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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黃熠淵落座後,女侍者便立刻替黃熠淵沏了一壺茶,隨後還送上了一些精緻的小糕點。沒多久,門便被推開,一個面向五十幾歲的老者帶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過來笑道:“讓貴客久等,得罪得罪。”
女侍者立即很識時務的禮貌退下,更是開啟了門口處的禁制,防止任何意外的發生。
“無妨,天香玉骨木貴商行有嗎?”
老者坐下,那年輕人恭順的站於老者背後,聽了黃熠淵的話,那老者笑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此物是別人寄賣,不換靈石,不知仙友可拿出什麼交換?”同時老者給那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年輕人立刻恭敬的下去了。
黃熠淵身上的東西不少,那殷一川的的屍體就可以換取,還綽綽有餘,只是殷一川的屍體明顯不能拿出來。思索了片刻,黃熠淵拿出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瓶,道:“此物如何?”
老者拿了瓶子,將瓶中之物倒於手上,便知這是一枚十轉丹,雖然品質到了上品。但對於百月商行來說,幾乎沒有用處。
“仙友在開玩笑嗎?”
“這藥的珍貴之處不在藥的本身,不信的話,可由你們商行專門的鑒寶之人來鑑定。”
老者一皺眉,眼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起身道:“難道…你等等,我去找人鑑定!我百月商行的名號在,仙友可放心,我等絕不會貪墨了你這丹藥。”
老者匆匆離開了,半刻鐘後,老者回來。雖然竭力想掩飾的平靜些,但眼中依舊露出了一絲急迫之色。
“仙友,這丹藥的確蘊含生氣,只是這生氣很小,還不足以支付這天香玉骨木。我想知道,這丹藥是仙友您煉製的嗎?若是您的話,只要您同意為我們百月商行效力,剩餘部分我們商行願意為您補足。”
黃熠淵見老者面露期待的看著他,搖頭道:“不必,三枚同等的丹藥,應該夠了吧。”
“三枚!?”老者一驚,這蘊含生氣的丹藥根本不能在外界流傳,因為能練出這種丹藥的人都被各種門派給當成國寶一樣藏起來了。老者見黃熠淵能拿出一枚,還當他是人品大爆發,偶爾煉製而成的。
雖然下次不見得能練出來,但老者也不介意下點投注,畢竟對方是練出過一次的人,經驗上多少比怎麼也練不出來的人要好。但現在有三枚,這已經足夠證明對方能煉製蘊含生氣的丹藥,絕不是什麼人品大爆發。
“能不能交換!?”黃熠淵忍不住加重了些語氣,他實在不想再拖下去了。多拖一秒,他心裡的擔心就加重一分,生怕黃茂因此出什麼事。而且這次黃茂傷重,也是為了要救他,真出了事,他得後悔一輩子。
“能,能。只是仙友,您看我說的建議……”
“不必,這藥不是我煉製的,是我師傅。我師傅他在修煉,這藥是我偷偷拿的。”
老者見黃熠淵心意已決,也不再強迫,只是從袖口中拿出一枚半月弧的銀色葉子,道:“這是我百月谷的信物,請您務必收下。若是您改變了初衷,可由此物去任何一家百月商行,他們會幫您引薦的。”
“多謝。”
老者笑著擺了擺手,門口立時進來了剛才的年輕人,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
黃熠淵放下丹藥,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收入儲物袋中,隨後轉身就告辭。老者也不留,等黃熠淵不見,對一旁的年輕人道:“派人跟去看看,但切記,不要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否住在赤火城而已。”
“是。”年輕人應了句,立時退下去辦事了。
第57章 誤入新秀榜
黃茂在客棧之中穩定些傷勢就不在打坐,因為要等黃熠淵的藥,就顯得有些無聊,索性將身上的儲物袋全部拿出,整理了一番東西。
那花姑姑的儲物袋中,靈石不多,但竟然有一個陣盤。這是一個名為小五行奇門陣的困人陣,看陣盤的使用程度,似乎這姑姑得來的時間並不長。除此之外,還有一本名為素女迷媚法的功法。這功法的品階倒是不錯,和那老頭給他的控藤樹一樣,都是六品上階。
只是這東西黃茂用不了,也就沒多想,隨手將它和那陰陽乾坤術放在了一起。還有一枚簪子,是黃茂從那花姑姑手中奪下來的,只是這簪子損耗太多,估計沒幾次好用了。
這花姑姑看來也不是富裕的人,儲物袋中除了這三樣稍有價值的東西,其餘便都是她的各色衣物,還有一幅幅她自己的肖像圖,這人也真是夠自戀的了。
而殷一川的儲物袋中收穫就比較豐盛,除了靈石,還有那種他引來爆炸的鐵丸兩顆,一把中品法寶的劍,一枚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青色玉牌。其中還有一式遁術,名為劍盾之術,更有一記符籙封印的道紋拓印。
這些東西,黃茂輕微估計,沒個三四萬靈石絕不可能拿下。而且那道紋黃茂不知其價值,不過是隨意估算而已,若是道紋紋理完整,其中蘊含的道息作用強大的話,這道紋拓印價值就大了。
雖然黃茂也有些可惜,殷一川的儲物袋中並沒有他的家族功法,不過轉而一想也能看開,畢竟針對自己家族的功法有多重要誰都知道,殷一川再自大也不可能會隨身攜帶。況且,此行黃茂的收穫已經不小了。
