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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那個彪形大漢的旁邊還有兩個警察在安撫他,估計是因為現場有很多人圍觀的緣故,暫時並沒有問話,畢竟關於案件的內容法理上是需要對外保密的,至少在破案前是這樣。沒過多久,張鳴禮他們又看到,有兩個穿著防護服懷疑是法醫的人抬著一個裹屍袋出來了。
張鳴禮和宋樂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那個彪形大漢的任務腕錶,可以確定他是任務者無疑了。可惜,屍體被裝在裹屍袋裡,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確定死者是否是任務者。
宋樂想了想,對著那個彪形大漢用了一個監聽卡。這個道具卡,可以讓宋樂在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內,聽到彪形大漢的以及他身邊的人說話的內容,雖然煩人了一點,但有時候也不失為一張有用的道具卡。至少,既然警察來了,肯定是要給彪形大漢錄口供的,到時候他們就能知道內情了。
張鳴禮和宋樂圍觀了一會兒,便也在警察的驅趕下,隨著人流一起離開,回到了餐廳里。餐廳里的氣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融洽,眾人依然在議論著,不過議論的內容變成了酒店的死亡事件。目前他們都不清楚案件的性質,意外還是謀殺?或者是自殺?他們希望不是謀殺。
沒有人會喜歡牽扯到謀殺案件裡面,當然,最好什麼死亡事情都不要牽扯進去。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是最好的結果,大多數人已經沒有了用餐的興致。
一部分人把餐廳當成了交換情報的場所,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還有一部分人則無心討論這些東西,匆匆結束早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曹秋瀾他們算是後者,和幾個熟人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餐廳,一行人一起去了曹秋瀾他們的套房,畢竟套房的空間比較大。
關上房門,宋樂才說出了自己在那個彪形大漢任務者身上用了監聽卡的事情。杜振邦讚賞地點點頭,雖然宋樂還是不那麼會用腦子,但至少已經學會思考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了。
曹秋瀾聽說還有這種道具卡,也不得不承認某些道具卡確實挺有用的。
不過除了綁定卡之外,曹秋瀾還是對道具卡興致缺缺,畢竟這玩意,本質上依靠的還是任務腕錶或者恐懼之主的力量,而不是屬於自己的。在恐懼之主本身多數可能是敵非友的情況下,過於依賴對方的力量,是非常不明智的一種行為。當然,普通人沒辦法的話,倒也無可厚非。
但他們作為修道者,若非萬不得已,自然是能不用道具卡就不要用,免得形成依賴,離開道具卡自己就不會做事了。甚至於張鳴禮,等他學了道法之後,曹秋瀾也是不準備一直讓他躲在自己身後的,總要給他鍛鍊的機會,讓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他這個做師父的才算是稱職了。
因為要監聽那個彪形大漢的動靜,所以杜振邦和宋樂就暫時留在套房裡了,所幸他們彼此之間都有話聊。董一言是不太說話的,他習慣了沉默,已經一隻鬼一千多年都沉默過來了。曹秋瀾和杜振邦都屬於博學多識的類型,聊起天來天南地北,倒讓宋樂和張鳴禮都漲了不少姿勢。
其實有些話題張鳴禮也是了解一些的,不過了解的不深,真要接也能接得上話茬。不過張鳴禮覺得他有必要照顧一下小夥伴宋樂的情緒,還要跟他請教廚藝呢,不能讓他一個人喊666!
也不知道警察為什麼遲遲沒有給彪形大漢做筆錄,宋樂通過監聽卡聽到的一直都是各種雜音,完全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發生了變化。
宋樂先是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左根,跟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吧。」看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警察,宋樂做出了一個基本是廢話的判斷之後,記住了這個男人的聲音。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又說道:「左根,跟我們去酒店的辦公室里做個筆錄吧。」宋樂猜測,那個叫做左根的彪形大漢,可能是使用了什麼道具卡。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許多人的腳步聲夾雜在一起,應該是往酒店辦公室去了。
宋樂除了做飯好吃,力氣天生特別大之外,還有一個好處,比較心細,可能是因為掌控調味料的量也很需要這項技能的緣故?但他畢竟不是研究聲音的,依然無法從腳步聲里聽出什麼來。
於是,宋樂便趁著這個時間把之前聽到的內容跟杜振邦他們複述了一遍,為了防止他們之後忘記,杜振邦還開了手機錄音。而左根那邊,沒過多久,腳步聲停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接著,就是各種椅子被拉動的聲音,等等亂七八糟的聲響,基本也可以歸類為雜音的範疇。這一切的聲音過去之後,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前那個警察的聲音響起:「姓名,性別,年齡。」
然後是一個年輕男性的,稍顯粗啞的聲音,聲音裡帶了一點口音,但宋樂對這些沒有研究,也聽不出來是哪裡的口音。面對這種程序性的問題,年輕男人的態度十分配合,說道:「左根,男,26歲,周歲。」夏國人很多都習慣說虛歲,左根於是特意強調了一下。
雖然即便左根不做強調,手裡有他身份證信息的警方,也可以輕易得知這一點。警察的語氣毫無波動,繼續一板一眼地問道:「你和受害者魁大壯是什麼關係?」
第151章 靈山藝術中心(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