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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熠淵見張聞和黃茂不知不覺間,竟然神速的進步到了知己的地步!頓時覺得心中不舒服,自己插了一腳,默默橫在了黃茂和張聞的中間,對著張聞淡漠道:“我也覺得你的性格很好!”
張聞立即止住了嘴,心中一思索,接著笑道:“你們是一個家族的人吧,看你們的相處,平時感情肯定不錯,真是讓人羨慕的兄弟情。”
“還行,還行。”黃茂愉悅的點了點頭,說著還行,臉上卻有些得意。人生贏家的身邊,男人哪個能跟著這麼長時間過了,即使黃熠淵最後只有三個老婆。但還在黃家的時候,就有小丫鬟和如雪。出了門,肯定一路碰到、同行的大部分是美女。
“請進。”卓掌柜突然道。
黃茂剛才還在暗搓搓的得意,猛的一看,卻是到了目的地。卓掌柜在一旁笑著,示意黃茂等人可以進去。
黃熠淵推開了門,三人輕聲進去。裡面布置的很典雅,邢百銘的身前正放著一盤棋,可下棋的卻只有他一人。左手執黑,右手執白。
“你們來了,隨便坐。”邢百銘頭也不抬的說道。
張聞笑著直接坐了,黃茂和黃熠淵也不客氣,找了個地坐下。一盞茶後,邢百銘抬起頭道:“左手輸了。”
“邢老,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黃茂突然說道。
“你問。”對方很有風度的說道。
“你現在是打敗天下無敵手,所以只求一敗。因為沒人能打敗你,所以只能左手和右手下棋對弈?”
邢百銘不小心扯斷了一根鬍子,悠然的起身,慢慢開始收拾棋盤上的棋子。只是在收拾的時候,邢百銘暗道:不會被看出來了吧?他不過是為了裝裝高大上而已,想要收個徒弟還有在徒弟心中留下一個高人的形象怎麼這麼難。
黃茂鄙夷的看了眼邢百銘,剛才那棋盤上的對弈根本就是很簡單的局好不好!?他是小痞子的時候,有時還會蹲在街角,看有些大爺殺幾盤呢。
邢百銘收拾好了棋子,平靜的在自己的腰帶上抹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玉盒,遞給張聞道:“這裡面是第三名的獎勵,你拿去吧。”
張聞恭敬的拿下了,隨後就退到一邊。邢百銘又拿出一個小黑木盒,為難道:“這裡面是築基丹,可是我只有一枚。這樣吧,你們一人我可收為徒弟,另一人就拿築基丹,如何?”邢百銘是還想擺擺架子,反正這裡沒人和他掙。
黃茂一把搶過木盒遞給黃熠淵,指著黃熠淵笑道:“他選築基丹,至於我,我選他!我相信黃熠淵能在修行之路上走下去,我絕對能雞犬升天的!”
張聞嘴角抽了抽,這麼好的天賦,你真的要這麼浪費嗎!?
第四卷 路途 。 天目山之行
第37章 先打人再拜師
黃熠淵拿著黃茂塞過來的小木盒,又聽了黃茂的話,頓時臉有些發紅,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竊喜,但很快壓下。他到也不推辭,默默收了小木盒,對著邢百銘道:“邢老,多謝贈送築基丹之恩,收徒之事不可強求。還請您幫忙,將我們安排出赤火城即可。”
邢百銘一驚,被他收為弟子,在赤火城這種邊緣城池,不知道是多少人要哭著求著的事。雖然黃茂兩人天賦極好,但從他們煉器過程的手法就可以看出,這兩個少年想來出身的地方也不是很出色。沒見過大世面,對自己的天賦更是不了解,這樣的少年怎麼可能不被他蒙住!?
