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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上大學的時候,答應過村長,以後能賺錢了,就想辦法幫村里修路。”想到自己現在能賺錢了,陳魚激動的說道,“所以我就想問問,大概要多少錢,這樣我才好做計劃呀。”
陳魚兀自說的激動,根本沒發現餐桌上的另外三人臉色忽然變的沉重起來,等到她說完,陳母已經難受的哭了出來。
“媽,你怎麼哭了?”陳魚嚇了一跳。
“你小時候要走兩個半小時的山路去上學,山路危險嗎?有沒有大人跟著?”陳母越說越傷心,仿佛看到了六七歲的陳魚,小小的一個人兒天沒亮就翻山越嶺去讀書的場景。
“媽,媽,你別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陳魚聽明白了,陳母這是心疼自己,頓時內疚的不行,她自己沒覺得小時候上學有多苦,但是看見陳母傷心,她也有些難受。
陳陽把餐巾紙遞過去,陳魚抽出兩張幫陳母擦眼淚。
“對,孩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陳市長聽了也有些心酸,但是比陳母理性的多。
陳市長知道,當初陳魚被人販子帶到青木省的時候,還沒找到買家就生病了。人販子找了幾個鄉村大夫給看過,都說治不好了,後來,人販子怕惹麻煩就把陳魚隨手丟在了山里。正巧被出外給人做法事的吳老給撿了回去,帶回大木村養大的。
所以大木村的人對陳魚是有恩的,陳魚如今能記得回饋大木村,想著為他們修路,陳市長心中對女兒的做法又是驕傲又是慚愧。
“如果只是在村里修一條路,倒是花費不了多少錢,但是如果你想修一條連接市區的盤山公路,那麼就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了。”陳市長看向女兒,耐心的解釋道。
陳魚對這方面了解的不多,“可是村長說,十年前明明都要修了,是因為資金不夠,所以才沒有修成路的。”
“可能是十年前當地政府有了規劃,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擱淺了。”陳市長猜測道。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修路啊。”陳魚著急道。
陳母見女兒著急,立刻幫腔道:“建勛,你在青木省有認識的人嗎?你幫女兒問問。”
陳市長看向妻子,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又不是讓你做別的,問一問也不行?”陳母想著這個事情也不會觸犯什麼原則問題,問一問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
陳市長對上女兒期盼的眼神,想了想點頭道:“我找人打聽一下。”
“謝謝爸!”陳魚當即開心極了。
陳市長站起來,伸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溫聲道:“我去上班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陳母本來想親自送女兒去學校的,但是因為臨時有事要去外地幾天,所以只好把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拿給女兒,並且叮囑陳魚軍訓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擦防曬霜,免得越來越黑。
陳市長每天日理萬機,自然也沒有時間送女兒上學,最後送陳魚的任務就落在了陳陽的身上。陳陽請了假從隊裡回來,誰知道車子剛到帝都大學門口,就接到了隊長的電話,說一直在查的案子有重大突破讓他回去。
陳陽一臉歉意的看向陳魚:“抱歉,大哥不能陪你報到了,我讓紹輝和秦逸過來接你。”
“沒事,我這麼大人了,自己能搞定的。”陳魚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先走了。”案情緊急,陳陽不敢多留,叮囑了幾句就開車離開了。
陳魚等到車子開遠了,這才拖著行李箱往大學裡頭走去。順著指示標語,路上又問了幾個人,陳魚一個人完成了入學登記,也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女生宿舍。
到達宿舍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個姑娘了,一個臉圓圓長相可愛的叫方菲菲,另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叫張木碗,兩人都是帝都本地人。
三人互通了姓名,方菲菲知道陳魚也是帝都人,頓時驚訝的問道:“陳魚,你暑假是不是去海邊度假了,所以才曬得這麼黑。”
“沒有,我暑假在青木省。”陳魚不想和別人提起自己“複雜”的身世,於是避重就輕的說道。
“青木省處於亞熱帶地區,那邊的日照時間長,那裡的人也普遍比較黑。”張木碗打趣道,“你要說你是青木省的人我都信。”
“也可以這麼說,我爺爺在那邊,我經常過去看他。”陳魚解釋道。
“原來如此。”
三人正說著話,這時寢室里最後一位室友也到了,只見一位膚白貌美穿著碎花裙子的美女,帶著兩個幫忙拎行李的男生走了進來。
“我到了,謝謝學長。”美女笑著謝過兩位幫忙的男生。
“悠悠學妹,有事再找我們啊。”兩個男生在美女甜美的笑容中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總算走了。”美女深呼一口氣,轉身就對上了兩雙揶揄,一雙好奇的眼睛。韓悠想著這應該是自己的室友於是莞爾一笑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道,“我叫韓悠,你們可以叫我悠悠,你們是我的室友吧,很高興認識你們。”
四人又是一頓自我介紹,方菲菲比較活潑,抓著韓悠問道:“悠悠,剛剛那兩個學長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什麼有意思,就是看我一個人拿行李不方便幫忙送我過來而已,難道你們沒有學長幫忙拿行李嗎?”韓悠問道。
張木碗和方菲菲笑著不說話,這種趁著開學的時候,獻殷勤給學妹拎行李的招數確實是很常見。
“沒有啊。”只有陳魚非常老實的搖了搖頭。
三人轉頭看向陳魚,對上陳魚黝黑的皮膚,默默的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可能是我東西比較少吧。”陳魚自認為道。
“沒錯!”對待新朋友,三人很溫柔的沒有戳穿真相。
四個姑娘又聊了一陣,看時間差不多了,決定一起出門吃午飯,然後順便逛逛校園。四人剛走出宿舍大門,陳魚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名字。
“西施。”
“紹輝,秦逸。”陳魚轉頭見兩大帥哥杵在宿舍門口,頓時一臉驚訝的走了過去,“你們怎麼來了?”
“陳陽哥不是說你在校門口等我們嗎?怎麼你人不在,打電話也不接?”紹輝咬牙切齒的問道。
“啊?”陳魚從包里掏出手機,果然見上面好幾個未接電話,頓時滿臉愧疚道,“我把手機調靜音了,所以沒聽見。”
“算了,你沒事就好。”紹輝越過陳魚看向她身後不斷偷瞄自己和秦逸的三個女生,笑著招了招手,“你們好,你們是西施的室友吧,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陳魚回頭,見到了三個不斷點頭毫無矜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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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家小院裡,樓銘正在和毛大師視頻通話。
“明天是帝都大學的開學典禮了吧。”毛大師問道。
“嗯。”樓銘點頭。
“這次我不能過去了,不過東西我都讓人給你提前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坐在主席台上就行。”毛大師說道。