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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真眼神一凜,喝到:“陶姿你去幫忙,快點,弄傷點根須也沒關係!”
陶姿匆匆上前,而隨後,‘撲啦啦’翅膀煽動的聲音大面積的傳來。才不過五六秒的功夫,剛剛上前的陶姿和陶常林全身都停滿了那種黑色的鳥。
“陶姿!”陶若瑩喝了聲,立時從她的袖子裡飛出一條潔白的紗帶。紗帶筆直的朝陶姿和陶常林捲去,頃刻間就將兩人卷了回來。
而陶真和陶建則各自上前,擋住那些朝他們飛過來的來歷不明的鳥群。那些鳥都很厲害,每隻幾乎都有三階,幸好它們的攻擊方式單調,只能用嘴來啄著一種。
刺啦!因空氣劇烈的摩擦而發出的響聲,那是一道巨大的刀氣,刀氣和空氣摩擦甚至發出了刺眼的亮光。不用看也知道,這是黃熠淵乾的。那群鳥被黃熠淵劈開了一道口子,它們驚慌失措的朝四周飛去,暫時顧不上陶真和陶建。
黃熠淵扯著陶真的肩膀往後退去,而陶建則比較倒霉,剛才黃熠淵的一刀不知怎麼的打偏了些許,陶建手中的一個小鐘形的法寶被劈出了一道裂痕。法寶出現了裂痕,陶建控制不了那些鳥,登時被鳥在身上啄了兩三口,嘴裡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陶若瑩卷著陶姿和陶常林往外逃去,黃茂走的有些慢,他在等黃熠淵。而等黃熠淵帶著陶真趕上來的時候,黃茂才徹底運用踏雲術,片刻便趕上了陶若瑩。
那些鳥似乎不願意離開那洞穴太久,等他們再次跑出了一段距離後,那些鳥就不再追上來了。
“你們…啊!”
黃茂一出來,就看到陶若瑩鬆開她的白紗帶,誰知裡面竟然不是陶姿和陶常林,而是兩句血淋淋的屍骨。他們身上的皮肉都已經被撕扯光了,只剩下凹凸不平的一副駭人的骨骸。
其後趕出來的黃熠淵到是沒多大感觸,陶真微微一嘆,露出了些感傷。最後一個踉踉蹌蹌跑出來的是陶建,他臉色蒼白,臉頰少了一大塊肉,似乎還能看到牙齒。手臂上也在不斷流血,應該也是少了一塊肉。
“你故意的!?”他怒瞪著黃熠淵。
“沒必要。”黃熠淵淡淡的說道。
“好了,陶建你不要鬧,先好好療傷吧!”陶真發了火。
見陶建氣沖沖的盤腿坐了下來,眼中帶著些恨意。黃熠淵冷笑了聲,這陶建真是留不得了。
黃茂推了推黃熠淵的手臂,用嘴巴指了指陶建的方向。黃茂當然開心,誰叫陶建罵他來著,這叫報應!
第22章 送你一顆蛋不謝
陶建正盤在地上療著傷,只是白骨生肉這種極品丹藥明顯他不會有。手臂已經止了血,可是臉上的傷有些麻煩,貼了一塊大大的白布,白布還凹陷在裡面,陶建的這張臉算是毀了。
除非陶建將來能築基,到時可以有一次身體細微重塑的機會,當然斷臂這種重大的缺陷,就算築基也是沒辦法的。
“那種是什麼鳥!?”陶建摸著自己的臉,眼中充斥著恨意,怒道。
“輻翼鳥,喜歡居於洞穴之中,領域觀念極重,一旦有誰侵入它們的領地,它們便是不死不休!每隻輻翼鳥都得天獨厚,一生下來,不出意外就是三階。但此後一生中,如無天大的機緣,止步於三階。”陶真只是損耗了些靈氣,到是沒什麼受傷的地方,所以便睜開了眼回答道。
“媽的!既然領域觀念這麼重,為什麼還能和那些黑隱蛇住在一起!?”
