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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叫姜思琦。”姜思琦見陳魚和樓銘仿佛很熟的樣子,於是主動打招呼示好。
“我叫陳魚。”陳魚笑著點點頭,而後目光在樓銘和姜思琦之間來回溜達著,那仿佛看穿一切的視線讓姜思琦莫名臉紅。
樓銘沒好氣的敲了一下陳魚的腦袋:“瞎看什麼,上樓去。”
陳魚捂著腦袋,蹬蹬的往二樓跑,跑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的轉過頭,朝樓銘吐了下舌頭笑道:“不就是相親嗎?還不讓別人看,我們那裡相親都是要邀請大家一起去看的呢。”
姜思琦雖然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幹什麼的,而且見到樓銘的瞬間她就喜歡上了這個清潤優雅的樓三公子。但是陡然被人這麼挑破,姜思琦還是羞的垂下了頭。
樓銘剛剛舒緩的眉頭,頓時擰的都快要打結了,但是某個罪魁禍首喊完之後就蹬蹬的轉身跑了,讓他發火都發不出來。再轉頭對上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的姜思琦時,樓銘的頭更大了。
“抱歉。”樓銘把手裡的紙袋子遞迴去說道,“姜小姐這個禮物我恐怕不能收。”
“為……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嗎?”姜思琦奇怪的問道。
“姜小姐,我一開始以為這是我母親織的……你明白嗎?”樓銘暗示著,試圖不讓自己的話語傷害到對方。
“我……明白了。”姜思琦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一雙桃花眼淚汪汪的,一咬牙抓過紙袋跑出了客廳。
“程鵬,找人送姜小姐回去。”
樓銘吩咐完,轉過身煩躁的把沙發上粉色的抱枕扔出去老遠,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父母這是要幹嘛?給自己相親?然後結婚嗎?
“你沒看中就沒看中,幹嘛砸我的抱枕。”陳魚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為地上的抱枕鳴不平。
“瞎說什麼。”樓銘沒好氣道。
“我怎麼瞎說了?”陳魚想了想說道,“不過三哥你不考慮一下嘛?那個小姐姐長的很好看,而且一身的貴氣,如果你身上的煞氣不加重的話,和她一起生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身帶煞氣,天煞孤星之命,只有命中極貴之人才能和你相處,但是這命中極貴之人,世間少之又少。”樓銘陡然想起了十幾年前毛大師對他說過的話。
“煞氣不加重?那如果煞氣加重呢?”樓銘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要不下次那個小姐姐再來,你把玉扣的封印鬆開,我幫你測一測。”陳魚說道。
樓銘目光一凜,看向陳魚沉聲問道:“你是說,如果我解開玉扣,她就會受到影響。”
“那當然了。”陳魚自豪道,“你以為世上有幾個像我這麼牛掰,不懼你煞氣的人啊。”
樓銘眉頭頓時蹙的更深。
“不過你相親不成功我還是有些小開心的。”陳魚忽然笑嘻嘻的說道。
樓銘詫異的望過去。
“你要是結婚了,我就不能隨便過來了啊,得避嫌。”陳魚煞有介事的說道。
“懂得還挺多!”樓銘簡直沒氣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西施:不准你結婚!
三少:幹嘛?
西施:我還沒強吻你呢……
第32章 我陪著你
樓銘回到二樓書房, 沒有第一個打電話去問自己的母親, 而是先給毛大師去了一個視頻電話。
“毛大師。”樓銘擰著眉頭看向視頻對面的毛大師。
“看來你已經見過姜家小姐了。”哪怕是遇見事關煞氣暴動的事情, 樓銘在他的面前也不會把眉頭擰成這個樣子。所以今天毛大師一看視頻里樓銘的表情,就大約猜出了樓銘為什麼找他了。
“果然是您默許的嗎?”樓銘有些無語道,“我一直以為您是最了解也是最能理解我的人。”
“我能理解你, 但也理解你的母親。”毛大師嘆氣道, “姜小姐這種命格的女子,千萬人里才出一個,樓夫人能找到她想必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可是我這樣的狀態,不是耽誤人家嗎?”樓銘說道。
“如若姜小姐了解了你的情況, 依然願意,那麼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毛大師嘆氣道,“這些話本不該我說,但是這麼多年我看著你一路走來, 你所做的和所承受的……樓銘,你值得的。”
“大師。”樓銘問道, “我就問您一句, 我摘下玉扣,對方能夠不受到傷害嗎?”
“不能。”毛大師搖頭。
“那……就算我不摘下玉扣,如果某一天我身上的煞氣再次增長了, 您能確定她不會有事嗎?”樓銘再次問道。
“也不能。”毛大師繼續搖頭。
“那麼您憑什麼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樓銘說道,“您不能因為一句值得就去犧牲一個無辜女孩的一輩子。”
“還記得我小時候問您的話嗎?”樓銘說道,“我問您,大師, 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變成這樣。為什麼我什麼都不做也會傷害到別人。”
毛大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怎麼會不記得。
“您找不到答案,只能推說是前世因果。”樓銘苦笑道,“我當時想,我前世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今生才會如此。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
“姜家小姐的命數,千萬人里才一個,如果真有前世因果,那麼人家的命數肯定也是前世修來的吧。總不能因為我,壞了人家累世因果,我怕我下輩子還這樣。”樓銘的聲音里滿是自嘲。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毛大師解釋道,“這些年來,你身上的煞氣一直控制的很好,而且這段時間以來,你身上的煞氣增長的速度還變的緩慢了。所以如果多多注意的話,並不會傷害到姜家小姐。也因為這樣,我才會在你母親來找我的時候,默認了這件事情。”
“毛大師,我知道您是關心我。但是……希望以後我母親再去找您的時候,不要在幫她測算了。”樓銘請求道,“如果實在拒絕不了,也請您知會我一聲。”
“我明白了!”毛大師有些慚愧的掛了電話。
樓銘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屏幕,久久的發呆,他知道接下來他該給母親打一個電話過去,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已經蒼老的母親。
樓銘從網上看到過一句話,上面說,一個人生活的久了,慢慢的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了。樓銘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但是他更渴望能夠與人交往的生活,那種面對面的,可以觸碰的交流。那種講一個笑話可以大家一起笑的生活。
所以逢年過節他明明難受,還是執意打電話回去。
家裡的小輩,他一個也沒有抱過,卻總是忍不住關心幾句。
就連十五年前偶然見過的小丫頭,到如今他都還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