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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太陽神宮的人皇卻出現在寒月宮的附近,很是讓葉旭好奇。
人皇之間的戰鬥如此恐怖,威力之大,如果放在巫荒世界,只怕萬里大地山川都要統統湮滅消失!
葉旭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皇全力出手,比中州夏家的人皇更加恐怖,當初夏聖主出手對付他,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只是隔著千山萬水出手,而此時,卻是兩位人皇正面交鋒,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遠處,兩位人皇的交手很快達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只見虛空中猛然浮現出一尊巨大的天地法相,似乎比葉旭他們腳下的月亮還要龐大幾分。
這尊天地法相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糟老頭子,眉須無風自動,猛然張口一吐,又是一道黃泉大河從口中噴出,九轉十八彎,浩蕩無窮,將那輪烈日徹底熄滅。
「晁師伯!」葉旭頓時認出這位白髮老者的來歷,失聲道。
熄滅的太陽之中猛然飛出一頭三足金烏,戾嘯不絕,三足探下,抓向白髮老者的天靈蓋!
兩道黃泉大河化作怒龍,相互纏繞,呼嘯向上飛起,迎上三足金烏。
卻在此時,突然一聲鐘響,一口巨大的銅鐘浮現,一聲震動,萬里虛空化作混沌虛無,將兩道黃泉大河震碎。
三足金烏順勢落下,抓住晁公韶天地法相的天靈蓋,咔嚓一聲將他的天靈蓋掀開,隨即巨喙啄下,將天地法相的腦袋啄碎!
那尊天地法相雖然沒有頭顱,卻悍勇無比,雙手合力一拍,將那頭三足金烏拍成肉餅,隨即脖子一晃,又有一顆腦袋生長出來。
銅鐘罩落,打算將晁公韶的天地法相罩入鐘下,卻在此時,只見又是一條黃泉大河奔騰而出,延伸數百萬里,一直奔流,河流的盡頭逕自落在葉旭的大威龍戰艦之上。
黃泉大河迅速縮短,晁公韶踏波而來,落在船頭,這老者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豪氣干云:「東皇殤,你老小子果然夠陰險,居然帶了一口人皇之寶,有種你放下你的破鍾,和你家晁爺爺真刀實槍的大幹一場!」
「哼!老不死的,虧你還曾經是黃泉魔宗的宗主,居然死不要臉偷襲與我!」
一聲怒哼傳來,只見一艘巨大的樓船從遠處急速駛來,火勢沖天,將虛空照耀得光輝如晝。這艘樓船如同火中之金所鑄,周身流火,赤紅一片,可惜的是樓船破破爛爛,到處都是被打得開裂的洞口,船桅都被打折數根,應該是晁公韶出手偷襲,將這艘不滅之船打得威能大損。
船頭,站著一位威風凜凜的紅袍老者,他面色如同古銅,不怒自威,冷冷的盯住晁公韶,操縱這艘不滅之船飛速馳來。
他身後則跟著六位太陽神宮的高手,沒有人低於三神境,大多數人都是三相境,甚至還有兩位三不滅境的老怪物。
太陽神宮與其他世家聖地的規矩不同,能夠進入太陽神宮的人,首先必須姓東皇,其次必須在規定的時間期限內修煉到三神境,成為大巫,這才有資格成為太陽神宮的弟子。
因此太陽神宮的弟子,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天才人物,隨便挑出一人,修為都足以讓其他門派、世家、聖地艷羨不已。
而這紅袍老者身邊,還有一位葉旭的老熟人,東皇牧。
「師伯,您怎麼來了?」葉旭看了看身邊的白髮老者,低聲道。
「嘿嘿,我來給你撐腰,免得你小子討不到媳婦!」
晁公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葉旭的肩頭,笑眯眯道:「小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葉旭連番白眼,無奈道:「您老人家分明是打不過這位太陽神宮的人皇,這才躲到我的樓船之中好不好……」
晁公韶吹鬍子瞪眼,怒道:「如果不是東皇殤這個老小子帶了那口破鍾在身上,老子豈會打不過他?十個他也打的死了!可惜,我來的匆忙,沒有取來人皇之寶在身上,否則定然打得這老小子連他娘都不認得他!」
葉旭仔細想了想剛才看到的情形,如果東皇殤不動用人皇之寶的話,的確是晁公韶大占上風,不過晁公韶說自己能夠打死十個東皇殤,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吹牛了。
咣!
那口巨大的銅鐘懸浮在東皇殤等人頭頂,如同一座鐘形的大陸,四周火雲瀰漫,銅鐘震動,一股股毀滅的氣息直衝葉旭等人而來,甚至將通往寒月宮的通道轟得關閉。
「糟糕,我沒有人皇之寶在手,只怕難以與東皇殤這老小子抗衡!」晁公韶臉色微變,失聲道。
葉旭無奈,祭起玉樓,取出西皇琴,只見這張琴浮空,體積比東皇殤的那口銅鐘絲毫不小,道:「師伯,這張琴先借你,記得,是借你,須得還我。」
「小氣鬼!」
晁公韶笑罵一句,天地法相浮現在半空之中,西皇琴端放在雙膝之上,這位老者如同一尊隱士,無聲大笑,放浪形骸,肆意揮灑,只見琴弦撥動,頓時重重聲浪攻伐而出,迎上銅鐘的魔音。
兩件人皇之寶的威能遭遇,再加上人皇期的霸主催動,場面堪稱毀天滅地,甚至連下方的月亮,也在剎那之間出現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幾乎將這座星球切成數十片!
「好寶貝!」
晁公韶大喜,哈哈大笑,白髮飛舞,獰笑道:「東皇殤,你是來給你們家弟子提親的,老子也是,如今老子也有人皇之寶在手,今天就先把你們這些競爭對手,統統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