那遁術趁黃熠淵還沒來,黃茂拿空白玉簡謄抄了一份,順便將煉骨篇的功法也謄抄一份。再將鐵丸拿出一枚,思索了下,黃熠淵便將那陣盤也拿出。隨後將這些東西一起放入了那花姑姑的儲物袋中,這些自然是要給黃熠淵的。
處理好這些後,黃茂拿起了那青色玉牌。這東西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黃茂擔心它是不是命牌之類的東西,可別泄露了什麼東西。
黃茂放入手心皺眉觀看了會兒,這青色玉牌做工說不少多精美,但卻有種古樸厚重之感。而且這東西似乎有凝神的功效,拿著此物,黃茂感覺自己靈台都清明了幾分。
突然間,那青色玉牌之中竟然出現了一絲金色流動的液體,黃茂剛想看仔細,那液體就衝破玉牌,形成了幾行細小之字浮現在了玉牌之上。
“殷一川,出生於西海大陸殷家,為殷家長子,年紀:20,主修功法:身外化身,其餘不詳。成名之戰:以練氣七層之身誅殺高於其兩階的赫連藤。排名:新秀榜97。”
隨著黃茂讀完這些字,字跡就慢慢變淡,隨後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再次變成了一縷純碎的金色液體懸浮於青色玉牌之上。很很快,這縷金色液體慢慢遊動了起來,上面又懸浮出了字跡。
“黃茂,出生於豐溪城黃家,年紀:12,主修功法:不詳,成名之戰:不詳。排名:新秀榜97。”
等字跡顯示完畢片刻後,這玉牌又恢復了常色。黃茂傻住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新秀榜是什麼東西,他隱隱覺得耳熟,似乎是哪裡聽過的。
“嘶!”黃茂吸了口冷氣,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馬心若都在爭的東西嗎?現在怎麼辦,這玉牌本來是殷一川的,現在他頂替了殷一川的排名身份,該不會出事吧。
但又覺得事情雖然會有,但問題應該不大。要真是拿了這玉牌就表示殺了殷一川,那他的主要戰功就不會是不詳,而是擊殺殷一川了。上面沒這樣寫,是不是說明只要這玉牌離開了殷一川,不管用什麼方式離開的都可以,就馬上可以頂替原本的主人?
黃茂猜測這可能性應該很大,反正謝火雲會承認她殺了殷一川的。殷家要是真找來了,黃茂覺得自己到時推脫說是撿來的好了,反正謝火雲不屑拿殷一川的東西。
雖然這樣想,但到底是未證實的猜測,黃茂心中總是有些不安。不過事已至此,多想也無用,他還是將玉牌放回了儲物袋。
而在玉牌放回儲物袋的時候,黃茂的心猛的一條,像是會遇到什麼危險一般。修士有時就會靈光一閃,對未知的危險突生預兆,只是這種預兆在修為不高時,不會次次都出現、次次都准,都是看運氣的。
鬼使神差般,黃茂將那裝著血參的玉盒子拿了出來。其中放置著一枚五百年的靈參,是他不小心騙來的。原本黃茂對這東西沒有絲毫的疑心,只是現在卻不知為何,看著這玉盒子,他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妥,但哪裡不妥又看不出來。
黃茂正看著,客棧中的門房突然被打開。黃茂一驚,剛要收起盒子,卻發現是黃熠淵。
黃熠淵將黃茂無事,心中安穩了不少。又見房中擺放了不少女人的衣物,更有好些女子肖像畫,脫口而出道:“這些是什麼!?我輩修士當以修仙為正途,若是早早破了身,對修行不益。”
黃茂見黃熠淵板著一張臉,眼中似真的有怒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黃熠淵這樣子,忍不住站起來,意味不明的朝黃熠淵一步步走去。
黃茂走的慢,嘴角又掛著抹笑意,這讓黃熠淵看不透,有些慌亂的朝後一步步退去,“你…你要幹什麼?”
黃茂笑著抓住黃熠淵的肩,揶揄道:“我發現…我發現你……”
黃茂故意拉長了尾音,黃熠淵不由道:“發…發現什麼了?”
“我發現你瞎想什麼,這不過是我從別人的儲物袋中整理出來的廢物而已,還沒來得及處理。”
“哦。”黃熠淵睜開黃茂的雙手,輕舒了口氣,但又覺得有一絲失落。
“東西都買齊了?”黃茂收起不正經的樣子,問道。
黃熠淵此刻快速平復好了心情,從儲物袋將黃茂所需要的藥材全部拿出,而後道:“齊了,還需要我幫你準備些什麼?”
“不必了,我剛才已經吩咐過了,泡藥浴的熱水很快會送來。對了,這血參你看看,我總覺得很不對勁。”黃茂將血參連帶著盒子一起拿給黃熠淵道。
黃熠淵拿了血參,當初來不及細看,這會兒才看了仔細。這血參被一道紅線纏縛,通體紅瑩,已經成了人形,面上五官雖然還模糊,但靈性應該有了。若是將它放入泥土之中,再取走紅線,它就會自行逃遁而走。
“有問題!”黃熠淵看了半天,突然道。
“哪裡?”
“我的五識感知特別敏銳,這玉盒子之上被人留下了精神烙印,很細微,不已察覺。而且若是修為不夠高,還無法抹除。”
黃茂暗嘆那老者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還留了一手,“那要怎麼辦?”
“這玉盒子大不了丟了就是,我怕的是這血參上也有烙印,以你我的修為怕是無法抹除。這樣,你先切取你療傷需要的足夠血參,其餘的,我拿去商行交換成同等價值的寶物,你看如何?”
“也行,你先幫我護法,也不急於一時,明天再去將這血參賣出。順便,我們也該離開赤火城了。半年時間,如今算來,也只剩下三個月了。”
黃茂話音一落,便有小二送來了熱水。在屋中放好後,黃茂又道:“再拿些飯菜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