“無知!”黃茂學著陶建說他慫蛋時候的語氣嘲諷道:“輻翼鳥的糞便有利於黑蛇糙的生長,不然你以為裡面那顆黑蛇糙為什麼會長的那麼好!?而黑蛇糙有助於黑隱蛇的進階,所以黑隱蛇有時會把窩按在輻翼鳥的旁邊。
作為交換條件,黑隱蛇的種群如果太龐大,壓縮了生存空間的時候,黑隱蛇就會自動的選出血脈最弱的主動給輻翼鳥當食物。它們這是互惠互利,相當於狼狽為jian。沒見識,真可怕!”
“你!”陶建站起來,憤恨的指向黃茂。
陶真在一旁看的分明,這事明明是那叫黃茂的故意來寒磣陶建的。可那黃熠淵明顯是站在黃茂身邊的,他可是看的清楚,這些消息剛才是黃熠淵輕輕解釋給黃茂聽的。
雖然那個叫黃茂的實力如何陶真並不清楚,但黃熠淵的實力毋庸置疑,從剛才的那一刀就可以看出來。陶真目光一閃,快速的攔下了陶建,低聲喝道:“鬧什麼!?”
陶真的威望在這支隊伍里很不錯,陶建不敢鬧了。他氣呼呼的走到陶若瑩的身邊,不知道和傷心的陶若瑩嘀咕了些什麼。
陶姿和陶常林的兩具兩具屍骨被就地陶建一個小火球術給燒了,隨後收集了這兩人的灰燼,打算送回他們家去。
“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這黑蛇糙我們還要不要去取?”陶真問道。
陶若瑩狠狠的咬了咬嘴唇,眼中還含著淚,倔強道:“要去!陶姿妹妹不能白白死了,我得給她家送去些什麼,所以必須去!”
“我也覺得要去。”陶建說道。
陶真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偏向去的。畢竟修真一事,除了自身的天賦,靠的就是資源了。
“我看這樣吧,黃熠淵的修為比我們都好,讓他在前面拖著那群鳥,我和陶若瑩去收割黑蛇糙,怎麼樣?大不了事後,這靈糙也算黃熠淵一份。”陶建在一旁,帶著些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
“胡鬧!陶建,熠淵小兄弟他救了我們!你怎麼能恩將仇報!”陶真大喝了一聲,隨後朝黃熠淵道了聲抱歉。
“看在陶真的面子上,你們自己去找這黑蛇糙,我不要它一分一毫!”黃熠淵冷聲道。陶建這不陰不陽的語氣,早就惹火了黃熠淵。
“這可是你說的!”陶建眼中恨意頓起,怒道。
見陶建和黃熠淵之間的矛盾真的無可再調回,只得嘆了口氣。畢竟他和陶建是本家,而且陶建跟他好些年了,這份情誼放在那裡。
“如此,我也不強求。若瑩,陶建,我們進去吧。”
陶真和黃熠淵還有黃茂拱了拱手,掏出他的法器,帶著陶若瑩喝陶建再次進了那蛇窟。黃茂對黑蛇糙一點也不敢興趣,只要他們不找到金鱗蛇的蛇蛋,那一切都好說。
“我們在這兒等他們?”黃茂看想黃熠淵問道。
黃熠淵從懷中拿出兩瓶丹藥,嚴肅道:“上次的罰款。”
“哈哈,黃熠淵我突然發現你很有冷幽默。每次你一本正經的說著不找邊際的話,我都覺得特搞笑。”黃茂不客氣的手下兩瓶丹藥,笑道。
黃熠淵看著黃茂有些笑抽筋趴在他旁邊的樣子,微微扭開了些頭。他突然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所以黃熠淵避開了黃茂的臉。
“主人,黃熠淵的好感度升到5了,這人也太容易刷了吧。按照我這麼些日子被你拍的經驗來看,我看他八成是個抖M!”小玉摸著光滑的下巴,精緻的臉蛋露出猥瑣的笑容,努力刷著存在感。
最近黃茂的身邊一直有馬家兄妹存在,好不容易在兩人解決後,卻又不幸的出現了陶真這夥人。小玉不能出來,一直呆在識海他悶啊。
“你這是和他惺惺相惜了?”
