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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綜上所述,器樓打了退堂鼓。很顯然,為了一個對器樓沒有任何好處的人而得罪紅塵宗,實在是有些不值。那時就連邢百銘都有些失意,沒想到黃熠淵會是五行靈根。
在器樓的逼迫下,邢百銘不得不接受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器樓不接受黃熠淵,但願意保黃熠淵一年的安危。這一年內,若是紅塵宗的人出手對付黃熠淵,器樓絕不會袖手旁觀。
紅塵宗也是顧及器樓的,不願將事情鬧的讓器樓憎恨,就答應了此事。當下發出命令,讓馬心若安心呆在逍遙宗中,一年內不得出宗門,也不准逍遙宗和紅塵宗的任何人去找黃熠淵的麻煩。
器樓這樣做,對黃熠淵來說,其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黃熠淵也不怨,拜別了邢百銘,獨自一人再次往赤火城而去。而後碰到了天目山動盪,黃熠淵擔心此事和黃茂有關,哪怕有一絲希望,黃熠淵也立刻一頭扎進了這天目山下的秘境當中。
得知了黃熠淵的靈根情況後,黃茂有些唏噓。虧得他是主角,不然這種廢靈根,能有個屁用!
“你現在修為怎麼樣,我竟然看不透。”黃茂打量著黃熠淵,笑道。他現在都練氣六層了,而且隨時可以進入七層,竟然看不透對方!?
“六層,我有功法可以掩飾修為,足夠讓高自己三個小階段修為的人看不出來。你若想要,待會兒我給你。”黃熠淵笑道。
赫連世文邊走邊吃,聽了黃熠淵的回答,心中一奇。他倒是沒想到這黃熠淵和黃茂的關係如此之好,直接問人修為除了關係特別親密的,一般人沒人會這麼做。而且黃熠淵考慮都沒考慮就說了,還交代的挺徹底,赫連世文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行,呆會兒給我。”看來黃熠淵有奇遇啊,黃茂津津有味的想到。
對著黃熠淵,黃茂總不知道客氣倆字怎麼寫,很有種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種詭異想法。而且跟著黃熠淵,黃茂就總會有種什麼都不用擔心、放鬆的感覺。這大概是他內心深處堅信黃熠淵是主角,同時堅信黃熠淵能力厲害的結果。
走了會兒路,黃茂摸了摸肚子,看著赫連世文還在不停的吃著,不由道:“赫連,你知道嗎?我已經還幾天沒吃了,雖然可以堅持,但是…看到你吃的挺開心的,我就有點餓。”
“哦?想吃東西?”赫連世文轉頭,把眼睛眯成了一條fèng,看上去非常欠揍。
“給他!”黃熠淵微微橫在了兩人中間,半威脅道。
赫連世文嘖了聲,道:“這樣可就無趣了…行行,馬上給,我怎麼就交了你這麼個朋友。”
赫連世文從儲物袋中拿出半隻雞遞給黃茂,還沒遞到呢。一道人影急速而過,竟然搶走了那半隻雞,“餓了好久了,戒色多謝施主贈食!”
黃茂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怒道:“我們三個一起揍他吧,為了食物而戰,沖啊!!”
這麼二逼的宣誓,赫連世文表示他一點也不想附和,而黃熠淵這個一年四季的冰臉竟然很配合的說道:“為了食物而戰!”
第51章 被嚇跑的童子
“施主,我們又遇到了,真是緣分啊。”戒色啃著半隻雞,笑道。
黃茂鄙夷了看了戒色一眼,奇道:“出家人也能吃葷的?”
“好像不能,不過我師傅不在,偷偷吃沒關係。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黃茂徹底對戒色這人絕望了,這種戒律竟然也是說破就破的,以後肯定是個花和尚。正和他預料的不錯,戒色小沙彌倒是的確和赫連世文這個吃貨聊的不錯,兩人挺有知己終相逢的味道。
“我們這是去哪裡?”見黃熠淵走的很有章法,並不是胡亂瞎闖,黃茂不由問道。而且黃熠淵走的方向也是極為巧合,竟然是小玉需要能量的地方。
“去打開一個禁制,裡面有些東西是我們需要的。”黃熠淵解釋道。
戒色一聽,點頭道:“是的,是的。施主,我說要來找東西,那東西就是在那禁制當中。話說施主以為你早就被殷一川給殺了,沒想到你還活著,當真是福大命大。現在又走到了這裡,你我之間的緣分不淺啊,有空,我們好好交流交流。”
“我和你有個鬼的緣分!”
戒色還想說些什麼,赫連世文笑嘻嘻的打住了戒色的話,他可是看到那黃熠淵的臉色不大好,為了戒色的安全,還是別說了。人家一個家裡出來的,估計感情不錯,戒色再這麼口無遮攔,非得被黃熠淵給揍一頓不可。
半天后,黃茂跟著黃熠淵幾人到了一處峽谷處。這峽谷的兩邊具是亂石堆,周圍寸糙不生。而峽谷的對面,則有禁制之光若隱若現,即便是黃茂這種對禁制一點不懂的人來說,也可以輕易覺察到此處有禁制。
禁制和陣法有相同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但學習禁制之人,對陣法肯定有所涉及,反之亦然。當然,若是本身才華橫溢,兩者則可兼修,自然可以互通有無,對修行這一道的自然更為有益。
禁制的主要功能是禦敵和防護,所以大部分的禁制都要布置的無聲無息,力求不被人輕易發現。而像此處這麼明顯的禁制,只能說明這是禁制和陣法結合布置的所在,這樣的布置外人若是要破壞,都遠比單一的時候來的費力。
“戒色,你終於回來了!”黃茂等人才略一冒頭,便有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黃茂大眼看去,竟然是一個身穿紅色肚兜的五六歲小男孩。對方長的粉雕玉琢,光著屁股,胖乎乎的身體一扭一扭的,說不出的可愛。
“童子,別來無恙。”赫連世文咬著一塊精緻的糕點,笑道。
那小男孩乍聽到赫連世文的聲音,先是一頓,眼中透出驚恐之色,而後不可置信的說道:“赫連世文!?你赫連家不是被滅門了嗎?你赫連世文竟然還活著!?”
