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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原先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和父母一樣信仰新教,只是這個信仰並不虔誠,對神是否存在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信仰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習慣,甚至算不上寄託,因為父母信,所以他也信。
被任務腕錶選中之後,他開始又惶恐又興奮。他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知道自己屬於被神選中的人,還是被神厭棄的人。而在之後的任務里遇到的種種危險,讓他變得偏激。
他開始追逐力量,甚至為了力量不擇手段,他不再相信神,認定就算神真的存在,也不過是更強大的人類罷了。他想要變得更強,想要成為神,甚至於取代神。讓他的想法再一次產生改變的,是他在一次任務里遇到了一個教廷的神父,和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對方並不依靠道具卡戰鬥。
也是那次任務,讓坎貝爾知道,原來神是真的存在的,聖光也是真的存在的,教廷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宗教團體。那種穩定的,屬於自己的,不受制於腕錶的力量讓坎貝爾心動。他試圖從信仰入手和神父套近乎,但神父馬上就看穿了他只是個新教徒的事實。
因為坎貝爾的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項鍊,眾所周知,天主教和新教的十字架是不一樣的,並且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區別來。那條項鍊坎貝爾戴了很久,久到他完全忽視了項鍊的存在。
那次之後,坎貝爾便把項鍊取了下來,再也沒有戴過首飾。後來坎貝爾對這個不為人知的世界了解地多了才知道,新教的有些牧師能有使用聖光的力量。另外,傳說中的黑暗勢力也是真實存在的,吸血鬼、狼人、巫師、亡靈法師等等,他們組成的聯盟被稱為黑暗議會。
了解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可能被光明的勢力所承認之後,坎貝爾也曾經試圖投靠黑暗議會,可惜雖然他認為自己和他們是一夥的,黑暗議會的那些傢伙卻並不這麼想。
實際上,在黑暗議會勢力比較大的團體,坎貝爾都試圖接觸過。然後狼人完全沒戲,這玩意是血脈傳承,無法後天轉化,而他們不接收外人。吸血鬼雖然能轉化,但人家沒看上坎貝爾。
巫師就不用說了,這玩意看天賦,坎貝爾就是個麻瓜,學不了魔法。亡靈法師就更坑爹了,躍躍欲試地想要把坎貝爾變成他的亡靈寵物,要不是坎貝爾有道具卡防身跑得快,現在已經變成死亡狀態了。總之和黑暗議會接觸的經歷,對坎貝爾來說,比和光明一方接觸的時候更不愉快。
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坎貝爾聽著耳邊傳來的打鬥聲,走過七彎八拐的暗道,感覺自己距離出口越來越近了,雖然這個出口還需要他自己製造出來。但同時,耳邊的打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激烈,坎貝爾收斂心神,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腳下的腳步也不由地加快了。
雖然和戰鬥的雙方有牆壁的阻擋,但坎貝爾依然感覺心裡有些慌。所幸剩下的路程很短了,坎貝爾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動他被一堵牆堵住才終於停下腳步,平復了一下氣息。就在他旁邊的角落裡,放著一把錘子,這是他建造密道之前就準備好的,方便他砸牆出去。
現在雖然已經放了很多年,不過因為密道里空氣比較乾燥的緣故,生鏽地不是很嚴重。
利科西港畢竟是一個港口城市,位於海邊,空氣濕度也比較大。而密道里為了保持氧氣充足,留著不少的小通風口。雖然密道里濕度肯定比外界小,但幾年下來,錘子也很難不生鏽。坎貝爾並沒有去看那把捶打,當初留把錘子在這裡,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以免自己被困在密道里出不去。
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了,他雖然沒有第二張穿牆卡,但有一張小型爆破卡,可以把這堵牆壁炸掉出去。現在他糾結的是要不要用,以及什麼時候用。聽著近在咫尺的打鬥聲,坎貝爾知道用錘子肯定是不行的,他又不是大力士,沒辦法一下子就把牆被錘倒,反倒會先引起隔壁人的注意。
他現在和教廷以及組織的其他成員隔著一堵牆,大概也能算是隔壁吧。但用爆破卡坎貝爾心裡也有些擔心,爆破卡雖然效果好,但是威力太大,他肯定要退後一段距離才能使用,這樣就沒辦法第一時間逃出去了。而爆炸的動靜這麼大,隔壁就算戰鬥地再激烈也不可能忽視。
萬一隔壁的人當機立斷過來查看,他未必能夠跑得了。這樣一想,似乎暫時不用爆破卡,先在密道里躲一段時間更好了。現在沒有人發現密道的存在,他暫時不需要急著出去,等戰鬥轉移到別的地方,才是他離開的好時機。權衡利弊之後,坎貝爾決定暫時不行動,先觀望一下。
忽略了心裡不安感的坎貝爾不知道,有不少組織的核心成員已經被抓住了,其中包括看到了他穿過牆壁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想要戴罪立功,還是出於自己都被抓了,憑什麼坎貝爾能逍遙在外的心理,那個男人把自己看到坎貝爾穿過牆壁的事情以及懷疑有密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情況出乎歐文主教的預料,但他反應也很快,聽說坎貝爾是組織首領,自然不願意放過。
男人也乾脆,直接就帶著歐文主教等人來到了坎貝爾消失的那面牆壁前,說道:「主教閣下,坎貝爾就是在這裡消失的,我親眼看著他走進了牆壁裡面,裡面肯定有密道。」
歐文抬手敲了敲牆壁,感覺和普通的牆壁一樣,看不出來什麼異樣來。他退開一步,對著身側的騎士團團長下令道:「把牆壁砸開!」到底有沒有密道,就讓真相來告訴他們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