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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見禮之後,小梁依然出去給他們守門,其餘眾人則在辦公室里坐下說話。
廖月首先問道:「曹道兄,之前我聽我兄長說,那詛咒是附在一件和服上的,並且已經害了數人的性命,現如今情況如何了?那件和服又在何處?能否帶貧道去見見?」
曹秋瀾看了高星雨等人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廖道兄,情況恐怕已經變得更複雜了。」
曹秋瀾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調查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廖月,又說道:「貧道初次見到那件和服的真身,是在幾天前戲劇社的演出時,當時貧道看到就隱隱覺得那件和服不太對勁,不過貧道對詛咒之力了解不多,也沒看出什麼來。結果第二天,孫嫣然就死了。」
「那時候,貧道才隱隱想起來,那件和服上附著的力量仿佛就是和國詛咒術的力量。到了昨天晚上,孫嫣然當時的化妝師郭琪死了,貧道去看的時候,在郭琪的屍體上發現了同樣的力量。」
廖月聽了不由皺眉,喃喃說道:「詛咒變得更強大了。是轉移還是純粹的蔓延?」
曹秋瀾說道:「郭琪屍體上的詛咒之力並不強,貧道隨手就消去了,應當不是轉移。」
聽說郭琪屍體上的詛咒之力已經沒了,廖月不由鬆了一口氣,說道:「曹道兄高義。」
曹秋瀾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貧道也不過略盡綿薄之力罷了,想要除去這詛咒,還需要廖道兄出手。不知廖道兄對於這個詛咒可有眉目,我等該如何驅除這詛咒之力?」
廖月沉吟了一下,說道:「按照曹道兄方才所說的,貧道懷疑這詛咒應該是生命詛咒的一種。和服的原主人,那位貴族小姐身懷著對世間的怨恨死去,死前以生命為代價,在那件和服上留下了詛咒之術。恐怕,這件和服之所以能夠被保留至今,也和詛咒之力有關。」
「因為和服的原主人是自盡而亡,所以這詛咒之力也會控制著受到詛咒術影響的人自殺。至於驅除詛咒的方法,家師確實有這方面的研究,貧道也學到過,當可勉力一試。」
「只是到時候,還需要請曹道兄在一旁掠陣,若是貧道有任何疏失之處,還請曹道兄出手相助。」其實對這個詛咒,廖月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詛咒不得不除,她也只能盡力一試了。
曹秋瀾自然點頭答應下來,說起來廖月之所以會來趟這個渾水,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而且他還答應了廖南笙要照顧廖月,自然不能食言。廖月正準備問去哪裡找那件和服,卻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轉身目光銳利地看著廢棄教學樓不遠處的另外一棟樓,那似乎是學校的科研所。
廖月目光所及的地方,就看見有一個男生原本正拿著照相機的鏡頭對著他們這邊拍攝,被廖月一看,頓時有些慌了起來,忙忙地把照相機放下,轉身就跑。廖月了解了情況,有些無語,倒也沒太把這件事情當回事,畢竟這廢棄教學樓也不是禁地,他們更不是在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正當廖月回過身,準備繼續剛剛的話題時,就看到原本一直坐著的張鳴禮突然站了起來。和他平時的動作完全不同,此時的張鳴禮渾身僵硬,直愣愣地就想要往外走。
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張鳴禮恐怕也是被那個詛咒控制了。眾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連忙七手八腳地把張鳴禮押著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問道:「曹道長、廖道長,現在這情況怎麼辦,老張力氣突然變得很大,現在還在繼續變大,我們有點壓制不住了啊。」
廖月也沒想到詛咒來的這麼突然,來不及多想,連忙抽出自己的法劍,腳踏禹步,口中默念法決,再配合著劍訣直接同張鳴禮身上的詛咒之力交鋒起來。張鳴禮也隨著廖月和詛咒之力的交鋒,一時清醒一時迷糊,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身上的力氣也是忽大忽小。
這讓按著張鳴禮的眾人有些吃不消之餘,也在心裡大呼神奇。鬼他們基本都見過了,但是道術,真的第一次見啊。不同於黑貓那讓他們看不懂的舉動,廖月所做的基本上和電視劇里差不多。
「敕!」隨著廖月的一聲輕喝,張鳴禮只覺得身上一松,全身的力氣似乎都離他而去了,讓他只能軟軟地癱著。若非有高星雨他們的扶持,恐怕張鳴禮現在已經滑到地上癱成一坨了。
高星雨等人連忙手忙腳亂地把張鳴禮安置好,又擔心地問道:「老張,你沒事兒吧?」張鳴禮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有點嚇人,渾身上下好像沒了骨頭一樣,坐都坐不住,明明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即便是已經見過了不少不科學的事情,高星雨他們心裡還是忍不住想:這不科學!
張鳴禮苦笑了一下,虛弱地說道:「沒事,除了沒力氣以外,我感覺還不錯。剛剛,就是剛剛我站起來的那會兒,我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雖然拼命抵抗,但是根本沒用。直到後來廖道長開始做法,我才感覺那東西變得虛弱了一些,也有能力和它抗爭了。」
「再後來,聽到廖道長的聲音之後,那東西突然慢慢開始崩潰消失了,我也終於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只是突然沒了力氣。還要多謝廖道長救命之恩,否則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廖月擺擺手,解釋道:「張善信客氣了,貧道本就是為了對付那詛咒來的,如今看到你為詛咒所害,貧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另外,張善信之所以會突然變得無力,是應該剛剛被詛咒控制的時候消耗太多的緣故,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了,幾位也無須太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