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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咯咯笑道:「梁王、牛兄,何須如此?我顧某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我教弟子犯下大錯,顧某自然不能偏袒他。」
他越是如此說,梁王和牛颰便越發謹慎,知道他肯定心動殺機,不時何時便會痛下殺手,救援葉旭。
「五毒教的傢伙,是出了名的護短,而且顧言之口蜜腹劍,奸猾狡詐,惡名在外,不防備他,便極有可能會被他暗算!」
梁王想到這裡,呵呵笑道:「顧先生,你千里迢迢而來,為小王拜壽,小王很是感激,不願與你動手,傷了和氣。還望顧先生不要逼我……」
顧言之微笑:「梁王客氣,顧某心中對梁王景仰得很,自然是萬萬不會為了一個犯錯之人,向梁王您動手,破壞你我兩家的交情。顧某所擔心的是,我這位五毒教弟子所服用的獸化丹,藥力尚未消失,青州八大世家的家主是不是他的對手。」
他說的越是和氣,梁王便越發不敢放鬆,笑道:「不勞先生費心。百花宮主已經將獸化丹的戾氣鎮壓,沒有金毛水猿的戰鬥意識,此刻他空有皓月期的修為,卻根本發揮不出來!」
顧言之也知道百花宮主將金毛水猿的戰鬥意識抹殺,葉旭此刻的戰鬥力只怕發揮不出原來的兩成,笑眯眯道:「梁王何必苦苦相逼……」
他心中暗自發狠:「如果這群混蛋真的敢殺了我教辛苦培養出的人才,我便立刻回山,請示教主,喚醒我教閉關的那些老怪物,血洗青州!」
葉旭四下看去,只見八大巫荒世家的家主各自祭起巫寶,準備將他一擊打殺,不禁微微皺眉,瓮聲瓮氣道:「你們想要殺我?」
「廢話!今天你必死無疑!」丁家的家主啐了口血痰,怒喝道。
他險些便被葉旭暴打致死,又不敢祭起玉樓,生怕自己的玉樓被他一拳打碎,臉面丟得一乾二淨,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小子,不用奢望有人會來救你!你不死,天理難容!」藍家的家主被他一拳打斷雙腿,此刻仗著修為高深,強自御氣飛行,怒道。
蔣家的家主被他一拳轟在面門,口中牙齒盡碎,臉腫的如同一個大壽桃,怒聲道:「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他雖然說不出話,但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卻是說:「不殺你,難以平民憤!」
葉旭舉目皆敵,嘆息一聲,低聲道:「我有錯在先,本打算向你們賠罪,不過既然你們不打算放過我,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起!」
他雙臂一振,五指怒張,向下方抓去,真元妖氣散發開來,只見城中的積水呼嘯沖天而起,當空化作一條條惡蛟,張牙舞爪,兇惡異常,散發出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戾氣!
這些蛟龍,長達百米,足足有二十條,散發的凶威,恐怖得難以想像!
二十條蛟龍橫貫長空,在青州上空盤旋飛舞,龍吟之聲此起彼伏,讓人恍惚間如同來到上古蠻荒!
暴猿丹的藥效依舊未曾消失,葉旭身軀如同暴猿,踩在一道水柱之上,直面青州各大世家的家主,怒聲道:「我不想大開殺戒,這是你們逼我!」
一條條蛟龍首頸勾結,在青州上空中化作一把把巨剪,凶氣之盛,令人心悸!
足足十把近百米長短的水龍剪,朝向各大家主,甚至連梁王、牛颰也分別攤上一把!
葉旭此刻凶威蓋世,鎮壓全城,準備將青州這些家主乃至梁王,統統一網打盡,盡數剪死!
梁王額頭冷汗津津,其他人也汗流浹背,不敢動彈,誰也不曾想到,葉旭的戰鬥意識竟然比金毛水猿還要強橫!
若是金毛水猿的戰鬥意識做主,他們尚可以抗衡,而此時換做了葉旭的意識,竟然比剛才還要兇悍數倍,誰也沒有把握能夠接下這一剪!
「這小子只怕見過真正的蛟龍,如果他能活著修煉到三真境皓月期,只怕同等境界的巫士,沒有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
梁王額頭汗珠滾下,顧不得對付顧言之,轉身面向水龍剪,心道:「難道我青州群雄,這一次要統統死在一個小輩手中,全軍覆沒……」
「人才啊!」
顧言之眼中放光,幾乎忍不住開懷大笑,心中惡狠狠道:「把這些人統統剪死,我教便可以吞併青州,在青州設下分舵了!」
聚寶齋中傳來一聲嘆息,只聽百花宮主淡雅的聲音傳來,笑道:「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意氣相爭?我與諸位和解,如何?」
說罷,聚寶齋中一顆明珠緩緩升起,大如栲栳,散發出潔白的光輝。
那顆明珠如同人的心臟,咚咚跳動,仿佛一個胎盤,其中蘊藏著生命。
明珠之中似乎有著莫大的空間,微微一晃,珠心突然有一物生根發芽,抽枝散葉,在明珠之中生長出一朵蘭花,幽幽動人,將周圍的殺氣一掃而空。
這一刻,天地元氣盡數變得無比沉重,甚至連葉旭的水龍剪也各自消散,大水不翼而飛!
第一百零九章 敗家娘們
這是巫士的元胎,用元丹做胎,孕育元神。
百花宮主以明珠為胎,蘭花為神,這朵深谷幽蘭,便是她的元神,其他人肉眼可見。
顧言之、梁王等人見此情形,都是微微一驚,對視一眼,開口道:「宮主吩咐,某等不敢不從。」
牛颰看到那枚明珠之中的深谷幽蘭,也大吃一驚,嘀咕道:「姓素的小娘皮,比上次羅浮島大會時更加厲害了。上次她不過是三胎境的膜胎期,以元丹為胎,修為剛剛達到膜胎六品而已。此刻這小娘皮居然已經搬運元神離開紫府,墜落膜胎之中,練成了幻胎!一年多時間,從膜胎六品提升四個小境界,跨入幻胎一品,這種資質,曠世難尋,難怪連萬法妖王也對她禮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