樣兒呢,跟我想像的也差不多。”當下便在那狗兒的頭頂旁邊認認真真寫下“上官直”三字。

    幾個丫鬟頓時色變,春曉驚駭道:“奶奶,怎麼這三個字似是爺的名字?”季淑笑道:“我沒寫錯吧?”幾個丫鬟互看一眼,春曉道:“倒是沒寫錯的,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妥。

    季淑寫寫畫畫弄完了,便道:“成了,誰拿了去,好生地交給爺手上。”  

    丫鬟們知道季淑跟上官直不合,又見季淑畫畫兒羞辱上官直,上官直見了還不知氣成怎樣呢。誰敢出頭?一時都不敢做聲,最後還是暮歸說道:“奶奶,奴婢送去罷。”

    季淑笑道:“很好,放心,他不會怎樣你,好端端地送到他的手上,記得別丟了。”

    暮歸答應了聲,見那幅畫的字都幹了,便好端端地卷了起來,鄭重其事捧在手中出門去了。

    暮歸捧著畫兒出門,先派個小丫鬟去打聽一番上官直現在何處,暮歸自己便到外間的門口等,片刻那丫鬟回來,說道:“暮歸姐姐,我打聽到了,爺現在在老爺書房裡跟老爺說話兒呢,好像是說了有一會兒了,片刻大概就會回來。”

    暮歸道:“那麼我就在這裡等會兒罷。”小丫鬟說道:“姐姐,你要做什麼事交代我去就好了,這裡風大天冷的,小心受了寒。”

    暮歸說道:“不成,這幅畫是奶奶親自畫得,要我交到爺的手上,故而不能出岔子,我等一會兒就罷了,你再去看看探聽一番,免得爺不回來反到外頭去了。”

    那小丫頭說道:“那我就去了,姐姐稍等。”說著,便又往外頭門上跑。  

    暮歸站在門口,便伸長了脖子張望,風吹的急,暮歸又生怕抓的緊了把畫兒弄皺了,便不敢抓牢,正在這片刻,一陣惡風吹來,那畫兒脫手而出,飄飄悠悠飛了出去,暮歸嚇了一跳,“啊”地叫出聲來,眼睜睜地望著那畫兒盪過高牆,飛了出去。

    暮歸大驚失色,生怕丟了畫季淑責怪,一時也不顧外間是空院落,便急打開門奔出去,見那畫果真落在地上,在地上順風掃了一掃。

    暮歸急忙去搶,那畫兒卻似長腳一般,躲了兩躲,“嗖”地再度騰空而起。

    暮歸大急,急急忙忙追了過去,見那畫兒又翻了一堵牆,暮歸就將面前那拴著的門打開,沖了出去,等人出到外面的時候頓時驚了,卻見面前竟是個寬闊的場地所在,中間站著一人,只穿著薄薄的衫子,天雖冷,他的頭臉卻隱隱帶汗,那衫子也半濕的貼在身上,勾勒的極精壯的身段,大概是剛練過武。

    此人對面並肩站著三兩個家丁,大傢伙兒見暮歸忽然出現,也都看呆了。

    暮歸愣神,腳步微停下,這瞬間,那人回頭看她一眼,而後手臂探出,將那副飄飄蕩蕩從外頭卷進來的畫兒拿在手中。

    暮歸急忙說道:“休要壞了畫兒!”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姐姐不須急,壞不了。”說著,便低頭看了一眼,看到畫上那圖跟旁邊名字的時候頓時呆了呆,自語道:“這……是……”

    旁邊那三兩家丁見狀也圍過來,有的便說道:“楚大哥,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唔,收藏腫麼這麼苦逼的,悄悄問聲大家都收了麼?T_T加油。。

    14、海棠:香霧空濛月轉廊

    旁邊的家丁圍過來,紛紛問道:“楚大哥,這是什麼?”有人眼尖望見那隻動漫版的哈士奇,便奇道:“噫,這是何物?”

    楚昭將那張畫極快捲起來,若無其事說道:“這是大奶奶之物,大家不要亂看了。”將眾人勸退,便走上前一步,把那畫卷遞給暮歸,道:“丫鬟姐姐,原物歸還。”

    暮歸將畫接過來,牢牢握在手中,才鬆了口氣,看著楚昭,見他身段分明之態,不由地略覺羞澀,側了側身,才微笑道:“你倒是會辦事,多謝啦。”  

    楚昭說道:“姐姐謬讚了,舉手之勞而已。”暮歸說道:“你怎知這畫是我們奶奶的東西?”楚昭道:“我不過是猜測而已,姐姐這是要去何處?”暮歸道:“我奉奶奶之命,把畫兒交給爺,幸好不曾丟失。”楚昭道:“是奶奶要給爺的?”暮歸點點頭。楚昭笑了笑,說道:“那姐姐快些去罷,也好早些交差。”

    暮歸看他生的英俊,一笑之間仿似陽光普照,心頭頗為喜歡,就說道:“今兒多謝你啦,那我先去了。”楚昭點頭,暮歸看他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

    暮歸出了門,便將門扇掩上,重新好好地將門閂上了。這才鬆了口氣,向著前方而去。

    到了原先等待的門口,卻見那小丫鬟已經回來,正在東張西望地仿佛找人,見暮歸回來了,才說道:“暮歸姐姐,嚇我一跳,以為你等的不耐煩回去了。”

    暮歸說道:“這畫兒差些就被風吹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怎樣,你探的如何?爺在麼?”

