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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陳魚見樓銘沉默著不說話,再次出聲問道,絲毫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這聲好不好一問出口,樓銘再也把持不住,他忽的俯下身,在陳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主動吻住了對方。
這是……這是……三哥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親自己?
陳魚捂著發麻的嘴唇,傻兮兮的離開了樓家小院,渾然沒發覺自己光顧著接吻,忘記了要從樓銘那裡吸收點煞氣做做樣子的事情。
而獨自留在客廳里的樓銘,從剛才那個甜蜜的親吻中回過神來後,想到的確是稍早的時候,他給陳魚重新帶髮簪時那一閃而過的畫面。
“青靈?喜歡嗎?”男子從女子柔軟的髮髻上收回手,望著上面剛剛被佩戴上的,精緻而小巧的髮簪柔聲問身前的女子。
那是……青靈簪。
作者有話要說:每隔十年,吳老都要回去開啟結界。
吳老:丫頭你記住,抓了這些厲鬼之後,再給他們換一身古代的衣裳。
西施:為毛?
吳老:五百年的結界內忽然出現現代服裝的厲鬼,這合理嗎?
西施:……
螃蟹:營養液……(快七天了嗎?)
第90章 夢境
第二天一早陳陽開車把妹妹送去了機場, 一路上陳魚都在車上補眠, 陳陽往後瞄了幾次然後把車速降了下來,讓車子行駛的更平穩一些。
等到了機場, 陳陽只能把還在后座補眠的陳魚喊起來。陳魚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樣子,仿佛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你昨晚又出去抓鬼了?”如果換個人, 陳陽一定會問她昨天晚是不是撞見鬼了,不過她妹妹撞見鬼也不稀奇不是。
“沒有。”陳魚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就是沒睡好,一直做夢。”
陳陽嘆了口氣,把路上順手買的早餐遞給陳魚說道:“你先坐這裡吃點東西, 我去幫你把登機牌換了。”
“嗯,謝謝大哥。”陳魚接過早餐, 拿出裡面的包子就咬了一口。
“對了, 吳老到了嗎?”陳陽知道自己妹妹這次是和吳老一塊出去的,具體是做什麼陳魚沒說,陳陽只知道是和師門傳承有關。
“別管他, 丟不了。”陳魚咬著包子含糊的說道。
“……”陳陽覺得妹妹這麼說有些不妥,但想到妹妹和吳老的感情, 最後到底什麼也沒說, 轉身幫陳魚一個人辦登機牌去了。
不過陳魚確實也沒說錯, 吳老確實丟不了,等陳魚拿著登機牌進入候機大廳的時候,吳老已經拿著個手機坐在椅子上玩手遊了。
陳魚走過去, 把隨身帶著的雙肩包隨意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扔,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自家爺爺旁邊。
“來了?”吳老頭也不抬的問道。
陳魚困的不行,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有氣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吳老打完一局,轉頭去看自家孫女,見對方困頓的睜不開眼的樣子,忍不住“教育”道:“不是我說你,女孩子要矜持,昨天是不是一整晚都待在樓家了?你這是運氣好,身在現代了,要是在古時候,早被人浸豬籠了。”
陳魚翻了個白眼,讓老頭自己去體會。
這時,陳魚感覺到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樓銘發來的消息,陳魚頓時一下精神了起來。
三哥:上飛機了嗎?
陳魚:還沒有,還在候機廳。
樓銘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的天空:抱歉,不能去送你。
陳魚:沒送沒關係,只要你等我回來就行。
樓銘的眼裡滿是繾綣的溫柔,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意:好,我等你回來。
陳魚:三哥,我要登機了。
樓銘:去吧,到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陳魚:好。
就在樓銘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陳魚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三哥,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樓銘:什麼事?
陳魚:你先答應我。
樓銘無奈一笑:好。
陳魚:不准趁我不在的時候去相親!
陳魚:我登機了,不用回復樂,記得你剛才已經答應了。
樓銘微微一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陳魚發給自己的消息,相親?什麼相親?
這時,何七敲門走進書房,對站在窗前發愣的樓銘說道:“三少,早餐準備好了。”
樓銘轉過身,清瘦頎長的身影逆著光看向何七:“何助理,你那天是不是對施施說了什麼?”
樓銘思來想去,能夠給陳魚這種錯覺的,估計只有自己身邊這幾個人了,而何七是頭號嫌疑人。
“呃……”
完了,穿幫了!
=
陳魚給樓銘發完最後一條消息,緊跟著就關了機,生怕樓銘一會兒發過來什麼她不想看到的內容。
之前在候機廳的時候陳魚雖然困,但是因為一會兒還要登機,所以並沒有徹底睡死。此時已經上了飛機,陳魚沒有了顧慮,把安全帶一扣,腦袋一歪直接就睡了過去。
吳老嫌棄的瞅了一眼自家孫女,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繼續低頭玩自己的單機遊戲。
昏昏沉沉間,陳魚似乎又回到了昨晚的夢境裡。
夢境裡一個看不清臉的男子正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聲音在和她說話。
夢裡的畫面也特別美,那裡似乎是一處山坡,山坡上開滿了奼紫嫣紅的花朵,天空的雲朵懶洋洋的飄動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會盪起她長長的裙擺。
奇怪,她明明沒有這樣的長裙啊。
“世間萬物,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流氓,居然跟我表白,就算你聲音再好聽,我也是不會答應你的。我已經有我喜歡的三哥了,管你什麼朝朝暮暮,我只想要做我三哥急流里的小魚。
但是不管陳魚怎麼想的,也無法阻止夢境中的自己紅著臉依偎進男子的懷抱里。
不……這不是我,三哥,我對不起你!
畫面一轉,風和日麗變成了狂風驟雨,那似乎是一個特別漆黑的夜晚,周圍連一盞燈都沒有,只有天空偶爾亮起的閃電才能讓她看清對面的人。
還是那個男子,雖然依舊看不清臉,但不知道為何,陳魚就是知道是那個人沒錯。
而夢裡的自己似乎特別的傷心,正手持長劍,直指對方,厲聲質問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男子的聲音里無喜無悲。
“你的心呢?”
“大約死了吧。”
這是分手了?肯定是這個男的做了對不起夢裡的自己的事情。趕緊動手啊,殺了他,殺了他我們醒過來去找三哥。
畫面緊接著一轉,場景再次轉換,那是一片荒蕪的山坡,滿地的枯草,乾裂的土地,天地昏黃,殘陽似血。夢裡的自己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長裙,靜靜的立在山坡之上。陳魚總覺得這處山坡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