赫連世文那玩世不恭的臉上一下失去了笑容,滿面寒霜,直看的那童子腿都有些打顫。赫連世文家有祖傳鎮妖釘,世代都是那些藥物的克星。那童子的原身不是人類,自然就會害怕赫連世文了。
好久,赫連世文才恢復了常色,只是這次,他掏出了一壺酒,一口氣喝了精光。便是黃熠淵也看不下去了,他不擅長安慰人,但赫連世文畢竟和他相處了好幾日,對方也算是個不錯的朋友。當下就略帶安慰的拍了拍赫連世文的肩膀,道:“你沒事?”
“黃熠淵,我現在才發現你是個合格的朋友!”赫連世文猛然笑道,“走走,那破禁制讓我去給他砸個稀巴爛!”
赫連世文將手中的酒瓶一扔,直奔那禁制而去。童子見赫連世文離開,暗中鬆了口氣,當下就急急離去,竟然連此次機緣都放棄了!
黃茂等人也立刻跟上,到了那禁制處,黃茂才發現此處已經有四人了,若是加上剛才離去的童子,就是五人。
“赫連世文?難怪童子跑了。”其中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起身,冷聲道。此女面目冰冷,相貌中等,只是右臉之上竟然有一條一指長的刀疤,生生讓她多了幾分凶神惡煞的氣息。
她的旁邊不遠處還坐著一位年輕英俊書生打扮的青年,此人的手中還很應景的拿了把摺扇。此刻他卻不懼怕這黑衣女人,拉住了她的手道:“童子手中沒有鑰匙,離開就離開了。何必得罪了別人,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火鳳紅纓槍。”
黑衣女人冰冷的面色一緩,朝赫連世文拱手道:“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勿要見怪。”
赫連世文只是一笑,並不理睬那女人和書生。見此,女人和書生也不再說話,只是再次盤腿坐了下來。
另外兩人都是面目三十幾歲的男子,一人長的很胖,而另一人則皮膚很黑,還留著一個大光頭。兩人都坐的相距很遠,應該不是相識之人。
兩人見了黃茂等人過來,粗粗一看,卻又單獨仔細打量了赫連世文,胖子起身道:“我不管什麼赫連家不赫連家的,這禁制這幾天已經越來越弱了,只要鑰匙一齊,我們就可以打開禁制了。我問你們,你們手中可有鑰匙!?”
“我沒有。”黃茂雙手一攤,很光棍的說道。
黃熠淵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青色的鑰匙,道:“我這裡有一枚。”
赫連世文攤開自己油膩膩的手,掌心也赫然躺著一枚鑰匙。戒色小沙彌也拿出了一枚,此時光頭之人站起來,笑道:“加上刀女手中的一枚,足夠我們這些人打破禁制的一個缺口進去了!”這裡只有那黑衣女子一人,他說的刀女,想來就是那黑衣女子了。
現在禁制還不夠弱,黃茂和黃熠淵就找了個地方,兩人也沒打坐修煉,反而聊了起來。黃茂慢慢將自己的遭遇一點點告訴黃熠淵,也並不隱瞞自己得到了煉骨篇功法的事,告訴黃熠淵,事後抄錄一份給他。
黃熠淵也說了些自己的經歷,總之兩人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的精彩,相互了解了一些信息之後,黃茂才了解到原來這禁制里有一件寶物,那就是火鳳紅纓槍。
據說是一個叫謝劍的壽命將盡的煉器師特意為他的家族打造的上品道器,修真界的武器品階從下到上一般是法器、法寶、道器、道寶、靈器、靈寶,每個階段都有上中下三品之分。若是在這些寶物之上刻有符籙或是道紋,則可稱之為極品。至於再往上,那就是仙器一流,這種寶物,修真界從未聽說誰有過。
上品道器,再進一步便是道寶,此時寶物可通靈。若是悉心培養,誕生出器靈就指日可待,可見這火鳳紅纓槍的珍貴。
當時謝劍費盡心血,為了讓自己的後代家族能更好的使用此搶,不惜以自身心血鑄槍。鑄槍成功之後,謝劍也意識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
於是他找其好友,將他鑄好的槍放在一秘處,並留下地圖和告誡。告誡謝家後人若是沒有實力,便不去尋找此處。有朝一日,謝家強盛,再有後人去取回寶物。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知為何,這地圖竟然有一份流落出謝家,輾轉世間,於是就有了今日這些人。
黃茂這時才整理出了頭緒,想來他殺的那人妖和他師弟應該也是知道了這件事,他二人也是為了火鳳紅纓槍而來。小沙彌說要取東西,應該也是那槍。
“禁制弱了!”書生起身,道。
刀女眼中一喜,竟然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一枚鑰匙打了進去。黃熠淵等人也不落後,將鑰匙打進去。
禁制像是平靜的湖面被一顆小石子打亂了一般,緩緩蕩漾開來。而後那幾把鑰匙開始消融,最後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片刻後,一部分禁制開始出現缺口,並且越來越大。直到能容下一人通過之時,光頭最先跨了進去,眨眼睛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刀女,走!”書生帶頭,也搶先朝那洞口而去。
黃茂見已有三人進去,當下也不客氣,直奔洞口而去。黃熠淵怕會被分散,立刻緊跟在黃茂後面。那胖子就苦了,那體型最大,不得不留到後面走,不然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