    小丫頭道:“正要跟姐姐說,爺才跟老爺商量完了事兒,正回來,我問了個跟爺的小廝,說是要去倩姨娘那邊呢。”  

    暮歸點頭說道:“如此就好了,我就往倩姨娘那邊去一趟。”小丫頭說道:“姐姐快去罷。”

    暮歸便往蘇倩所住的棠木院而去,她抄了小路,又走的極快,正到院門處,果然見上官直帶著兩個小廝也正走到棠木院門口,暮歸叫道:“爺請留步!”

    上官直聽到喚,就看過來,兩個小廝認得暮歸是跟季淑的人,就跟在後面不敢動。上官直獨自走過來,問道:“何事?”

    暮歸說道:“奴婢……奴婢暮歸,奉奶奶之命,送這幅畫兒給爺。”

    上官直一怔,道:“哦……畫兒?什麼畫兒?”

    暮歸低著頭,道:“是奶奶畫得,說要奴婢交給爺。”

    上官直頗為驚奇,卻又冷冷一笑,道:“她竟也會作畫?”忽然心頭咯噔一聲,想道:“那人性子古怪,過來三年我都不曾見她碰過筆墨,今日怎麼……難不成是畫了什麼不入流的荒唐圖兒給我?”  

    他心中驚動,面上卻又不露聲色,說道:“如此,拿來我看。”

    暮歸雙手捧著畫卷奉上,上官直接過來,特意回頭看看,卻見兩個小廝遠遠袖手站著,不曾靠前。面前的丫鬟也低著頭,不曾亂看。

    上官直放了心,才緩緩地將那幅畫打開,一廂屏住呼吸,那幅畫一點一點地舒展開來,露出裡頭那聳耳皺眉,虎視眈眈的哈士奇小狗,上官直的眼睛逐漸瞪大,起初還大為意外不知這是何故,等到看到旁邊那“上官直”三字,才想起季淑曾跟自己說過的“等我畫了你就知道了”,是何意思。

    彼時上官直只以為季淑是說說罷了,誰想到她竟真箇兒畫了出來?他反應過來後便大為惱怒,一時衝動之下手抖了抖,就想將這幅畫撕個粉碎,心念一動瞬間,卻又硬生生停下,只道:“好了,我知道了。”

    暮歸抬起頭看他,道:“既如此,奴婢就回去了……爺沒有什麼交代了麼?”

    上官直壓著心頭那口氣,說道:“沒什麼,就說我已經收到就是。”暮歸說道:“如此,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上官直胡亂點了點頭,將那幅畫捲起來,對摺起來塞進袖子裡,邁步進了棠木院。

    暮歸在身後望著上官直進了棠木院,又站了會兒,才轉身怏怏地回去。

    上官直惱惱地進了棠木院,蘇倩上前接了,見他顏色不對,便道:“爺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快?發生何事?”上官直道:“還有何事……總歸是那個潑婦。”蘇倩道:“她又做了何事?”上官直心頭亂亂,卻不願蘇倩看到那幅畫,畢竟不是什麼光耀之事,便說道:“她一日不生事,我就謝天謝地。”

    蘇倩親捧了香茶上來,溫聲勸道:“爺既然知道,就別總是為她著惱了,氣壞了身子,豈非正合她意?”

    上官直連連點頭,說道:“言之有理。她就是想惹得我動怒。”蘇倩笑道:“爺是個好人君子,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上官直想到季淑特意叫人把畫送來,除了要故意惹怒他還有何意?就道:“正是,我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古人云:唯女子同小人難養也。”

    蘇倩掩口笑道:“倩兒也是女子,難道倩兒也是如此的?”上官直看她一眼,便握了她的手,道:“自然不是,你是我心頭最好之人。”想到季淑似笑非笑的樣子,又哼道,“那潑婦生為女子,真是委屈了她!那樣乖戾頑劣的浪蕩性子,合該是個紈絝子弟!”  

    蘇倩見他又提起季淑,便說道:“爺既然知道……以後就別理會她,讓她自己做耗去……省得見了也心煩。”上官直說道:“正是!我只當沒這個人!”嘴裡說著,心頭卻又浮現那幅畫上自己的樣子,一時忍不住又皺了眉,心道:“我在那人心中就是犬只之態?她究竟是何意思,是說我如畜生一般?還是另有其意?說起來這隻犬兒畫得著實古怪……”一時竟有些心不在焉。

    蘇倩正依偎著上官直撒嬌撒痴,見上官直沉吟不語,便問道:“爺在想什麼呢?”上官直驚醒過來,便道:“沒……沒什麼……”正在此時,外頭有丫鬟進來,說道:“爺,外面跟隨爺的小廝來報,說花相爺到了!”

    上官直騰地站了起來,蘇倩一個愣神,便踉蹌了兩步。上官直來不及顧她,上前一步說道:“說什麼?誰來了?”

    丫鬟道:“回爺,說是花相爺。”

    上官直手在胸前一握,自語道:“他這麼快回來了?”想到此處,便匆匆邁步往外而去,竟不曾再理會蘇倩,蘇倩叫道:“爺……”上官直腳步一停,才似想到她一般,回頭說道:“遲些時候再來。”

    蘇倩站住腳,那邊上官直疾步出外,到了外頭問道:“真箇是花相爺來到?”小廝垂手說道:“正是,此刻正跟老爺說話,老爺叫小的來趕緊請爺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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