“主人,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和黃熠淵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我,是明騷;黃熠淵,是悶騷。明騷和悶騷是兩個完全不同階層的人,當然,以你的腦細胞可能不大能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
這麼說吧,你只要記住,我永遠不可能和他黃熠淵產生惺惺相惜之感,悶騷的渣渣永遠無法和已經站在明騷金字塔頂端的小玉大人比的!”
“呵呵。”回答小玉的,是黃茂的一句呵呵。
第二輪黃茂VS小玉,黃茂完敗。
黃熠淵在一旁有些不悅,他總覺的自己有點生氣。看黃茂的臉部表情,猜就知道他在和他的器靈聊天。想到黃茂此刻忽略他,正在和那個奇奇怪怪的器靈聊的起勁,黃熠淵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他想…他想干點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心中對那個器靈莫名的很厭煩!
黃熠淵和黃茂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直到黃茂和黃熠淵都有些餓了,裡面的陶真等人還未出來。黃熠淵身上還帶著些乾糧,飲用水也有,看看人家,這才是出門歷練的準備啊。黃茂憂傷的想到他自己就穿著一身衣服出來了,虧死他了!
兩人分吃了,又是半個時辰,那蛇窟中終於有了動靜。裡面的聲音很嘈雜,揪揪聲,還有蛇的嘶嘶聲,聲音中透著無比的暴戾和憤恨。
“若瑩,快點!把黑蛇糙遞給我,快,給我啊!”陶建急切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啊!”沒一會兒工夫陶建終於跑到外面,只是他的一條手臂上正纏繞這一條黑蛇,黑蛇死死的咬著他的大拇指,毒液正快速的通過傷口流向他的全身。
陶建此刻也顯示出了魄力,他完好的一隻手抓著采的一塌糊塗的黑蛇糙。將黑蛇糙胡亂往懷中一塞,陶建要緊了牙齒,竟然生生將自己那隻中毒的胳膊扯了下來!
“陶建,救我!”陶若瑩也跑了出來,只是她的身後跟隨這一群的輻翼鳥。陶若瑩的後背已經血肉模糊,肩膀上少了一大塊的肉。
陶建臉色慘白,額頭滲著汗水,手臂上青筋暴起,“若瑩,你就再幫我最後一次吧!”陶建飛身,竟然將跑出來的陶若瑩再次踢了回去。
他這麼做的好處就是那些隨著陶若瑩飛出來的輻翼鳥,它們再次隨著陶若瑩倒卷了回去。 陶若瑩在帶著生的希望中再次飛向了死亡,然後結束她的一生。
輻翼鳥有很強的領域觀念,只要沒人將它們引出來,它們並不喜歡離開它們的領地很遠。而黑隱蛇此刻卻成群結對的涌了出來,誰叫陶建拿走了它們的黑蛇糙。雖然陶建身上還帶著青耕鳥的糞便,但黑隱蛇已經瘋了,它們瘋狂的湧向陶建。當然,不遠處的黃熠淵和黃茂自然也避免不了。
“走!”黃熠淵趁機搶過黑蛇糙,拉起黃茂就往溶洞外面跑去。黑隱蛇長年居於黑暗中,它們最不喜歡的就是陽光。
“等等。”黃茂扯住了黃熠淵,揮手間,將自己身上的黑隱蛇打死,問道:“你信不信我!?”
“驚天!”
黃熠淵一刀,將地面一米範圍的蛇都震碎了。趁現在沒蛇打擾的空檔,黃熠淵很扶著黃茂的肩膀,道:“信!上次家族大會一戰,我們說過,不管輸贏,從此後都是恩怨盡銷!現在,我認你是我兄弟,我相信你!”
“那好,跟我來,我送你一顆蛋!”黃茂眨了眨眼,小成境界的踏雲術展開,速度極快的朝蛇窟中疾馳而去。
黃熠淵在後面笑著摸了摸鼻子,這黃茂,該不會想搞點黑隱蛇蛇蛋和他換丹藥吧?黑隱蛇的蛇蛋並不值錢,它們成群結隊的時候才有殺傷力,一條只能止步於三階的黑隱蛇,對他幾乎沒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