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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老做噩夢,老夢見一個非常恐怖的女人,你這個房子怕是有什麼吧?”
“你沒病吧,想走也用不著說我房子不乾淨啊,想當初我看你是一個女孩子我才特意給你便宜的,這個價錢你上哪一居室啊?”
“那你幹嗎鎖著那間臥室卻不出租啊?”
“咳,一是放我們家的雜物,二是我們沒必要為那幾個錢,找那麼多住的麻煩。我可跟你說過了,千萬別動那個鎖,裡面有很多我們家老爺子的東西。值錢著呢。再說了,我自己的房子愛租就租,不愛租就鎖著,管你什麼事啊?”
“反正我不想在這住了,你看怎麼辦?”
“那就涼辦,愛住不住,反正我收了你3個月的錢”,
電話忙音了。
許雲氣得也把電話摔在一邊。
第三章:疑雲密布
我讓許雲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讓她先去朋友那裡,我堅持留下來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古怪。
送走許雲,我開始打量這間房子。
老式的房子結構並不同於現在的板樓,非南北結構,客廳很小,只放了一個冰箱和一張飯桌就幾乎把地占滿了,鎖著的臥室是主臥室,朝北,而許雲的這間臥室則是朝西,由於槐樹的樹葉擋住了陽光,雖然是午後時分,卻沒有半點陽光透進來,整個房間十分陰冷。
衛生間的門正對著許雲的臥室,我不禁眉頭一皺,風水理論中認為洗手間五行屬水,陰氣較重,且西窗戶有古槐遮擋,陰氣也是很重,《黃帝工經》中說:“夫宅者,乃是陰陽之樞紐,人倫之軌模。非夫博物明賢,無能悟斯道也。”所以住宅中,陰陽失衡,如果陰盛或者陽盛,都是不宜的。
我走過客廳,近距離端詳那把生鏽的鎖,鎖的上面遍布灰塵,底下赫然是一個手印,連指紋都清晰可辨,從手印的大小來看,像是一個男的手印。房東的?
我耳朵貼近門,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房東說這間房子放雜物,可從這把鎖看來,應該有很久沒有動過了,如果說不在乎錢怕招合住的雜,卻又對許雲的這2000多不撒手,作何道理?
屋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許雲看到的究竟是幻覺還是真有鬼?
我早上打得那個電話里的聲音又是誰?
我突然想到了住在對面的那人,應該是個老人,如果這裡真有什麼的話,可能他會知道一些。
於是我跑到對面敲門,敲了半天之後,門開了一條縫,但我看清了,那肯定是一個老人,我問:“大爺您好,我是住在對門的,您知道對門……”
“你不是住在對門的,對門住的是一個姑娘”老頭打斷了我的說話。
我一陣尷尬,只好說:“她是我女朋友……”
“最好讓她快搬走吧,唉,害人啊……”這時聽見老頭的屋裡一聲類似於貓的慘叫聲,老頭面色一變:“趕快搬走吧”,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越發感覺事情的不簡單了。
我再次回到屋裡,看看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除了先前看到的那些有悖風水的地方,別的我一無所獲。
但直覺告訴我,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唯一的疑點就是那間上了鎖的臥室,究竟裡面有什麼東西?許雲看到的異象是她自己的幻覺還是荒誕的夢?或者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找房東打開那把鎖是不可能的,把鎖砸壞我怕許雲將來不好交代。
我突然想起來,很多小面的後車窗上貼著“XX開鎖公司”。
1小時後開鎖的人敲響了門,我說剛外地回來,其中有間屋子的鑰匙不見了,他打斷我的話:“大哥,沒事,俺們不管什麼原因,給錢俺們就給開鎖”。說著他掏出了2條小鋼片,捅進了鎖中,慢慢轉動了幾下,“璫”的一聲,鎖開了。
我掏出100塊錢,那小子樂呵呵地走了。前後不到3分鐘。
在推門的時候,我的手停住了。其實我心理上也沒有準備好,因為我從心理上來說,還是希望這些都是許雲幻想出來的,雖然我不反對有鬼神的存在,但我感覺自己還是難以接受。
我問自己:“準備好了嗎?”冥冥之中,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種召喚的力量,一種強烈的感覺促使我就要打開門進去。
“嘩啦,嘩啦,”許雲窗前樹影婆娑,風吹著古槐的枝葉竟然拍打在了窗戶上。
我心頭一驚,伸出去開門的手驟然而止。
古槐和這個詭異的房間的門隔窗相對,那麼古槐是在向我警告,還是在向我示威?
我走到許雲的床前,透過窗戶去看古槐,古槐的枝葉茂盛,強盛的陽光也只能撒下點點餘輝,離床最近的枝葉約有3-5米,那麼剛才是什麼風?竟然吹得古槐的枝葉拍在了窗戶上?
“嘭-”一聲巨響,仿佛一根大木棒重重地敲在了那個詭異的房間的房門上。同時,小客廳的中心似乎颳起了一個看不見的小旋風。
我看不見這個小旋風,卻能感覺到。小旋風直直地吹了起來,將天花板斑駁的牆皮吹掉了幾塊,原本就已經多處皴裂的灰白的牆皮露出了暗紅的底色。
誰家的天花板用暗紅色?
我撿起幾片掉下來的牆皮,沒錯,牆皮外面的一面是刷上去的白灰,而另一面果然是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