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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她的母親大概守護了一夜,此時正靠在床邊打盹。
許雲的床邊並沒有擺放那些各種監測的儀器,只掛著一瓶吊瓶,大概是鹽水或者葡萄糖之類的,一滴滴地順著管子輸入許雲的體內。
我想起許雲離開時我們在coffee room的情形,當時沒看出許雲有什麼異常,可為什麼她一回來之後卻昏迷了呢?
我胸前的玉又有些發熱,難道這裡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病床上的許雲突然坐了起來,兩眼直直地看著我。
我大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許雲顯得很焦急。
“林東,我被困住了,……7月14,九陰轉魂……白玲的詛咒……別追我……”許雲說話很費力,兩隻手揮舞著,似乎在抵擋什麼東西。
猛然間,我看見那隻充滿著邪惡目光的巨大的藍眼睛的黑貓就站在許雲的床上,它也看見了我,“嗚嗷”一聲怪叫,沖我撲來……
我大叫一聲:“啊”,見已是無法躲避,嚇得雙手本能地擋在了臉前。
“你怎麼了,林東,林東,”許父的聲音。
我一睜眼,許父正拍我的肩膀,許母也醒了過來,正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我兩手還交疊著擋在臉前,
沒有黑貓,
許雲還是在病床上靜靜地躺著,
“許叔叔,您剛才有沒有看到許雲醒過來了一次?”
“沒有啊。”
“那您有沒有看見一隻黑貓?”
“黑貓?”許父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可理解。
“小林啊,你剛才說看見許雲剛才醒來了?”許母大概對這句話非常感興趣,她很可能覺得剛才在自己打盹的時候自己的女兒真的醒來了。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長途開車比較勞累,看花了眼了”我敷衍了一句。
許父看了我一眼,我趕緊避開了他的眼神。
我知道他們無法接受我的理論以及分析。
“那先去休息一下吧。連續幾個小時開車是很累的。”
出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雲,似乎睡得很熟。
我絕對不承認剛才的一切是幻象。
許雲斷斷續續的話是什麼意思呢?“7月14”是什麼意思?美國的獨立日,難道跟美國有什麼關係?“白玲的詛咒?”白玲是誰?是什麼東西在追她?
黑貓!難道又是那隻邪惡的黑貓?
這只在現實和幻覺中穿梭出現的黑貓究竟是什麼魔鬼?
難道這隻黑貓的影響力已經能夠到達這幾百里之外的地方?
如此也太恐怖了。
第七章:許安妮
吃飯的餐廳是一個酒店的頂層,屋頂是白色的豪華玻璃,餐廳裡面擺了很多熱帶植物,雖然午後的陽光直射進來,但冷氣開得很足,讓人感覺有一種海南的精緻。
許父帶我過去的時候,有個女孩正坐在那裡。
我抬頭看那個女孩,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高挑苗條,皮膚白蜇,鼻樑骨很高,長發垂肩,身材奇瘦,穿戴卻很有職業女性的味道,一顰一笑中透著很特別的氣質,給人一種層林盡染、孤峰落霞的感覺。
望著發愣的我,許父笑笑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安妮,許雲的堂姐,在美國學習psychologic counseling。”
我腦袋有點暈。
“我看了許雲的日記”,許安妮單刀直入,“她裡面提到你會驅鬼看風水?我對這個也很感興趣,這次回國就是想搜集一些這方面的素材,好完成我的理論。另外我覺得許雲這件事應該和生物場有關。”
“生物場?”我迷惑不解,許父也聽得莫衷一是。
“你相信有鬼嗎?”她不回答我的問題,卻反問我一句。
“以前不信,”我說:“但是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令我對以前的學識、認識產生了很大的質疑,我現在開始相信這一些東西的存在了。”
“嗯,我也相信。不過,你所認為的鬼用我的理論解釋起來就是生物電波。”她頓了一下,繼續說:“任何有生命的生物都會發出一種電磁波,當然也包括植物的,這種波目前還無法用頻譜來確定,但是已經有科學家證實到了這種能量場的存在。”
許父大概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理論,其臉上的表情比我反應還大。
“這種波久如同收音機的發射波一樣,如果沒有合適的接收頻率,是不會被探測到的,但是一旦在某種情況下形成了一種同頻的場,就有可能改變這種波的頻率,所以也就會被別人或者別的事物所感知。”
“比如人的意念,就是人能集中起來進行有目的地放射的一種波,我們知道,一切事物都是由其微小的分子所組成的,當人的這種強烈的波去影響到分子結構時,我們就會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比如一個人用眼神能將一把金屬的勺子看彎就是這個道理。”
我想起了《X戰警》。“那麼,這種理論跟鬼神有什麼關係呢?”
“我剛才說了,就是生物電波。人活著的時候發出去的波就是意念,而人死了之後,如果這股意念比較強烈,就會形成一種很強的電磁波,這種波如果幹擾了同頻的其他的人,也就是那個人能‘見鬼’,如果在特定的情況下,以及外部因素的干擾,這種波變得非常強大,那麼就會形成生物能量場,會干擾到進入這個能量場的所有的人活著真實存在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