“你們可考慮好了,若是錯過了,以後在也不會有機會了。”邢百銘將雙手背於身後,頓了會兒,又道:“其實你們的天賦放在這裡都算是不錯的,兩個都收,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張聞心思玲瓏,立即就明白了邢百銘的意思。這邢百銘根本就是兩個都看上了,可他原本只是打算收一個徒弟的,築基丹也只有一枚。現在有了兩個第一,那築基丹怎麼分?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原因,這兩個少年天賦實在太出色。將來一旦被其他人知道,難免會搶奪。若是黃茂兩人沒良心,邢百銘也沒辦法。只有現在這樣敲打一下,暗示兩人,當初拜師的時候,可是你們求著我的。
擺擺架子,也讓黃茂兩人知道,這師不是容易拜的,從而更加珍惜這段師徒緣分。順便,順便他邢百銘沒有另一顆築基丹給另一個第一名這事也可以圓滿過去了。
只是聽了黃熠淵的話,邢百銘到底崩不住,就怕弄巧成拙,又加了一句。張聞能明白,黃茂這個以前靠的就是察言觀色拍馬屁生活的人自然也能明白。
“我們考慮好了,我和黃熠淵一同從家族出來,本來就打算去參加半年後的宗門大會。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還想到處看看,增加一些閱歷。”
黃熠淵也點頭道:“多謝,邢老不必為難。”
邢百銘乾笑了幾聲,他本來不為難,現在是真的為難了。這兩人怎麼這樣,一點都不按照正常邏輯來。
“其實兩位天賦如此出眾,若是早日拜的師傅,修行起來必定事半功倍。”張聞突然道。他這是在賣邢百銘的好了,說了這句話,讓邢百銘記著他一下,有何不可?
邢百銘略微沉思了會兒,也懂了黃茂和黃熠淵兩人的意思。這拜師之事,就算沒有他這一折,這兩人估計都不會那麼容易拜的。剛才那話中的意思說的如此明白,張聞懂了,他邢百銘就不信,另外兩人會不明白!?
果然天賦出眾的,即使閱歷不足,這心智都不簡單。邢百銘也不為難,他是想收徒弟,並不想結怨,笑道:“實話說,我也不繞彎子。剛才是我這老傢伙年紀大了,到是多想了去。你二人天賦都不錯,我有意一同收你們為徒,不知你們怎麼看?”
邢百銘現在這麼一說,反倒顯得一開始的擺架子有些可愛了,這老頭該放下不爭面子的時候,也放下的快。
黃熠淵看了看黃茂,他和黃茂的本意一開始就是衝著築基丹來的,並不是為了拜師。而且邢百銘是器樓之人,擅長的也是煉器。黃茂和黃熠淵兩人,可都沒那個長遠在煉器之道發展的企圖。
“多謝邢老厚愛,我們兩人實在還想多闖闖,得罪了。”黃熠淵語氣歉然,面色愧疚,不復原本淡漠的模樣。
邢百銘低嘆了口氣,話已說到現在這個份上,那就是成了定局了。原本嚴照和張聞都算勉強符合他的要求,可現在,見了黃茂和黃熠淵後,邢百銘也沒了轉而收張聞兩人的興致。
“罷了,你們多看看也是好的。我們器樓一脈,除了煉器,各色功法水平都是不差的。那半年後的宗門大會,器樓也會參加。到時,你們若改變主意了,可直接拿此令牌來見我。”說著,邢百銘從腰帶中拿出兩塊玉牌,牌子上刻這一個龍鳳鳳舞的器字。
黃茂兩人告了謝,邢百銘還是有些可惜,拉著兩人再次談論了些時。見黃茂和黃熠淵始終沒有鬆口的意思,也就泄了氣。
赤火城因為比賽的熱鬧漸漸平息了下去,只是黃茂和黃熠淵兩個外界還在熱議的人卻一直十分低調。他們身懷築基丹,對還未築基的人來說,兩人就是移動的寶藏!
