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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庭師妹,原來你也知道沉迷美色的話會耽誤修為進境!」
突然女院外的小樹林中傳來一聲冷笑,只見幾位女子從小樹林中走出,攔住兩人的去路,為首的女子正是女院的大師姐虞飛燕,上下打量鍾岳,冷笑道:「你將男人藏在自己家裡,雲雨快活到現在,又作何解釋?」
庭藍月暗道一聲糟糕,連忙道:「虞師姐,你們誤會了……」
另一位女子冷笑道:「誤會?誤會的話,你會將你的小男人藏在你的房裡,藏到現在?這期間,你們做過什麼好事,還需要我來點明麼?不過女院的規矩不能改,否則你藏一個男人我藏一個男人,女院便烏煙瘴氣了。今日你的小情人須得留下一條腿,至於是三條腿中的哪條腿,庭師妹你選擇一條。」
庭藍月大急,連忙看向鍾岳,低聲道:「師弟,你先走!」
滋啦!
突然刺耳的聲音傳來,只見一根根圖騰柱浮現出來,光芒大亮,虞飛燕、桃黛兒幾個女子竟然早已在這裡用圖騰柱布下陣勢,將他們二人鎮壓!
庭藍月只覺身體無法動彈,心中焦急萬分。
突然,一根圖騰柱震動,呼的一聲飛到半空,嘭的炸開。
鍾岳邁開腳步,向前走去,肌肉震盪,圖騰柱傳來的壓力頓時遭到他身軀的反震,只見一根根圖騰柱不由自主飛起,嘭嘭炸開!
虞飛燕厲喝,騰空而起,突然間只見半空中魚雁雙飛,她精神力湧出,竟然觀想出一頭大魚和大鳥,向鍾岳撲去!
黑暗之中,兩個人影遭遇,突然只見電閃雷鳴,照亮黑暗,一頭猙獰無比的蛟龍帶著雷霆在黑暗中大放光芒,與魚雁雙飛碰撞!
「哤!」
龍吟響起,虞飛燕悶哼一聲落地,抬頭看去,只見那頭猙獰的惡蛟消失,而鍾岳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庭藍月心頭一跳:「女院第一的虞師姐,沒能攔下他?」
第0019章 生死之間
虞飛燕冷哼一聲,快步上前,只見鍾岳已經消失在黑暗中,再追下去只怕要追到男院裡去,當即停步,轉身走來,淡淡道:「有些本事……」
一旁,桃黛兒嗔怒道:「庭師妹,你怎麼可以帶男人進來?而且你的小男人是個登徒浪子,偷看我們洗澡!」
庭藍月連忙道:「鍾師弟前不久才進入上院,不知上院的規矩。他也不故意要看你們洗澡,桃師姐,千萬不要告訴你爹。上次在魔墟之中,多虧了鍾師弟我們才能逃出魔墟,他誤入女院,我自然要護著他,免得被你們幾個打死了……」
桃黛兒撲哧笑道:「瞧把你緊張的。你放心,我又沒有洗澡被他看見,才不會告訴我爹哩,只有被人看光的,才會怒火攻心。」
庭藍月莞爾,偷偷看向虞飛燕。
虞飛燕面龐冰冷,冷冷道:「師妹,把你男人叫出來,再與我比試一次,我便不追究他看我洗澡一事!」
庭藍月哭笑不得,心知虞飛燕因為沒有留下鍾岳,起了爭強好勝之心,畢竟女院的大師姐第一次在男弟子那裡沒有占到便宜,心強氣盛的她豈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她眨眨眼睛,心道:「鍾師弟的本事越來越驚人了,簡直一日千里,比起水清妍師妹的進境也慢不了幾分!他們兩人倒是般配,難怪會看對眼。不過,為何水師妹與他鬧了彆扭?而且鍾師弟臨走時看起來臉色也很糟糕……」
鍾岳在黑暗中快步行走,穿梭密林,識海爆發,巨浪滔天,水清妍被害還是震撼他的心靈,讓他識海都無法平靜!
「薪火,這件事……」
「你打算告訴劍門的鍊氣士此事?」
薪火小童站在空中,四周便是識海的驚濤駭浪,翻湧不休,搖頭道:「關鍵是,你憑什麼讓別人信你?你是什麼身份?劍門的外門上院的一個小小的弟子罷了,誰信你?而且,你這話說出去,距離死期也就不遠了!」
鍾岳心中凜然,頓時醒悟:「你說得不錯,是我考慮不周。天象老母能夠從魔墟出來,說明劍門高層有內奸,而庭師姐說水師妹是被水塗氏的鍊氣士召見,水塗氏的鍊氣士嫌疑不小。水塗氏是一個大荒十大氏族之一,若是與天象老母勾結,我的話非但沒有人相信,水塗氏想要弄死我也無比簡單。」
他這話一出,只見識海中的波濤漸漸平緩下來,越來越平靜。
「很好,你剛才雖然亂了心境,但是很快能夠清醒過來,已經勝過凡夫俗子無數。」
薪火讚許道:「不過,我還是感應到你的殺機,你是準備殺掉天象老母?」
鍾岳緩緩點頭,又想起那個總是叫自己岳哥哥的少女,心中一陣黯然,「水清妍」還在,但那個少女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若是能殺掉天象老母,我也算是為水師妹報仇了,不枉我與她結識一場!」
「那麼你需要努力了!天象老母雖然是個土鱉的魔神,但即便是土鱉魔神也是非同小可。她的靈魂尚在,寄生之後可以說天生便擁有靈,便是鍊氣士,一百個現在的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薪火小童道:「如今她之所以還沒有成為鍊氣士,主要還是她與這具身體還不契合。待到她融合這具身軀,成為鍊氣士便是水到渠成!而你,你的魂魄還是太弱,與魔神的靈魂有著天大的差距,就算修成靈,靈魂合一,也是比她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