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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老頭?
沒錯!上次‘銅鏡-許安妮’和那個老頭大戰之後,老頭就失蹤了,可能當時受傷了去躲起來療傷了,這次七月十四到了,他要煉‘九陰轉魂’的邪法,必然要不顧一切取得“至陰之身”的許雲。
可是剛才那個年輕帥氣的醫生是誰?
難道老頭有這麼高明的易容術?竟然能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年輕英俊的醫生?那這種易容術也太厲害了。而且年輕醫生身手矯健,全不似老頭那般的老態龍鍾。難道也是被老頭施法控制了的傀儡?
那個老頭到底什麼來頭我現在還是茫然無知,兵法上講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我現在對那個老頭竟然是一無所知。
而且最令我迷惑不解的就是,為什麼老頭一開始給我一個善意的提醒,可後來卻是這麼邪惡,甚至差一點將我做成“藥棍”,難道當初是僅僅是為了迷惑我?
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揭開老頭的身世之謎,而是要趕緊找到許雲,以免遭老頭修煉邪法的毒手。
幫手是不能找了,畢竟此事有很大的危險性,我不希望有朋友牽涉近來。如果是‘銅鏡-許安妮’或者是真的許安妮在就好了,至少能幫我一些。
想到‘許安妮’,我心裡又是一陣痛。
還是靠自己吧,這次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解救許雲,去對抗邪惡的老頭。
不管是“臨時抱佛腳”還是“臨陣磨槍”,我總不能去白白送死啊,雖然和老頭的一戰不知道將會用到法術還是拳頭,我都得回家做一番準備。總不能穿著這身西裝禮服去和人家比拼,如果真這般打扮去了,無論是太上老君還是張天師,怕是都不會來幫我了。
第二十五章:三度空間
圓月雖上中天,卻無半分光輝,一串並不是很明亮的星星幾乎連成一串,我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九顆,看來真是“九星連珠”的異象啊。
我穿了一身黑色休閒裝,有點古代夜行衣的感覺。胸前藏了一本《九字茅山術》,後背藏了一本《道德經》,記得以前看過《倩女幽魂》的電影,最後主人公就是靠了胸藏的一本《金剛經》而化險為夷,收服了老妖怪。
我不知道我這兩本書有沒有用,家裡除了這兩本線裝手抄書,其他的書雖然古舊,但大都是活字印刷書了,更不會有什麼作用,“死馬當作活馬醫”,那個老頭未必有什麼神通的法術,而且我的褲兜里還揣了一支10萬伏特的防身電擊棒呢。
我沒有把車開進小區,而是在外面停好,然後一個人悄悄地走了進來。
雖是剛初秋的季節,卻分外感覺到了一些陰冷,才晚11點多,整個小區幾乎就沒有人了,甚至連夜鳴昆蟲的叫聲也沒有了,透露出一種恐怖、死寂的氣氛。
慘澹月光下的古槐樹影婆娑,放佛一隻張牙舞爪的巨型怪獸,似乎在等待著走近它的人成為其捕食對象。
古槐的底下並沒有擺放祭壇之類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只是在淡淡的月色下顯得有些朦朧的詭異。
許雲的房門鎖著,應該還是我鎖上的,北京的空氣髒,幾天沒來,鎖上已經蒙了一層灰土。
而對面老頭的門我最後的印象應該是虛掩著的,我推了一下,卻沒有推動,好像被人從裡面反鎖上了。
難道老頭就在這裡面?
我掏出了電擊棒,並且插上了保險,然後對著門猛地踹了一腳,門沒有踹開,裡面也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我只有去“破窗而入”了。
我轉身剛要走,卻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似乎有人悄悄地給我打開了。
門後黑洞洞的,似乎吞噬黑暗的大口正張開了等著我進入。
怕什麼,既然來了,管他什麼龍潭虎穴,都要闖一番了。
我打開電擊棒的燈光,找到了牆上的電源開關,按下去之後,燈竟然亮了,而屋裡卻收拾得整整齊齊,以前那些瓶瓶罐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的書架和一排排的書。
我連臥室的床底下都查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發現人影。
正當我疑惑間,衛生間的門卻突然打開了,似被風吹開,又似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給拉開了,發出一聲清脆的“卡塔”聲響,衛生間的門後似乎是一個不見盡頭的黑洞。
我感到了一種充滿誘惑力的召喚,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隧道里行走,周圍是冷冰冰的石壁,腳下的地面不平,我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又不斷地撞在石壁上,異常疼痛……
果然,就是在我夢裡出現過數次的隧道,原來竟然隱匿在這裡,只是,為什麼以前會如此清晰而又真實地出現在我的夢裡呢?難道註定我要來到這裡?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電擊棒的燈光已經不像剛打開時那麼亮了,但此時已看見了隧道前面透著隱隱而朦朧的白光。
我趕緊跑了過去,是一個洞口,大小恰恰可以容我的身體通過,洞口外隱隱有月光。
我從洞口中鑽了出去。
洞口外竟然是那兩株古槐!
慘澹的月光下,古槐的枝葉一動不動,周圍也好似有很多白霧,氤氳裊裊的,看不清任何東西。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
原本古槐西側的圍牆不見了,西側竟然比鄰了那座獨體的樓房,而原本在古槐北側矗立著的說明牌,現在竟然是在南側。昏昏然然的月亮依舊是在南方,月亮旁邊是連成直線的“九星連珠”,只是此時月亮的光華更加暗淡了,而“九星連珠”的星輝則更加閃亮,北方正對著若隱若現的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