今日,邢百銘打算回中部器樓中去了。黃茂和黃熠淵兩人被邢百銘安排一起走,等出了城再分手。張聞在黃茂臨行前表示他也會去半年後宗門大會,到時他們會再見的。
邢百銘回去,卓掌柜等人都是要來相送的,只是邢百銘拒絕了。沒有收到弟子,他心情失落,只能寄希望於宗門大會,這黃茂兩人會帶著玉牌來找他。
黃茂和黃熠淵並列第一,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器樓,那馬家之人自然不敢來找。黃茂注意到,自從傳出邢百銘要收他們當弟子的消息後,馬家更是連派來原本是監視他們的人都撤回去了。
馬車輕輕的晃著,邢百銘執著黑棋,正在與黃茂下棋,是黃茂唯一拿的出手的技能。黃熠淵前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練武上,所有下棋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會的人。
見黃茂和邢百銘下的津津有味,突然有種失敗感,這是他從前從未有過的感覺。許是覺察到了主人的情緒,小蛇偷偷探出一個腦袋,偷偷摩擦著黃熠淵的大拇指安慰他。
小蛇現在長了些,修為躥的很快,都有練氣三層了。黃熠淵專注的看著黃茂的側臉,無意識的摸著小蛇的頭,心中有種難得的寧靜。
他是個一心想走到修行之路盡頭看看的人,而此刻,他卻覺得隨遇而安也很好。兩個人慢慢成長,慢慢修煉,就算這段修仙之路走的不遠,但好像也沒有多少遺憾。
“邢老,還請站住!”
一條鞭子由遠而近,從空中甩落,重重的一鞭打在馬車的前頭。車夫是個煉器一層的中年漢子,他嚇的立刻從馬車上滾落下來。馬車頭頓時四分五裂,兩匹馬嘶鳴一聲,離開了束縛,撒開蹄子就朝一旁胡亂跑去。
才沒跑多遠,馬匹又嘶叫了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兩匹馬先後倒地,馬背凹下去一塊,因為少了一道鞭子大笑的血肉。而血肉下的脊骨,卻是層層斷裂,像是被人用重物一截截敲斷一般。
“何人敢鬧事!?”邢百銘將自己磅礴的氣勢放出去,看著破碎的馬車頭,陰沉臉從馬車中出來。
黃茂和黃熠淵自然也隨著邢百銘出了馬車,那兩匹馬的慘狀登時出現在眼前。這才剛出了赤火城,馬上就有人敢來鬧事了!?
“邢老,是我馬榮,不知您還記得我沒有?”馬榮眼中帶著快意,出來道。
因為邢百銘的干預,馬家之人後來不敢抓取黃茂兩人。而馬榮,自然不甘心,可也沒辦法。但誰想,風水輪流轉,今天,是該他報仇的日子了!
“你好大的膽子,以為身後有馬家,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邢百銘沉下臉,怒道。
黃茂和黃熠淵兩人還好,而馬榮,臉上已經慢慢出現了紅暈,眼珠子充血。他這是被邢百銘的氣勢壓制,再過不久,馬榮就要活活自爆而死!
“邢老,我馬家之人,不是隨意可以欺負的。”一道幽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半空中,一道倩影踩著一道銀白色月輪緩緩的浮現出來。
此女身著黃白長裙,柳葉蛾眉,朱唇輕點,雙目微冷,手持一條九節白鞭,真是好一個冷美人。而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兩位年輕公子。很顯然,此行是以這女子為尊。
“二小姐,救我,他要殺了我。”馬榮叫喊道。
“邢老,我尊你是器樓之人,今日不與你計較。放了馬榮,再留下你身旁的兩位少年,此事就算過了。”二小姐馬心若冷冷的開口道。
“馬心若!?我聽過你,你不過是一個區區六品宗門之人罷了,就算現在入了新秀榜,我邢百銘還怕了不成!?”
馬心若見邢百銘要動手,眉頭一皺,喝道:“邢百銘,你可知我現在雖然是逍遙派門人!因我外出得了機緣,只要到了築基便可進入紅塵宗!我腳下的月輪便是證據,身旁這位海老也能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